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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神奇命案

  “砰砰砰,哥,我要看電視”門外小狐狸帶著苗苗舉起小拳頭狠狠的敲著門。


  “等會兒”裏麵傳來流蘇微弱的聲音,那敲門聲就算是在小閣間裏也聽得到。


  院子的中央是鋪滿鵝卵石的,但現在卻是被霸占了,一個搖椅安靜的躺在鵝卵石上,像是大海上的小船,一搖一搖的,唐韻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長袖長褲,穿著一雙黑色白底兒的帆布鞋,正安靜的躺在搖椅上曬太陽,夏天的太陽很毒辣,那搖椅是在竹子的陰影下得,不熱也不涼。


  小狐狸和苗苗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這個女人,四個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進來吧”麵前的房門被拉開,流蘇站在門口看著兩個小家夥。


  “哥,那女人不是昨天要買我們宅子的嗎?今天怎麽在家裏了?”小狐狸看了看躺在搖椅上的那個女人對著流蘇好奇道。


  “唉,二爺安排的”流蘇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一臉哀愁的說道,二爺的麵子不能不給啊。


  “流蘇哥,你摸了狐狸姐姐的頭,也要摸我的”苗苗看流蘇揉著小狐狸的頭,頓時有些不高興了起來,嘟著嘴吧看著流蘇說道。


  “好好”流蘇無奈,也伸出手摸了摸苗苗的頭。


  “你們進去看吧”流蘇對著兩個小丫頭招呼了一聲,在兩個小姑娘歡呼著跑進屋子後,才將房門拉上走到搖椅旁邊。


  “唐小姐先準備一下吧,明天我們出去一趟!”流蘇對著唐韻說道,雙眼不自覺的往她身上看了一眼,還別說,這身材挺好,就是這人脾氣有點大了。


  “長白山?”原本眯著雙眼的女人慢慢睜開眼睛問道。


  “嗯”


  “聽說死了一個挖山的?”唐韻偏著腦袋雙眼看著流蘇。


  “是不是挖山的不清楚,但十有八九是了,他手上係了紅繩子和銅錢”流蘇右手磨砂著下巴的胡子點了點頭,雙眼沉思著。


  “長白山的猢猻一般不傷人的!”唐韻皺了皺眉頭。


  “幾年前長白山便死了一個,看照片也是個挖山的,看那傷口,要是不是猢猻的話,那隻有那些東西了!”流蘇沉思了半響才說道,看那傷口和猢猻的爪子一樣大小,雖然他和馬三兒說的是猢猻成精,但心裏也有著其他的猜測,不好明說,要不然,就馬三兒那大嘴巴子,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啥東西?”唐韻躺在搖椅上,一臉嚴肅的問道。


  “沒啥,問二爺去”流蘇繞了繞腦袋,那些東西不好判斷啊,要是妖還好,常見,其他東西就麻煩啦。


  “等等,你叫什麽來著?”唐韻叫住正要離開的流蘇,問道。


  “以前別人都叫我爸爸,你也可以這麽叫”流蘇回過頭來,一臉認真的說道,隻是心裏大笑著,說完便一扭頭走了出去,他要找蘇秋商量點事兒。


  “霸霸?”唐韻躺在椅子上,皺了皺眉頭,嘴裏念叨,半響,才猛地回過神來,咬牙切齒,雙眼都快要噴出火來,但又給生生的忍住了。


  “哼,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要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唐韻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一臉陰沉的說道,她知道流蘇的身手不錯,跑上去隻是顯得像個潑婦……


  長白山是個神奇的地方,是鴨綠江和鬆花江的源頭,在遼州和應龍江境內,有傳說是滿族的龍脈,隻不過最後被別人毀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傳說嗎,不與懸疑的事情掛鉤,都不好說是傳說,但是不得不說長白山是和薩滿是有關係的。


  長白山產人參,野山參,價格被炒到極貴的價格,有了價值,便會有為它拚命的人,而這類人被叫做挖山的,他們背著背簍拿著砍刀滿山遍野的找人參,這類人要麽是世代家傳,要麽就是新進行的小夥子,抱著一夜暴富的心態。


  挖山人很苦,有時候要在山裏蹲上半個月還沒有收獲,但挖山人要是挖到了哪怕一顆野山參,那就住夠吃三年的了,像他們這一行,不開張還好,一開張便是三年,所以很多人向往著咧。


  野山參是可以成精的,若是發現了它還不能叫人參,要叫棒槌,要不然它會跑,這時候,挖山人便會將係在手上的紅繩套在它的頭上,防止它逃跑,這時候才用開山刀慢慢的起出來,怎麽個跑法,沒人說得清,有人說是它會變成一個巴掌大的小娃娃邁開小步子跑遠,也有的人說,它們會在土裏穿梭逃跑,沒人攔得住,但傳說依然是傳說,當不得真,隻當笑料聽聽罷了,反正也不會少肉。


  人參的藥用價值,不止人知道,有些成了精的動物也知道,他們為了一些藥材,不惜和人為敵,這就造成了挖山人不止要擔心那些蛇蟲猛獸,還要擔心突然從背後衝出防不甚防的精怪,而這裏麵,猢猻是最讓挖山人憎恨的,他們會扮成人的摸樣,先是恐嚇,到最後便會下殺手,那些猢猻的智商很高,爪子也鋒利著呢,要是沒有武功底子的人,很容易著了道兒,長白山是保家仙兒的地盤,一般的術士是不會來這兒的。


  此時已經下午了,太陽偏西,長白山東南山腳下,停著三輛車,一輛白色的雪佛蘭科邁羅,一輛塗著迷彩的吉普越野車,還有一輛黑色的路虎越野車,這三輛車都是特製的,都是相同程度的防彈規格,雪佛蘭車上下來四個人,一個背著黑色箱子,手裏提著一米長的長木箱,穿著得體的修身裝,一頭長發和未刮幹淨的胡渣的年輕人,還有一個長發披肩杵著拐杖的老年人,從後麵還蹦出來兩個小姑娘,不用說,這四人,分別是流蘇,二爺小狐狸和苗苗。


  迷彩吉普車裏跳下來兩個人,一個中年人,有些胖,但動作靈活,另一個卻是一個戴著麵具的女人,而這兩個人,一個是馬三兒,還有一個叫鬼麵狐。


  那黑色路虎車裏下來的是四個人,兩個年輕人,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老頭兒和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不用說,這些都是奇門的人,那個女的正是唐韻,而那個老頭自不必說,是唐韻的老師。


  一共十人,長白山東南角的地方是一片村落,但這村落已經破敗不堪雜草叢生了,入眼便是一片荒涼,老舊的土牆,倒塌的房頂,但有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尤為新鮮,不用猜便知道是挖山人猜出來的。


  “二爺,就這地兒?”流蘇指了指那一片的荒涼。


  “這是上山的路”二爺見過手裏的拐杖往地上頓了頓說到。


  “走”流蘇對著後麵招了招手,後麵的人便跟了上來,一共十人,跟在後麵的兩個年輕人身上背了很多東西,長的很是精幹,也不用擔心他們背得了那麽多東西嗎。


  “馬三兒,那人靠譜嗎?”鬼麵狐身材高挑,一米八的個子,一頭齊耳短發,穿著緊身服,腰間鼓鼓的,背上背了個背包,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


  “靠譜,那個是誰你不知道吧,那是二爺”馬三兒胖臉扭過來,看著鬼麵狐說道,這也不怪鬼麵狐,她是軍方的人,被專案組給挖了過來,一身實力過硬,二三個大漢都近不了身。


  “二爺,盜墓的泰鬥”鬼麵狐看過一些資料,知道當年盜墓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二爺。


  ”那個年輕人呢?”鬼麵狐指了指流蘇問道。


  馬三有些糾結,你說你一個女人,問那麽多幹什麽。


  “那個人,嗯,用的是唐刀,真的唐刀”馬三兒半響才說道。


  “嘶~惡來”鬼麵狐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不怪她,要是說起惡來這人,別人一準想到古之惡來唐朝大將軍程務廷,他一生征戰無數,鮮有敗跡,當時與蘇定方,衛公,黑齒常之,聞喜公稱之為好戰將軍,更是被吐蕃和突厥人稱為古之惡來。


  但若是問現在的惡來是誰,那便是提著唐刀的小子,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具體身份,知道的人多是專案組的人,就連奇門的人也並不知道惡來便是流蘇。


  為何流蘇被稱為惡來,這便要從當年發生在泰國的事情說起,當年有一個泰國巫師練成了飛降,修為很強,若是他在泰國興風作浪那也和流蘇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那家夥卻是好死不死的在中國雲南邊境一帶禍害了幾個普通人,當時的士兵對這事兒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飛降啊,在巫術中也是頂尖的術法,那時候國家出動了幾個專案組的人,其中便有馬三兒(打雜的),但最後折損了三個人,還無功而返,這時馬三兒提議找到了當時在盜墓界有極大名氣的二爺,二爺也爽快,大手一攤,你們找我幹什麽,去找那小子吧,我隻是個盜墓的,不捉妖,也不打怪。


  馬三兒和其他人也相信了二爺的提議(不相信也沒辦法,死馬當做活馬醫)找到了流蘇,流蘇呢,也二話不說,提著個長木箱叼著根普洱香煙,買了去雲南的機票,豐州離天南很近,那天一早,流蘇便坐了到雲南的航班,到昆明,那天天很藍,昆明的氣溫不冷不熱,很舒適,航班上,流蘇叼著普洱煙,沒點著,飛機上不讓點,也不能點,他的木匣子是被托運的,倒不太擔心。


  坐在流蘇旁邊的便是馬三兒,這胖子坐在窗戶口,探頭看著窗外,不時的用眼睛瞟著流蘇,像看勞犯的刑警一樣,除了警惕之外,還是警惕。


  黑色緊身襯衫,高高盤起的長發,臉上沒有胡子,幹淨的很,一身黑色的衣服,上身的是黑色襯衫,下麵是寬鬆的黑色褲子,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帆布鞋,怎麽看都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似的,但雙手環抱著,嘴裏叼著根煙,怎麽看都感覺一股成熟的氣息撲麵而來,還有那雙眼睛,像是黑夜裏閃爍著的星星一樣,劍眉星目,好看的很,馬三兒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再看,信不信我揍你?”流蘇偏過頭來,雙眼瞪著馬三兒說道,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小狐狸好幾天沒理他了,這讓他很是頹廢,不就是和她開了個玩笑嗎。


  “要是你能把我打趴下了,我跟你姓”馬三兒不屑的輕笑一聲,上下打量著流蘇,一副你把我之奈何的模樣。


  但馬三兒卻是錯了,他的實力確實不錯,但在流蘇麵前,就不夠看了,很快,他便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流蘇猛的暴起,一掌重重的砍在馬三兒的脖子上。


  馬三兒的兩隻眼睛翻的像兩顆荔枝似的,腦袋一歪,暈了過去,流蘇出手太快了,聲音又不大,都沒人發現,但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小姑娘卻發現了。


  小姑娘穿著黃色的小裙子像顆黃色的橘子,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年紀,她瞪大著一對可愛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流蘇。


  “哥哥,你把那個胖叔叔打暈了”小姑娘脆生生的喊道。


  “你怎麽知道的?”流蘇有些疑惑。


  “我看到的”小姑娘指了指自己的小眼睛認真的說道。


  “知道太多了不好,你也會被哥哥打暈的,然後被帶走”流蘇將頭一仰,惡狠狠的低聲說道。


  “我不怕”小姑娘看著流蘇笑了笑說道。


  “嗯”流蘇有些愣,難道這話說的不重?要不要說的再重點兒?

  “那,我有小蛛”小姑娘嘴角掛起自得的笑意攤開手對著流蘇揚了揚,嚇得流蘇臉色都變了,就差一巴掌將小姑娘手裏的東西拍死。


  在那小姑娘手裏,靜靜的躺著一隻黑色的大蜘蛛,流蘇怎麽可能不認識這個蜘蛛,黑寡婦啊,毒蜘蛛,被咬一口就完犢子了,這小姑娘怎麽帶上來的。


  “嗬,嗬嗬,哥哥剛才給你開玩笑呢,你收起來,這麽好的寶貝,你收起來,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流蘇連忙對著小姑娘擺出一副笑臉擺了擺手笑道,隻是那笑容有些牽強了些。


  “哦”小姑娘倒是聽話,將那黑色的蜘蛛收了起來,放在旁邊的一個小包包裏。


  “小姑娘,你怎麽會有那種東西?”流蘇有些疑惑的問小姑娘,小姑娘很聽話的將蜘蛛放下後,流蘇便不害怕了。


  “哦,你說小蛛啊,我把它養大的”小姑娘嘟起嘴認真的說道。


  流蘇心中一慌,要是正常人,第一反應便是這小姑娘有病吧,養這種東西,但流蘇知道,不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養毒物,將它們當寵物。


  “小姑娘來自苗疆?”流蘇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天下養毒物最厲害的便是苗疆了。


  “你怎麽知道?”小姑娘一把將一旁的小包包按住,滿臉警惕的看著流蘇問道。


  “我當然知道,我來自蜀山”流蘇見小姑娘的舉動便知道小姑娘確實是苗疆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陰司”小姑娘連忙興奮的喊道。


  “噓,小點聲兒,別讓別人聽到了”流蘇連忙對著小姑娘禁聲道。


  “你真的是陰司?”小姑娘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


  “我們是一路人”流蘇從懷裏摸出一個小本本來,看著很舊,上麵寫著小篆,不知道是什麽,但他打開小本本取出一枚黑色的銅錢遞給小姑娘看了看,在她那驚訝的目光中又放了回去。


  “哇,那是陰陽錢吧,達到了散仙的境界了”小姑娘一把將流蘇拉著激動道。


  “不許告訴其他人哦”


  “好的”小姑娘點了點頭”。


  小姑娘便是苗苗,原本她是打算回雲南金沙江畔的,她是哪裏的人,隻不過很小的時候便被送去了苗疆,在哪裏長大。


  而流蘇拿出的那枚黑色的銅錢,不是什麽古董,當然,也算是古董,但不是通用的貨幣銅錢,而是當年道門正統全真重陽子道人所鑄造的七十二枚陰陽錢,它們代表了術法的最高境界者也叫大修行者,但七十二銅錢給了誰一直是個秘,但能拿出一枚黑色陰陽錢的便足以證明身份,傳言,天師道龍虎山有一枚,武當山太子坡的那位有一枚,青城山常在路邊喝茶的白胡子道爺有一枚,而流蘇也有一枚,剩下的不知所蹤,有些遺失在曆史中,也有一些被做成了掛件兒。


  (蜀山,現豐州境內,具體地點不詳,蜀山散仙是區分於道教,苯教,佛教的另一個教派,他們遵三皇五帝為祖,也尊老子為首師,勸人行善,道為骨,行為墨,身為儒,集三家為一身,強調行正,身正,心正,蜀山出來的弟子皆稱為陰司,尊東方鬼帝神荼,鬱壘為神,立牌位,修為達到圓滿的境界便被稱為散仙,散仙也被稱為陸地神仙)

  流蘇喜歡抽普洱煙,並不是煙叫普洱,而是原來的煙葉換成了普洱茶葉,抽起來味道雖然怪異,但不含尼古丁,久了味道也就習慣了,流蘇要到的地方也是天南的普洱市,哪裏盛產普洱茶,也是離泰國最近的城市。


  下了飛機,流蘇沒有管馬三兒,而是獨自走下飛機,苗苗寸步不離的跟在流蘇後麵。


  “你跟著我幹什麽?”流蘇從機場的通道裏走了出來,見一個背著小包袱手裏提著小包包的小姑娘跟在身後,轉過身來見是苗疆的那個小姑娘,皺眉問道。


  “誰跟著你啦,我走我的路,你走你的”苗苗小腳在地上跺了一下不滿的對著流蘇嚷嚷著。


  “哦”流蘇尷尬摸了摸鼻子,避開那些投來的不善的眼光,向前走去,他要去拿他的那個木匣子,沒了木匣子,他就是被拔掉了獠牙的狼,木匣子裏是他的家夥事兒。


  出包的地方都是在地下室裏,流蘇慢悠悠的繞了一圈兒,這才走了下去,而苗苗亦是跟在流蘇身後。


  “那,這是我的地址,你不用跟著我,我這次是有事兒辦的”流蘇轉身遞給小姑娘一個紙條說道,小姑娘身子矮,流蘇不得不彎下腰去將紙條交到她的小手裏。


  “哦”小姑娘接過小紙片上下看了看,點了點頭,轉身高高興興的轉身跑開了。


  苗疆的人少見,但也容易見到,而蜀山的散仙兒就不一樣了,少之又少,比珍惜大熊貓還少。


  普洱市距離北明不遠,流蘇是坐車去的,發生事故的地方是猛滿縣猛滿鎮貝哈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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