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勝與負
“這……這小丫頭是什麽人?”那些士卒看得都有些微微發抖了,這可是數百丈的距離啊。那個女孩手中的弩機,居然可以射到這個地步!
“什麽小丫頭,人家有名字的好嗎!”
南宮未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聽好了,我叫南宮未,我父親就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
“段正淳?!”
一個士兵目瞪口呆地問道:“那你為什麽段未?”
南宮未紅著臉說道:“我跟我娘姓的,要你管啊!”
“嘶——”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勁風又飛向了南宮未的方向。
“啊!”南宮未嚇得花容失色,丟掉了手中弩機在捂著臉尖叫。
“好,幹掉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士兵們發現是郝思文出手了,都高興不已。
“噗呲——”
預料中的叫聲並沒有傳來,反而是產生了一種金屬刺入木頭的聲音。
不僅如此,他們發現,郝思文的那道暗箭,居然被什麽人給擋下來了。
“賢妹,下次可別來這麽危險的地方了。”
林衝撇了一眼身前丈八蛇矛上的那道箭,又看了看身後捂著雙眼的南宮未,隻是語氣平靜地說道:“趕緊回去吧,這裏交給我來解決。”
“林……林大哥?”南宮未睜開了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謝謝啊,那我們一起去救婉兒姐姐她出來吧。”
林衝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隻是用右手捂著腦袋說道:“我說大小姐,你連盔甲都沒穿,來戰場上是要來過家家嗎?”
南宮未略微不耐煩道:“哎呀,你怎麽就不相信我的本……”
“夠了,都給老夫安靜!”
蔡京怒吼著,他親手抓住了董平的咽喉,提著獰笑道:“你們看著,再不答應我的要求,他馬上就要死!”
“嗬嗬,我看死的是你,蔡京。”董平隻是麵不改色地笑道:“你要是再這麽執迷不悟,就算殺了我,你手下這些人和你自己也會被我的兄弟們殺光的。”
“小子,你嚇誰呢!”蔡京怒吼不已:“你當真不怕死不成?”
說著,他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而董平還是那副風淡雲輕的神色,就跟沒事人一樣。
“蔡京,他說的沒錯。”盧俊義高高地昂著頭,隻是冷笑一聲:“就算你殺了他,我們也會在下一個瞬間把你送進地府,你要是不怕的話就盡管來試試看!”
冰冷的雨水已經把蔡京渾身給澆了個透,他顫抖著坐在馬上,氣得幾乎都要炸了。
再一看附近的自己軍隊,居然已經有人開始投降了!
“一群畜生!”蔡京血紅著雙眼大,扯著已經快要被撕破的嗓子怒罵個不停:“來啊,來殺老夫,看看老父是怎麽殺了這個畜生的!”
說著,蔡京猛地抽出了匕首,就要一刀捅往董平的心髒!
“老子先殺了你!”
一道怒吼在蔡京的手落下之前響了起來。
“噗!”
冰冷的感覺自手臂處傳來,蔡京顫顫巍巍地低下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一把長槍給刺穿了!
“畜生,你……你這個畜生……”蔡京看著那個對自己下手的人,咬著牙低喝道:“陳希真,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冷笑一聲後,陳希真隻是不屑地看了一眼蔡京說道:“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我就一刀殺了你了,記著,我隨時會取你性命!”
說完,他一腿便踢開了蔡京,提起董平的衣領,猛地一踏附近的戰馬,借力直接跳上了附近一個士兵的肩膀!
蔡京不甘心地看著陳希真的背影,他捂著右臂,但還是大叫一聲,從馬上倒了下去。
“蔡太師死了!”
“不好了,蔡太師死了,蔡太師死了啊!”
正在血戰中的雙方,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麽一句,越來越多的士兵慢慢地停了下來,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蔡京死了,自己這些人沒了領頭的,一擔被朝廷追責了,那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一想到這裏,他們頓時抱著腦袋恐慌地渾身發抖。
神武軍戰士們大喜,連忙趁勝猛攻,一時間,戰爭的天平,已經發生了微妙的傾斜。
“殺,滅了這幫狗官,給天下蒼生報仇!”
孫立和武鬆,魯智深等人帶領弓騎兵,以及重裝步兵從四麵八方向宋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殺得宋軍節節敗退,血流成河。
“賊人別囂張!”
彭玘和郝思文,韓韜分別對上了楊誌,孫立和武鬆,雙方一交手,就陷入了白熱戰。
這邊李忠碰上了樊瑞和李袞項充三人,他不願意交手,便直接逃跑了。
“叛徒休走!”
項充飛馬在前,二十四把飛刀齊出,將李忠的戰馬直接給紮成了馬蜂窩,李忠也摔了個七葷八素。
爬起來後,李忠嚇得屁滾尿流,隻得往步兵隊裏混了進去。
這邊六將混戰,戰不到二十合,楊誌率先一刀,把這個之前號稱要吊著打他的彭玘給砍飛了出去,親兵們慌忙救走了。
韓韜擔心兄弟安危,稍微一分心,直接被武鬆給飛起一腿掃下了馬。
這邊郝思文看鬥不過孫立,便回身而走,又抽出弓箭,準備暗箭射殺孫立。
“嗬,魯班門前弄大斧!”
孫立冷笑一聲,左手抽出了弓箭,右手往前猛地一抓,居然把郝思文那箭給直接抓在了手裏。
郝思文大為驚恐,再不敢鬥下去,一心逃跑。
然而,孫立那箭早已經射了過來。
“鏘!”
那箭射在護心鏡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孫立大笑道:“沒有本事,就別來學人家玩箭了,回家裏床上玩老婆去吧!”
神武軍戰士們個個哄堂大笑,郝思文麵紅耳赤,也不敢再去多說一句話。
呼延灼和關勝看鬥將失利,他們隻得使出渾身解數,來對付神武軍的猛攻,打了一炷香的時間,宋軍的軍心總算穩了一些,雙方一時也分不出高下。
而另外一邊,趁著宋軍一片慌亂,陳希真盡力平複著體內翻湧的氣血,他猛地一咬牙,雙腿爆發般發力,借著腳下士兵的身體和盾牌,連續踩踏著飛奔往前,就像是如履平地一般。
不一會兒,他竟然就已經來到了這軍陣的最邊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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