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不動說的藥方
複合老院子，這個散發著濃濃的古樸味道的，老宅子，比平常的時候熱鬧多了。
擺滿了老紅木桌椅家具的客廳內，坐著幾位心懷各異的人在等待。
書房內，許春林坐在一旁等待著，手上的茶續了一杯又一杯，看著不遠處的三人，焦灼的等待著。
身著棉麻布衣，蓄著山羊胡子的張承誌，微閉著眼睛，一手搭在蘇媚的手腕處，仔細的把脈。
“老張，如何？”過了半天，許春林隻是看到張承誌換了兩隻手反複把脈，點頭又搖頭，缺什麽也不說，他不禁比夜銘笙還要焦急。
張承誌收手，將桌子上的墊在手了起來，一言不發。
“張先生，怎麽樣？”夜銘笙也焦灼不已，跟著問了一句，一手握著蘇媚的手指，不由得發緊。
蘇媚轉頭看了眼夜銘笙，她其實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隻不過，她忽然間明白，自己的情況肯定不會樂觀。
“這麽說吧，她現在的情況的確不怎麽好，但是沒有繼續惡化的趨勢，之前老許開的藥的確是管用，阻止了這種惡化。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缺一味藥。”張承誌緩慢的開口，不由得伸手去捋胡子。
“這麽說，是說有救了？”夜銘笙激動的追問，緊緊地抓著蘇媚的胳膊，回頭看著她，眼中一時間充滿了激動之色。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這一味藥極其重要，因為我要給你夫人開的是秘方子，因為她的這種病極其少見，我還真沒有遇到過，這麽多年了，這種情況極其少見，我不得不謹慎。”張承誌微微的皺著眉頭，絲毫沒有喜色，愁雲滿麵。
“老張，你說的是哪位藥材？”許春林疑惑的開口，“你說的是什麽秘方子，我能看看嗎？”
“暫時還不能，”張承誌淡淡的起身，走到書櫃前拿出一本老舊的醫術，推了推眼鏡道，“因為我忽然間不想這麽早下結論了，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再做定論。”
“那需要我幫忙嗎？”許春林也知道，有些事情醫者不大願意在病人麵前說出來，所以他們或許可以私下聊一聊。
“張先生，那我們明天能不能夠得到您具體的定論，我擔心她的身體變化多端，會不受控製。您看能不能開出一副藥，好好的調理她現在的身體，徹底的停止惡化。”剛剛還以為有救了，聽到張承誌後麵的話，夜銘笙的笑容漸漸地消失。
“我們明天見吧，不過在此之前我想開一副藥，就如你所說，暫時控製住她的病情才好。”說著，張承誌拿出鋼筆，在白紙上寫下了一個藥方。
夜銘笙跟蘇媚離開以後，許春林上前詢問，“你真的有沒有把握？”
“一點點，不多。”張承誌摘下老花鏡，背過身去歎道，“說實話，你我都沒大多的把我。不過我很久以前看到過一個類似的病情，當時的藥方現在還保留著。隻不過，我需要改動一下。”
“是因為當初那個藥方沒有救活那個病患嗎？”許春林歎氣道，“她還年輕，剛剛生完孩子，才不到一歲。”
“我知道，不管是任何人我都會認真對待的。”張承誌坐在椅子上，平靜的說道，“我是不是還麽沒跟你說，在蘇媚還沒有來之前，我去外麵遊玩，見到了一個人。”
“是誰？”許春林有些不耐煩的道，“這跟蘇媚的病情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你知道，蘇媚是京城蘇家蘇老頭子的外孫女嗎？”張承誌淡淡的看著他，不緊不慢的道，“其實蘇家表麵上並沒有因為蘇媚的病情有什麽舉動，但是那位老爺子已經知道了蘇媚的病，並且跟我聊了聊以前的一件舊事，而且還是有待考證的，許多都是流傳而來的。”
“哦？”許春林聽著他的話，不禁帶著好奇心，重新坐回椅子上，耐著性子去聽。他本來是很生氣的，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扯八卦。但是，談到蘇家，對於他們這樣的老一輩人來說，並不陌生。
“其實蘇媚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第一例。在蘇家的病史上，已經有過這樣的情況了。但是以前的也隻是聽老爺子的敘述，據說是他的姐姐，未成年就已經去世了。所以一開始對蘇家來說，蘇媚在他們眼中，是肯定活不過二十歲的，誰知道她現在已經結婚生子了。本以為，她會是個例外……”
“所以，你現在是什麽打算。我還跟他們打包票，你肯定會有辦法的。”許春林歎息道，“若是連你都沒辦法，那等到那幫專家找到病因，然後再配製出藥，大概黃花菜都要涼了。”
“不用著急，我的確是想要一試。那味藥沒有跟你開玩笑。”張承誌為為自己添了杯水，慢悠悠的道，“那味藥，是心愛之人的半個生命。所以，我看得出來，夜銘笙這個年輕人似乎會救，但是蘇媚讓不讓還不一定呢。”
“啊？”許春林起身，“你說的是真的？”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張的表情，他有些愣愣的，畢竟有些中醫的藥方，真的說不出個究竟來，但的確是曾經的經驗所得。
“沒錯，我說的是真的。”張承誌惆悵不已，“所以，我要想想用什麽能夠代替。”
“吱喲~”就在他們談話的空檔，門忽然開了。
他們一轉頭就看到，夜銘笙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聽到了。
“所以你們所說的那味藥，到底是什麽？”夜銘笙直截了當的開口，他的麵色認真而又嚴肅。
“你給不了。”張承誌搖搖頭，“你還是回去吧，容我再想想，明天給你答案。”
“為了她，我能夠付出自己的生命，更別說是我身上的什麽東西了。張先生你說吧，我想知道。”夜銘笙去而複返隻是因為想要問問有沒有什麽特別交代的地方順便看看能不能聽到真話，沒想到還真的聽到了，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知道，哪怕是辦不到，總是個出路。若是有一天不得不用到。
“這……”張承誌看了眼許春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