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男主都死了所以大結局了撒花!
慕容德明來到這裏的時候,看見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寒青陽先是一愣,等朝這邊走來時,被少女迎麵撲了個滿懷。
夏陰視線隨著少女的動作也發現了慕容德明,但見少女開心的在慕容德明胸膛上蹭來蹭去,乖巧的像個小獸時,忽然怒氣上湧,靈力爆發流向全身,竟然在短時間內就恢複了被少女之前踩的雙腿。
像是忍者極大的痛苦,夏陰手掌向上一翻,龍吟回手,周身若有似無遊走著血氣,那是墮魔的征兆。劍尖隨著夏陰的移動,在地麵上擦出星點火花,留下一道深坑。
“慕容!”
慕容德明像是早有預料,卻一點不急,在夏陰還未到達麵前一臂距離時就被少女一個回旋踢題中。然而令少女和慕容德明齊齊露出驚訝的是,那用了全力的一腳本該將夏陰踢飛很遠,然而卻隻是穩穩地被他橫在麵前的龍吟擋住,腳下分毫未動。
少女另一隻腳飛速跳起自衝夏陰露出紕漏的地方還要再擊,卻不想夏陰手中的劍一翻,就那樣借著避開的機會,直直的沿著少女抵在劍上的赤裸腳踝砍了下去!
自腳底到腿根,被劈了開來。與母蟲融合後的少女本該刀劍不進,卻被夏陰像是砍豆腐一樣的劈成了“三條腿”。
少女張開滿嘴細密的尖牙,麵容扭曲的超出了人類的表情,發出刺耳尖厲的嘯聲。夏陰不為所動,繼續沿著少女噴血的傷口揮入,像是要就這樣將她砍成兩截。
少女剛要逃跑,卻發現龍吟像是嗜血的吸盤,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於是當機立斷,指如刀鋒在腰上部一揮,將整條腿連著半個腰部都砍了下來。然後因為借由之前另一隻還未落地的腳的旋轉力,將自己甩離了夏陰的麵前,戒備的看著,口中依舊期期艾艾叫的難聽。
慕容德明抽劍,迎上了夏陰接下來順勢一劍,隻是餘力,便將慕容德明震退了數步。
“慕容!”
夏陰暴嗬一聲,還要再繼續攻擊。少女見慕容德明受製,幹脆便俯臥在地,如遊蛇般快速來到了近前,先是正真的蟲子一樣,以厚實的皮膚擋住了夏陰對慕容德明的一劍。
慕容德明跳出了戰圈,借著少女拖延著夏陰的片刻時間,自懷中拿出了什麽東西。夏陰正要將少女斬殺之際,腦中忽然像是被什麽巨物砸到一樣鈍痛不止。身形一晃,恰好這是爆發的靈力耗盡,眼前發黑,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少女的嘴像是被撕裂一樣越來越大,口中利牙也無端長大。很快,一張血盆大口出現在了夏陰麵前,原本細密的尖牙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劍,隻要一碰,便是粉身碎骨。
等夏陰倒在地上,眼前已被血色浸染,唯有一寸寸刺入骨肉的冰涼觸感那麽真實。依舊,避不開了……
“青陽,青陽,寒青陽……”
“嗚,我好累,真的好累,讓我再休息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喂!寒青陽你快醒醒啊!你老公炸了!快起來快起來!”
“煩死了,到底誰啊這是!我都死了還不讓我消停會兒,你老公在炸了呢!”
寒青陽忍不住大罵著,感覺身體像是被丟到時空亂流中被攪拌研磨數日,又被百八十遍兒的天雷劈的外糊裏焦似的,簡直痛苦的難以用現有語言來形容了!
控製著似乎好像還掛在胳膊上的手,卻連做個“揉揉太陽穴”的動作都隻是加重著頭和手的雙重痛楚。
“媽的!什麽鬼!都死了怎麽還這麽痛啊!”
仿佛有另一個人,非常體貼的回答了寒青陽的問題,“那是當然,這裏豈是那麽容易就來的了的?你又是連神魂都死的不能再死的,不痛才奇怪。”
寒青陽頓住,因為他忽然發現,他剛才的話都隻是在心中所想,並未出口發聲,難道這個是人還是鬼的什麽東西能聽到自己所想的事情?當下也顧不得說話會給這個破敗的身軀帶來什麽痛苦了,扯著嘶啞的嗓子大喊著質問。
“誰?你是誰!”
“咳咳,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出現在這裏的使命。”
寒青陽適應了一會兒,奪得了身體控製權的第一件事就是睜開眼睛四下尋找聲音的來源。然而隻是白茫茫的一片耀眼光芒,給人一種海納百川,包容溫柔的感覺。這感覺,似曾相識……
寒青陽:“……天天。”
對方的聲音靜止了好一會兒,然後,自白芒中緩步走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寒青陽麵前的,是一個四五歲模樣,一身莊嚴肅穆的華服,寬大衣袖背在身後,卻一臉幼稚氣惱表情的幼童。
“真是的,還想製造點神秘感呢,你都不能配合一下嘛!”
寒青陽腦子一抽,像是被什麽卡住一樣,認真道:“額,你是……誰?”
可是寒青陽配合的結果,就是小孩的氣急敗壞,“你你你!我為擋下致命一擊,結果你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嘛!忘恩負義的家夥!”
寒青陽:“……”
天天傲嬌的冷哼一聲,小下巴抬的高高的。
寒青陽注意到剛才他說話似乎都沒有動嘴皮子,可自己卻能聽清他在說什麽,正好奇之際,那聲音又傳入腦海。這下寒青陽確定,他們真的是在通過思想交流。
“這裏是我的地盤,所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想說什麽,直接用想得就好。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額,說實話,能有如此能力好像確實挺了不得的,可是為了懶得說話就動用這麽大能力,感覺好像有點那個啥。
“哼,我才不是因為懶呢!我這不是看你說話不便嘛!而且你看哦,我可以一邊用思想交流,一邊說話,就好像有兩個人在同時說話一樣,是不是感覺很好玩呀?”
天天像是炫耀似的,果然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思想跟寒青陽交流著,“嘿嘿,我是不是很厲害呀!”
寒青陽露出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都死了還要麵對這種人,簡直慘劇。以前是自己對不住他沒錯,可打擾死者安息就有點不厚道了吧!
“誰說你死了,你你了哪能看見我啊!是不是傻!”
寒青陽剛要說話,被天天立刻叫停,“等等,等等!你用想得就好了,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太多話,我能聽到就行。”
寒青陽在天天隱隱的期待目光下,忍著一股莫名奇妙的羞恥感,果然用思想和天天交流了起來。
“我若沒死,又怎麽能看見你……你沒死?”
天天再度昂起高傲的下巴,像是一直飽受欺淩的小太監終於被人發現有皇族血統了一樣(什麽鬼比喻!),“我當然沒死,我可是你們的天道,怎麽會死呢!”
等等!他剛才好像說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天道?什麽天道?天天是天道?是他想的那種天道嘛?
對上寒青陽忽然進一步定的眼神,天天無比享受與這種終於被寒青陽仰視(?)的至高無上感。
“你別急,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的。沒錯,我就是你想的那種天道。”
可誰知寒青陽不但沒有露出一點“啊你好厲害我真的真的好崇拜你啊請收下我的膝蓋吧”之類的表情,而是淡淡的掃了眼天天,“沒想到你是這種天道。”
天天:“……”
哎哎你等等,你那是什麽蔑視的表情啊喂!你知不知道蔑視天道是要被天罰的啊混蛋!
正色了一下,天天又繼續擺出一副極其高貴冷豔的表情,雖然這樣子在四五歲孩子臉上看上去有點搞笑。
“我確實是你們說的天道,但,也不全是。很多是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也隻是順著天理法則行事。所以你也不要對你遭遇的這些事情保有什麽情緒,畢竟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你有你必須要完成的使命。”
寒青陽冷嗬一聲,“又是一個事不關己,還要高高掛起的家夥。天界以為自己是天道,你也是。沒記錯的話,你該隻是一隻傳訊鳥吧?”
天天尷尬一瞬,立刻反駁到,“我才不是給自己戴高帽子!我自有意識起,你們的一切過去未來我都詳細知曉,所作所為也隻是保證他們能按照正常的軌道行徑,所以你不能把那些壞了規矩的天界之人和我等同而論!還有,你眼中的我的形象,隻是你的想法而已,我沒有實體,就比如現在,我在你的眼裏是個五歲稚兒,實則不然。沒發現上次我是鳥的時候,除了你沒人能看見嗎?”
寒青陽一想,卻是如此。再看一眼麵前的這個五歲幼兒,那臉上的一本正經似乎也沒那麽不合適了。
“即使真如你所說,那麽,上次為什麽隻有我能看見你呢?還有,天界聲稱妖魔兩族是天道不允許的存在,你為什麽要不允許他們存在?”
天天麵露些許難色,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還不是天界出現了不老實按套路走的家夥……那個,我們來說說為什麽會隻有你能看的見我的原因吧!”
寒青陽直覺裏麵另有文章,但也不急於一時,反正自己出現在這裏,也就意味著作為最高地位統治者的天道,終於要出麵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那個,先從‘齒輪’說起吧。命運會按照它該有的軌跡行進,但也偶爾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意外,需要有個什麽東西去糾正引到。而這個時候,我的任務就是揪出那個關鍵所在,然後放置一枚‘齒輪’,將命運引向它該有的軌道。而你,就是這一次我選中的‘齒輪’,也叫‘引路人’,‘命之規’等等,隨你怎麽叫。”
寒青陽汗顏,難怪自己有時候覺得怎麽感覺好像自己在做一些重複的事情,帶著魔族不夠又莫名其妙去當妖王什麽的。至今也許無人能知,寒青陽除了有點不滿天界至高無上的態度外,其實更喜歡拋開那麽多的繁瑣勞什子的事兒,做個自由自在的閑野散人的。
“叫什麽不重要,你先說說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裏,還有為什麽我會成為那個嗓門……‘齒輪’吧!”
天天哀歎了一口氣,“此事啊,說來可就話長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