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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越獄(二)

  第二天,一個獄警竟然來找我,說是獄長招呼我過去,我有些詫異,因為我根本就沒做什麽太出格的事情,我餘光瞄了一眼水槽,一驚,不是被發現了吧?

  心中帶著隱隱不安,隨即又否定了這種想法應該不逃可能,因為如果真的被發現就不會這麽客氣的招呼我去那邊,直接用強的,鬧得所有人都知道。


  我跟著獄警走到獄長辦公室,他在獨自一人下棋,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到我過來,並不避嫌,直接就招呼我過來陪他下了一盤棋子。


  我有些奇怪,但還是和他下起國際象棋,這種棋子我並不是很精通,三下兩下就被他打敗了,我輸了後他也沒有讓我走,還讓我陪他下了三局。


  三局,我全輸,可是這個獄長卻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終於我沉不住氣,問道:“請問……”


  他抬手示意我停止,我皺眉。


  “你是因為什麽罪進來的?”


  我有些窘迫,這些日子我快忘記了上官伊芊,甚至偶爾想起來,也隻是想到因為她我進來這種地方,隱隱有些恨意。


  連我自己都無法理解當初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沉默了,低下頭,而獄長卻不以為意,走到辦公桌前,翻開檔案,我知道他在翻我的記錄、


  翻著翻著,突然深深歎了一口氣,不是鄙視,二十深深的可惜,我在這歎息中聽出的不是指責,有些奇怪的抬起頭,看著他。


  “你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


  我搖搖頭。


  “我是姚慕容士琴的父親。”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卻讓我徹底呆住了,他是姚慕容士琴的父親?


  “本來我女兒拖我想要將你弄出來,這中間的潛規則你應該也有些懂的,我雖然不能將你馬上弄出來,但是我可以多給你減刑的機會。”


  我有些猶豫了,我猶豫的是我還該不該和中街狼哥逃出去,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因為這畢竟要比冒險越獄要保險太多了。


  這幾日 我一直在思考,就算我逃出去了又能怎麽樣?逃出去了卻要用一輩子的逃命來度過。


  “但是!”獄長話鋒一轉,說道:“你知道被你染指的是誰嗎?”


  我疑惑又有些慚愧的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


  “是我朋友的女兒,而且他的官位甚至比我還要大,要是沒有我女兒的介入,你早就已經被他們弄死了。”


  我背後一片涼汗:“你說什麽?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她父母。”


  “她父母從小離異,但是他父親卻是極其疼愛她的女兒。”


  我突然想起來我跟上官伊芊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似乎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父母,我一直覺得好奇,卻都沒來得及問她,原來還有這一層麵。


  我感到世界一片黑暗,越獄的決心在自己的心中逐漸堅定。


  “你知道前些日子我跟他吃飯,他父親跟我說什麽了嗎?”


  我有些絕望 的遙遙頭。


  “他給我一筆錢,讓我好好的‘照顧’你。”


  我猛然抬頭。


  “我收了。”獄長說的雲淡風輕:“有時候這些事情身不由己,我並不是一個多貪心的人,但是如果我不收的話就話得罪那些人,這些人我還得罪不起。


  ”所以呢?”我有些氣餒的問道:“所以你會替他辦事,會折磨我嗎?”


  獄長看著我沉默不語,冷淡的表情讓我有些心寒,我知道,這是默認了。


  “你……”


  “我會盡量一筆帶過,但是既然已經收了別人錢財,一定要替人做事,但是我看在我女兒的麵子上,盡量用輕的。”


  我重重的靠在椅子上望著上前的天花板,在心中對自己說:一定要出去。


  “會怎麽做?”


  “我會將你門禁一個星期。”


  我直到門禁這東西不是在肉體上折磨你,卻比肉體更加折磨人,因為這種東西是在心理上一點點將你淩遲。


  七天!?

  我猛然一驚,連忙起身,有些哀求的看著他說道:“可以換種方式嗎?這個……”


  “這個已經是最輕的了!”


  “不是,其他的我可以承受,但是請不要讓我門禁。”


  “為什麽?!”獄長有些犀利的看著我。


  我僅僅抿著嘴巴,知道自己不能在拒絕了,因為再拒絕一定會引起懷疑,到時候被揭發了獄長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折磨我。


  我搖搖頭,說:“好吧。”


  隨即就有人將我帶下去,腳上沉重的鎖鏈在空蕩的走廊中顯得格外刺耳。


  我突然想起來中街狼哥跟我說,三天後,我準備大鬧牢獄,掀起前所未有的波瀾,到時候就可以趁亂逃走,而且那時候牢獄的所有教官都會忙著整頓牢房,應該不會那麽快發現我們不見了。


  我當時點頭示意。


  可是我卻要被門禁七天,中街狼哥會等我出去嗎?我覺得應該不會,說白了我們隻不過是種互相利用的關係,沒有我這個室友的羈絆,他或許更加容易出逃。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想到獄長連走前那種陰狠的目光,不禁不寒而栗。


  小孩子都知道他不可能就這麽折磨我一次,收了別人的錢就會將我往死裏折磨,怎麽還會有憐惜之情?就算看著她女兒麵子上又如何?

  不過是說說而已,別傻了。


  這種暗無天日的牢獄中,或許我的日子要更加雪上加霜。


  我被人推進一個密室中,裏麵安靜的隻能聽到我自己的呼吸聲音,但是就因為這細微的聲音,襯托的這暗室更加的靜默。


  我坐在床上,腦海中一片混亂,不想想那麽多,於是重重的跌在床上,誰上一覺,我希望醒來七天就一驚過去了,因為這裏真不好受,安靜的讓人有想自殺的衝動。


  醒來時,依舊是一片昏暗不明的光線。我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一個時間凝滯的空間中,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我坐在床頭沉默一陣子,突然門口一陣響動,一個小窗口被人打開, 是一個來送飯的。


  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跑到窗口極其的問道:“現在是什麽時候,我進來多久了。”


  獄警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這才進來多久,就想著出去了?老實的呆著,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我不依不饒的問道:“現在是什麽時候?”


  “才半天,你飯到底接不接。”


  我有些呆愣的接過飯,看著難以下咽的飯菜,自言道:“才半天,怎麽可能?”


  原來在這種空間裏,時間會跟著一並靜止,連同你的精力也一並被掏空,從身心上一點一點的折磨你,使你的意誌漸漸淪喪至潰不成軍。


  我開始輾轉反側,一直呆在這空間中,體力消耗的並不多,連腦力都停止運作。


  整個人除了那一口氣外,在也找不到任何一出活人的生氣。


  我起身煩躁的在空間裏走來走去,試著讓自己運動起來,過了一陣子,覺得自己傻叉無比,坐在傳遍,煩躁感無邊無際的蔓延。


  “啊!”我在空蕩卻狹小的空間中叫起來可是除了自己的聲音外,再也聽不到別的動靜,等一起靜默下來,襯的更加安靜,每一刻都比之前還要安靜幾分。


  我簡直要瘋了!


  我走到門口,拍打著門,使勁拍打,企圖引來獄警。


  “來人啊!長官!來人啊!”


  窗口猛然被人抽開,獄警不耐煩的看著我問道:“又有什麽事情?”


  我呆呆著看著獄警,竟一時之間忘記了說話,天知道我已經多久沒有跟人交流了。


  “沒事我關上了。”


  我一把窗口抵住,訕訕的問道:“現在是第幾天?”


  獄警沒好氣的回答我:“第二天!”


  說完就將門重重的關上,我有些無奈的看著猛然合上的窗口,在狹小沉悶的空間裏發出刺耳的響聲。


  天知道,我其實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以此證明其實我還沒有瘋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躺在床上,和靜止的時間做著無謂的鬥爭。


  良久,我猛然想到一驚是第二天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明天牢房中有一場軒然大波。


  中街狼哥到底會不會沒有等我出去就這麽做了呢?

  想到這個問題,我又是一陣煩躁。


  起身就將自己的腦袋往牆頭撞去。


  這一撞,我昏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已經一整天, 我不知道,我起身再次向那小窗口拍去。


  這一次良久沒有人回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重重的拍打,終於有人來開門,卻是我不認識的一個獄警,他年輕氣盛的伸手就往我腦袋上重重一拍:“叫什麽叫!”


  我知道在這兒隻能做孫子,一點脾氣都不能有。


  我強歡顏笑:“這未長官,我想問下這是什麽時候了?”


  “第三天!”那個小長官沒好氣的回答到,抽出一支香煙吸了起來、


  在霧氣中,我看到一個獄警跑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點什麽。


  那個人回神之際,對我嚷了一句:“給我老是點,說完又將窗口關上,而我心中失去一拍,或許中街狼哥真的行動了,在沒有我這個拖油瓶的行動中,或許他會更加方便沒有一點牽掛的離開。


  我坐會床上,繼續沉默不語。


  一分,兩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我出了門禁那天,整個人呆傻遲愣,我從來不知道這種門禁竟然會將人折磨到這種地步。


  慢慢的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在牢獄大門口,我有些猶豫,明明已經做好準備迎接中街狼哥自己一人離開的事實,但是真的要麵對之時,卻是猶豫了。


  “進去!”身後一個人重重的推了我一把


  一個踉蹌,我進去了,拖遝這沉重的鐵鏈,走到自己那一間牢獄,可是一進去,抬頭,卻看到中街狼哥正焦灼的看著我。


  我當場就傻在那裏了……


  他沒有走?


  “你找罵會進那種地方,你到底犯了什麽事情了!”中街狼哥握著我的肩膀問道。


  “你,沒有走?”我有些呆愣的問他,並沒有回答他那個問題。


  “走什麽?”中街狼哥有些疑惑的問道,突然渙然大悟,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都沒有回來我走什麽!我中街狼哥雖然脾氣不好,但是道上的人知道我這人最講道義!”


  我有些感動,為之前聽到獄長說會想辦法將我弄出去之時,動了退縮的心思感到慚愧。


  我說:“中街狼哥你是好人,雖然在這兒的人都不是什麽好鳥,但是,我真的很感謝你!”


  中街狼哥說:“你不是以為我要一個人逃走吧?”


  我不可否知的點點頭,中街狼哥一個巴掌拍在我腦門上:“你丫想什麽呢?”


  我笑了笑,連日來在門禁身上黏糊的要死,我就這水槽洗了個澡,神清氣爽後,躺在床上,一掃連日來的陰霾。


  “我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我問道。


  “明天。”


  他淡定的說道,我微微吃驚,說:“真的那麽早就走了?”


  “怎麽你還想在這兒呆到什麽時候?那不成還舌不得這裏?”


  我笑了笑,說:“這輩子動的最多的就是手術刀,也沒有這種應對暴力的經驗所以明日你可能要拖累你了。”


  “正好相反!我中街狼哥在外頭動的最多的就是西瓜刀,罩著你,沒有問題!”


  我爽朗一笑,心情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豁然開朗了。


  第二日,我們像往常一樣在指定的地方勞作,一直到了傍晚,中街狼哥突然對我走到白虎麵前,在他耳朵旁邊說了什麽,白虎臉色大變,拍桌子起來,氣洶洶的領著一幫人就往青龍那邊走去。


  我走到中街狼哥身邊,對他使了一個眼神。


  他自信的勾勾唇角、


  我們站在不遠處的拐彎口,看到雙方嗲這一群人相互推搡起來,白虎突然朝青龍吐了一口水。


  中街狼哥在我身邊笑罵:“這娘們兒的作風,上不了台麵的行徑他倒是做得出來、”


  但是這確實最有效果的。


  我微微一笑,看到雙反鬥毆更加凶猛起來,整個場麵都是鋪天蓋地的糾纏,扭動,咒罵,叫囂。


  獄警已經全部度被引來了,我和來中街狼哥了然的對視一眼、


  趁亂回到自己的監獄中,我在門口放風,中街狼哥在水槽旁邊快速而利落的拆起來。


  是我望著下麵鬥毆的人群,以及獄警也被扭打在其中的場麵,體內興奮因子蠢蠢欲動。


  “好了!快點進來!“中街狼哥壓低聲音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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