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沒有那麽愛她
我沒有回抱她，照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不是不是……”上官伊芊支起身子，有些受傷的看著我，說：“是不是你沒打算要我們的孩子，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打斷跟我結婚？”
“怎麽可能！”我脫口說出：“我一直想跟你結婚，隻是你的身體卻是不太適合，因為你的底子本身就比較弱，經過那倆個月……”我頓了頓：“身體非常不適合。”
“不要，我想生下這個孩子，我想要它。”上官伊芊說的有些倔強，這是我見識過最倔強，那麽倔強，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環住她的身體，說：“可是這孩子，我也沒有信心能抱住你們母子倆人，以後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以後再說好嗎？”
“不行！”上官伊芊有些冷漠的推開我，說：“這是一條生命！”
是啊，她總是那麽的善良讓人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可是這個孩子不能要，身為醫生的我很清楚的我知道這個孩子要不得，我拉住她就往外走，說：“我說不行就不行，這個孩子不能要！”
上官伊芊甩開我的胳膊，說道：“你怎麽變成這樣子，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好陌生。”
“上官伊芊！”我大聲叫住她的名字，來掩飾我自己心中的驚慌：“說了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你聽我一次好不好！”
上官伊芊卻在這時候冷笑一聲，說：“是真的不好，還是你再怕什麽？”
我想死被人說破心事一般，狼狽不堪，撇過頭，說：“我能怕什麽……”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說：“因為這個孩子的曆來並不是那麽的愉快不嗎？我心裏有些陰影，本來孩子就是父母愛情的象征，但是你肚子裏的孩子卻不是，所以……”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是你被上了還是我被上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用這樣的借口去扼殺一條生命，我覺得有時候我真的對你一點都不了解！”
女人有時候真是個無理取鬧的動物，就算沒藥物的事情，我也並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確實來的不怎麽愉快，我怕自己愛不起來這個孩子，因為我真的無法想象將來麵對自己的孩子，胸口溢出的不是濃濃的愛意，而是自己曾經做過最醜惡的事情。
想到這裏，我態度也有些冷漠，說：“我也沒有想過你會說出這麽粗俗的話，上官伊芊，我覺得自己有時候也不認識你。”這本來就是一句氣話，可是說出來就變味了，變得那麽的煞有其事。我有些後悔，看著她臉色一點一點的發白，不由自主的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可是她卻一把將我推開，說：“你就是這麽想我的？”
不是。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就要破口而出，她善良，溫柔，賢惠，滿足男人對女人一切的幻想，可是看著她冷漠生疏的樣子就像是回到了兩個月之前，她對我那種豎起一身鋒利的抵觸。
這種感覺並不好，就像是激起那倆個月所有蠢蠢欲動的罪惡因子，我也冷下臉，說道：“這次我說了算，以後都聽你的。”
“不行！”上官伊芊像是這個世界上所以鬧脾氣無理取鬧的女人一樣，有些嬌蠻的看著我，按著肚子，一步一步向後退去，眼看著要向門口走去之時，我先她一步將門合上，束縛在我的倆手臂之間，一字一句說道：“我說了，這次聽我的，這個孩子我不要！”
“我要！”上官伊芊淚流滿臉，可是提高音量像我叫囂，這還哪有辦法溫婉的影子，更激起我的怒火，扯過她就像房間走去。
“你要做什麽！你滾你滾！”上官伊芊一邊踢著我，一邊使勁掙紮，可是她力道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一把就她扯到房間後，將她扔到床上，找出繩子將她重新捆綁起來。
上官伊芊驚恐的看著我，說：“不，不，你不行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無動於衷，表無表情的將她綁起來，我以為我再也不會對她走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可是沒想到，這才短短幾日，我又重蹈覆轍，再次將她綁起來，禁錮在床腳。
這次我看到她有些決絕，掃了她獨自一眼，就走到藥堂前，將墮胎藥握在手中，心中有些猶豫，有些不忍，我不知道在這已經是自己第一次有這樣的心情了。
上官伊芊看著我手中的藥物，驚恐的看著我，問道：“你要做什麽？”她又跟著我學過一些藥理，應該直到我手中哪的是什麽東西。
“上官伊芊，對不起，這孩子我們真的不能要，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害你的，我真的……”我說著，上官伊芊卻趁我不注意將我的腿重重的往邊上一踢，我跌倒在一邊。
上官伊芊看著我，一字一頓的罵出倆個字：“禽獸！”
我呆了，原來現在他在心目中是這麽定義我的……
上官伊芊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冷的讓我發顫。
回過神，我捏了捏手中的藥物，還是決絕的走到她身邊，蹲下，對上她厭惡的視線，我總覺得，我跟她，真的已經玩完了。
可是我不甘心，依舊不甘心被她這麽定義為禽獸二字。
我感到自己被推入居然旋窩，前麵後麵四周是一片黑暗，我在中間使勁兒掙紮，卻依舊逃不出那禁錮，我想，我這輩子可能在我毀了上官伊芊的清白的那一刻開始，將我自己也一並毀滅了。
可是，我卻沒辦法回頭，一點都沒有辦法。
“上官伊芊，對不起。”我說著就捏住她的下巴，將藥物強行的喂進她的嘴巴中，上官伊芊扭動這身體表示抗議，可是四肢被禁錮著，又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道，終於還是被我偎到肚子裏
她瘋了一般的踢我，絕望的叫著：“瘋子瘋子你這個瘋子！滾！你滾！”
我任由她打著，我不知道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欠了她那麽多東西，可能再也無法償還，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在我踏上這個地方的那一霎那，幾乎以光一般的速度消匿了。
現在的我，自己賭覺得陌生的不可思議。
上官伊芊哭著哭著，累了，卻在嘴裏一直不停的罵我，我麻木著，眼神 空洞著，最終跟著眼淚肆虐流溢。
“對不起……”除了這句話以外，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大概半個小時候，上官伊芊的藥效發揮了，蜷縮這身體在地上，無力的呻吟，臉色蒼白的不像話，汗水順著那張無辜的臉頰不斷溢出。
我想去抱她。在這個時候想陪著她度過。
可是每一次靠近她。她總是垂著無力的拳頭抵住我的靠近，我並不想讓她激動，也不想讓她因此跟耗費體力，於是站在遠處悲傷的看著她。絕望而無力。
終於上官伊芊的孩子最終還是流產了，想是那倆個月的任何一天一樣，上官伊芊背對著我，沉默不語。
那冰冷的氣息讓我不敢靠近，我站在遠處看著她，她背對著我，我想，這次我真的就這麽結束了。
一個月後，上官伊芊逃走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那天我起來看到床上空無一人慌張不已，我找遍了家中的任何一個角落，甚至去她的房子也看過了，可是就是不見她的蹤影。
接近傍晚，我在藥堂中沉默不語。然後聽到門外警鳴大作，我驚嚇的起身，之間幾個穿著警服模樣的青年破門而入。
我看到上官伊芊站在他們中間，指著我，臉上是一片決絕。
我不可思的看著她，我不相信，這個我一直深愛的女人會報警抓我，雖然我真的是罪無可赦、
冰冷的手銬將我的雙手扣住，我盯著上官伊芊，一直走到她身邊，擦身而過，連著我的視線，一同被收回。
就這樣，我被抓了，周圍的父老鄉親對我指指點點，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充斥著我的耳膜，刺激我每一根神經，我何嚐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候。
我坐牢了，敗那個叫上官伊芊的女子所賜，其實也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其實這兒我早該進來，我不承認自己清白的沒有一絲瑕疵的人。
環視這四麵鐵杆，悲涼之感一寸一寸蔓延。
上官伊芊來見過我一次，可是我們對著電話，久久對視，沉默不語，整整十分鍾，我掛了電話，先她一步離開。
我在看她那麽長的時間中，好像突然相同了一些事情，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愛她，她隻不過是我一直渴望生活的一個開啟門的人而已。
如今這扇大門被毫無猶豫的合上，向著我，被拒之門外，所以我認為不可失去的，也變得那麽無關緊要。
上官伊芊，或許，真的沒有那麽愛你，至少沒有想象中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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