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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城紈絝 第一章 邪帝降生

  紫衝大陸,公元221年。


  武興國。


  武德公爵府大門上,一個大大的“馮”字,高掛著。字體蒼勁有力,如龍似鳳,虎踞雄威般的氣勢,顯示著馮家的氣派,威嚴!

  此時,馮府裏一片忙碌,許多侍女在一個庭院內,進進出出。


  一道屋門外,三個男子正在等待著。一個有些放浪不羈,時而露出擔心的神色,卻是四十多歲的樣子;一個有些一個焦急,二十有餘;最後一個嘻嘻笑著,不足十五。


  “二哥,二哥,你說,娘生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年歲小的,耳朵貼窗,好奇地問著。


  轉頭瞪了一眼弟弟,大一些的男子,繼續焦急地望向屋內,又看了看身邊的中年男子。


  “爹,你咋就不擔心啊?”二十多歲的男子道。


  “有啥好擔心的,你娘都懷了好幾胎了!”


  中年男子說的很隨意,但其身子還是向著屋門靠了靠。然而,屋門緊閉,根本看不到什麽,隻能隱約聽到一個女子的痛叫聲。


  “爹,二哥,我想要個妹妹,三姐太凶了!”小一些的男子帶著些許抱怨。


  就在三人交談的時候,晴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霹靂閃電,直接擊穿了院落裏的一棵巨樹。


  伴隨著雷聲,緊閉的屋門開了。


  “怎麽樣,怎麽樣,婉兒(我母親)生的是男是女?”三個男人急忙問道。


  剛出門的接生婆眉頭深皺,本應該微笑的臉上,愁雲慘淡,“老爺,是個兒子,不過是個怪胎!”


  “嘎,嘎……”接生婆剛說完“怪胎”二字,幾隻烏鴉不知從何處飛來,直奔她,出喙便啄。


  接生婆驚叫著,快速躲閃,但還是難逃鳥嘴。她嘴裏“怪胎,怪胎”的叫著,逃離接生院落。


  中年男子看到此情景,臉上哈哈笑了起來,好像他很喜歡怪胎一樣。


  屋裏,隻見一個胖嘟嘟的嬰兒,正瞪著眼睛,望著四周,根本不見害怕。


  嬰兒不哭,本就急煞了床上的美婦。此時,又看到手裏的嬰兒伸手要抓自己,還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美婦頓時一個激靈。


  “這是我的兒子嗎?怎麽剛出生,就這般凶神惡煞?”美婦頓覺委屈,淚水如流。


  聽到美婦的話語,“凶惡”的嬰兒,眼睛暴瞪,像個鋼珠。轉眼間,其目又閉上了,似乎暈倒了。


  暈倒了的馮鬆,也是鬱悶之極,自己不是死了嗎?怎麽一轉眼,就他媽穿越了?

  這不坑爹嗎?看到一個美婦,還不能調戲,還被她抱著玩弄,我戳!最後,聽到美婦的聲音,馮鬆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嬰兒能量實在太少,不夠折騰。


  “婉兒,這就是我兒子嗎?我來看看!”中年男子進屋後笑道。


  “嗯,不過,老爺,要小心點,聰兒身子還太弱!”美婦忍著一絲無奈,囑咐道。


  “啊,尿了!這臭東西尿我身上來了!”中年男子叫著快速地把嬰兒,還給了美婦,但其哈哈地笑聲更濃。


  “爹,娘,我想要個妹妹!”最小的男子卻似要哭了。


  “魚兒,不要亂說!”美婦柳眉一橫,斥道。


  “可五弟一出生就如此搗蛋,我以後豈不更慘了!”魚兒似乎越來越委屈。


  而此時,美婦手裏的嬰兒,又睜開了眼睛,隻是圓潤的小臉上通紅,似是氣的。


  “母親,五弟出世,叫馮聰兒?”一旁站立很久了的老二道。


  “你父親說的,不管男女,都叫馮聰!”美婦說著瞪了一眼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訕訕地笑了笑,“起名字太難了,而且老爺子也太懶,我就隨便找了一個!”


  “我戳,不管男女,都叫馮聰,有沒有搞錯?我堂堂一代超級特工,起名怎麽可以這麽隨便!不過,馮鬆,馮聰,差不多啦!”嬰兒眉頭皺來皺去,最後笑了起來。


  美婦見手裏的嬰兒對著她嗬嗬直笑,也笑了起來。隻是嬰兒的笑容,總讓人感覺有些邪惡。


  “母親,你看五弟脖子有一條蛇?”魚兒突然叫道。


  看著嬰兒笑,正高興的美婦刹那間緊盯著嬰兒的脖子。隻見嬰兒脖子的右側,一條栩栩如生的小蛇,吐著蛇信,讓人不寒而栗。


  中年男子和老二眉頭都是一皺,這到底是什麽?

  被抱著的馮聰,此刻,臉麵變得有著發綠。“有木有搞錯(粵語)?我脖子的龍,什麽時候成蛇了?”


  若是馮聰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真的是小蛇,一定要罵人了,自己前世的龍胎記變成了蛇胎記,能不鬱悶嗎?


  “爹,蛇是耀光國的象征,會不會出事啊?”老二有些擔心。


  武興國,國首虎,對於其他國的國獸自然有一些抵觸,甚至頒發了一些法令,有的罪名直接到了處決的地步。


  “祿兒,魚兒,這件事,你們不許到處亂說,這關係到你弟弟的性命。祿兒,你將看過少爺的人處理一下,決不能出現一絲紕漏。另外,給聰兒安排專門的院落,專門的仆人,不得任何人靠近!”


  美婦如同下達命令一般,整個人的氣息頓時改變,一旁還在睜眼的嬰兒,瞳孔暗暗一縮。


  “是!”馮祿和馮魚條件反射地回複道。


  而一旁的中年男子卻什麽也沒說,隻是皺著眉頭看著小兒子脖子上的小蛇。


  看著離開了的兩個兒子,美婦複又轉頭盯著中年男子。見其思索,又看著床頭的馮聰,這個有一點邪氣的嬰兒。


  睜著眼睛的馮聰,看到美婦盯著自己,不由露出邪笑。這一絲邪笑,總讓人感覺不祥。美婦也勉強地笑了笑,有著無奈,但更多的是慈愛。


  “這就是今世的母親?多漂亮的美婦,卻成了自己的母親!”馮聰心裏嘀咕著,白嫩的臉蛋上微微一紅,顯然,他也知道害羞了。


  “那是父親嗎?怎麽感覺像個紈絝,衣服都穿得歪了。”


  一個月後,馮聰早已被安排在一個隔離的院落。而此時,馮聰卻脫離了繈褓,穿上了衣服,在搖籃裏坐著。


  可是,馮聰卻是鬱悶得緊,因為每天給她喂奶的奶媽。本來,他還想瞻仰一下母親的“峰”采,卻被一個“波動極品”的奶媽給睹上了。


  每天喝著近似一頭奶牛的奶媽奶水,馮聰要瘋了,他想換口味,卻說不出話。終於,又一個月後,馮聰能說話了。


  “以後,我不要喝奶了!”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一句話震動了馮府。先不說一個月爬起來坐著,就說這第二個月說話,就讓人不可思議了。


  這是怪胎,太邪門了,更邪門的是他的第一句話。雖說,第一句話令人有些發笑,但這句話卻太沒由來了吧。但馮府的大老爺,馮聰的父親,馮逍遙,聽到這個消息後,卻笑得更濃了。


  “禍害啊,禍害啊,老子終於生出一個禍害來了,哈哈哈哈……”馮逍遙對著正在梳妝的夫人道。


  “你還說,這下你高興了!”美婦說著,柳眉一豎,有些氣不過的樣子。


  馮逍遙尷尬一笑,道:“額……我先出去了,納蘭德要找我對賭,看我怎麽折騰他!”


  美婦梳了一下柔順的黑發,歎了口氣。


  “小花,給少爺我捶捶背。”馮聰穿著紅色肚兜,對著床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奶聲奶氣道。


  “少爺,你別開玩笑了,我……我怎麽捶啊?”


  長得很蘿莉的小花,實在有些害怕了。前幾天,少爺讓她剪指甲,差點被夫人罵死。


  “這麽小的嬰兒能剪指甲嗎?”這是夫人的原話。


  “小花花,不聽少爺話了是吧?”馮聰嘴角一彎,帶著邪笑。


  小花聽到奶聲奶氣的聲音,渾身一哆嗦,她可是知道這個小少爺的邪氣。前天,還見他坐著吐呐,練習元氣呢。這麽小的小孩,不,是嬰兒,你見過這麽小就練元氣的嗎?

  “少爺我讓你捶你就捶,怕什麽?”馮聰小臉蛋一副皺眉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生氣。


  “好吧。”小花應聲,來到床沿邊,她實在有些怕這個小少爺,太邪門了。


  “小花花,你是不是怕少爺我啊?不用怕的,少爺我是個好人。”


  “嗯。”小花有些無語地應著聲。


  “哇,小花,你的胸脯好大,你才多大歲啊?”馮從突然叫道。


  “少爺,你說什麽呢?”小花粉麵桃紅,似要滴血了。


  “沒什麽,少爺我隻是吃驚,隻是好奇。”馮聰嗬嗬一笑,隨意的聲音,讓小花又是一陣麵紅耳赤。


  “這少爺,怎麽那麽喜歡愚弄人,他才這麽小!”小花咬著牙,心裏哼了一聲。


  “那啥,小花,以後你就一直跟著少爺我好了,隻要有少爺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


  小花聽到此話,一陣感動。要知道,她們這些婢女,都是有著不幸經曆的人,能有個靠山自然好了,因為有出頭之日。


  小花“嗯”了一聲,點點頭。從這幾天觀察來看,少爺是說一不二的,她也相信少爺的話。更重要的是這個少爺太邪門了,自己都不知為什麽和他在一起,心裏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看著小花如玉般細膩的臉蛋,露出甜蜜的笑容,馮聰心裏嗬嗬笑著。


  “小蘿莉果然易推倒啊。”


  要是小花知道馮聰此刻的想法,一定會口吃著罵幾句,這麽小就想著那個事,知道騙人感情了。


  “少爺,我去給你拿蓮子羹。”小花道。


  “不用了,你先陪我去散散步。”說著話,馮聰從床上站了起來。


  “少爺,你……”小花愕然地看向馮聰,不知如何開口。


  “怎麽了,先把我抱下床,我去院子裏溜達溜達!”


  “哦哦……”小花條件反射地應道,心裏卻震驚地湧起大浪,“怎麽可能,少爺才兩個半月!”


  “夫人,夫人,少爺居然能走路了!”


  正在做衣裳的馮夫人,剛要怒斥,卻忽然一驚,“你說什麽?”


  “聰少爺能走路了,此刻在院子裏玩耍呢!”小花急忙又道。


  “你帶我去看看!”


  “是!”


  馮聰站在院子裏,來回地走動著,其嬌小的身體讓人有著發笑。一個不足半米的小孩,老氣橫秋地觀察著院落,能不讓人發笑嗎?


  “聰兒,你幹嘛呢?”馮夫人來到了院落。


  “母親!”


  馮聰有些不習慣地叫道,轉又瞪了一眼小花。那意思是,回頭,看我怎麽收拾,又去告密了。小花低頭,怯怯地退到馮夫人後麵。


  “聰兒,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看著眼前越來越邪氣的兒子,馮夫人真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生的。自己生了個怪胎,馮夫人隻能這樣解釋。


  “哦,我在散步啊。”馮聰理所當然地道。


  馮夫人也是一陣無語,這兒子太個性了,誰家孩子這麽小就會走路,還老氣橫秋地說著話。


  “那聰兒你累不累啊?”馮夫人又道。


  “聽母親一說,我確實有點累了。”馮聰雖不適應叫母親,但禮節還是要做好的,畢竟,她真是自己的母親。


  剛開始,馮聰對母親還有些不純潔的想法,現在基本沒了,有的隻是尊敬和一絲敬佩。他從小花那裏打聽到了一些母親的事,這世的母親可是個厲害的角色。


  “你這小子,還真是怪胎!”馮夫人突然笑道。


  笑聲如鈴,馮聰感覺一陣眩暈。這世的母親太厲害了,馮聰感歎著。雖然他沒見過前世的母親。


  “母親,有你這麽說兒子的嗎?”馮聰瞪了瞪小白眼,甚是可愛。


  “我有說錯嗎,人家的小孩有這般成熟嗎?”馮夫人又道。


  馮聰頓覺背後一涼,是啊,人家的小孩有這般成熟嗎?母親是在警示我嗎?馮聰本來打算出去玩的,現在改變了主意,等上一年好了。


  “不知道,他們能和我比嗎!”馮聰帶著傲氣回道。


  “果然是怪胎,你這臭小子!”馮夫人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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