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心髒病發
尚中凱臉上的皺紋,書寫著他曾經的故事,讓倪斐樂感到心酸,在這一刻徹底的原諒了尚中凱對她的敵意,就連對郭碧荷的恨,倪斐樂都變得平淡了許多,他們傷害她,不過都是為了保全認為對尚玖寒和尚玖雲好的選擇,本身她也確實是不幸的代表。
感性的倪斐樂,自然是能理解的多,但尚玖寒始終無感,心裏對倪斐樂的過於善良感到無奈,隻專注於他此行的目的說道:“恐怕你想要的親情,會是個笑話,既然你知道帝尚集團的事,是尚玖雲做的,那他將倪澤然和倪澤瑞陷害於獄的事,也有所耳聞。”
還沉浸在尚中凱隱忍的父愛中的倪斐樂,聽到尚玖寒的話,瞪大眼睛看著尚中凱,果然他還是那個尚中凱,自私的選擇有利的方麵,甚至可以犧牲掉旁人,一心隻想著恢複帝尚集團的輝煌,絕口不提尚玖雲對倪家的傷害。
看到倪斐樂眼裏一下子冷下去的目光,尚中凱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反正倪斐樂不是倪家的親生女兒,倪家的兩個兒子是死是活他自然不關心,再說尚玖寒都無能為力的事,他更加能不從心,尚中凱平靜的說道:“玖雲將所有的證據都銷毀殆盡,這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事情。”
怎麽可能不可逆轉,倪斐樂氣憤的反駁道:“他是將所有的證據都銷毀了,但在銷毀前,他也留下了絕無僅有的一份,還以此威脅我和玖寒離婚,你覺得這樣的尚玖雲,會和玖寒齊心協力嗎,你對尚玖雲的愧疚,我可以理解,也請你公正的對待玖寒和我。”
完全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的尚中凱,錯愕的看著倪斐樂,久久不能言語,最後是在尚玖寒冰冷的眼神中清醒過來,歉意的對倪斐樂說道:“如果他的手上有證據,那就更應該和解掉現在的矛盾,不然玖雲是不可能主動拿出證據,你和玖寒也不可能離婚。”
嗬,倪斐樂忍不住冷笑一下,在尚中凱心裏,是不是除了有著尚家血脈的人,都不值得他在意,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悲傷,熟睡中的尚昕清醒了過來,看到頭頂尚中凱過於陌生的臉龐,“哇”的一聲哭起來。
他最重要的兩個人,因為他的父親感到不開心,尚玖寒鬆開倪斐樂的手說道:“斐樂,你帶著昕兒回房間休息一下。”他從不指望尚中凱能有所改觀,但他心疼倪斐樂。
猜到尚玖寒可能是有話要對尚中凱說,再加上尚昕一邊哭著,兩隻小手不停的朝她伸來,倪斐樂快速的點了點頭,摟過尚昕的同時,禮貌的對尚中凱說道:“我來哄昕兒吧,你身體不好,帶孩子的辛苦活還是我來。”說完,倪斐樂就抱著尚昕離開了客廳。
空氣中飄蕩著茶香,溫度卻冷的可怕,尚玖寒沒有急著開口,隻是專注的看著那杯茶水裏浮浮沉沉的茶葉,而這樣寂靜的可怕的相處下,尚中凱最先沉不住氣的問道:“你想和我說什麽就說吧,我承受的了。”
就算承受不了,也是尚中凱自己活該,尚玖寒這麽想著,輕啟嘴唇,帶著萬年寒冰的語氣說道:“你說尚玖雲對我已經這麽不仁慈了,我還有必要保持善良嗎,我想知道當年他磕了藥開車撞死人的資料,你應該知道哪裏能找到。”
對於尚玖寒的辦事能力,尚中凱從未懷疑,也就沒有對尚玖寒能查到當年的事情感到驚訝,隻是不解尚玖寒要幹什麽,尚中凱疑惑的問道:“你找這些做什麽,那可是會害死玖雲的東西,我不可能會告訴你的,我還是那個態度,相救倪家的兩個兒子,就和玖雲和解。”
他怎麽沒發現尚中凱這麽在意他和尚玖雲的兄弟情,尚玖寒諷刺的說道:“要是那天帝尚集團真的倒閉了,你還對尚玖雲這麽有父愛的話,我還真的會感動一番,害死尚玖雲又如何,他本來就罪有應得,你不告訴我也可以,起碼你現在的態度告訴了我,你沒有將所有的證據抹殺幹淨。”
當年的事情牽涉太廣,他的能力還沒有辦法麵麵俱到,等到後來他有能力時,那些人已經不知所蹤,所幸這幾年也沒出什麽事,他也就沒在意,誰會想到尚玖寒會想著翻出來,驚慌的尚中凱,血液開始沸騰,心跳也雜亂起來。
懊惱的皺緊眉頭,企圖和尚玖寒商量道:“玖寒,你就放過玖雲這一次,別翻出當年的事情,我會勸他交出證據,你也不想看到玖雲坐牢是不是,算爸求你了。”
看著尚中凱眼裏的懇求,尚玖寒有一絲動搖,但也隻是一絲,便語氣堅定的告訴尚中凱道:“不可能,若讓我找到,再不會心慈手軟。”
血液在尚玖寒的話語下,直衝尚中凱的大腦,憤怒的火焰在尚中凱的心裏熊熊燃燒著,他已經如此懇求了,尚玖寒還是冷血無情,一心要和尚玖雲自相殘殺,真是他的好兒子,尚中凱還想說什麽,卻突然感覺胸口一陣悶疼,便沒有說出話來。
這時尚玖寒的電話響起,看到是林秘書打來的,尚玖寒迅速接起來問道:“怎麽了,公司出事了嗎?”
一聽到有關帝尚集團的情況,尚中凱也關心起來,但尚玖寒接下來的話,直接給了他一個五雷轟頂,尚玖寒語氣中都是喜悅之情的說道:“找到證據了,好,你馬上整理一下,我去找尚玖雲,這一次我要和他清算下所有的新仇舊恨。”
講完電話的尚玖寒,清冷的看了尚中凱一眼,轉身就朝門口走去,而慢半拍的尚中凱,立馬就沙發上站起來,可能是起來的過快,胸口的悶疼瞬間加重,但尚中凱隻是捂著胸口對尚玖寒的背影祈求道:“玖寒,你別這樣,他是你的弟弟啊。”
回應尚中凱的是尚玖寒越來越遠的身影,以及胸口逐漸浸入骨髓的疼痛,就像整個心髒被人用手捏住,血液開始倒流,尚中凱知道是他的心髒病複發了,嘶啞的呼喚道:“管家,藥,我的藥。”額頭的冷汗不斷的滴落,可管家不知去了哪,整個客廳裏隻有尚中凱佝僂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