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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斷絕母子關係

  最終她還是問不出口,尚玖寒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他想她,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在想,她亦渴望回到他身邊,太過小心謹慎的感情,總是患得患失的,倪斐樂隻感到鼻頭一酸,眼淚就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怕尚玖寒看到,趕緊將頭埋在尚玖寒懷裏。


  無緣無故要被炒魷魚的林秘書,不滿的看了一眼倪斐樂的背影,想出聲反駁倪斐樂,卻在話已經到達咽喉時,對上尚玖寒投射過來的警告目光,話便咽了下去,說來都是他們總裁和倪斐樂的感情問題,他幹嘛要插嘴,自討苦吃,林秘書傲嬌的側過身,不再關心任何事情。


  從倪斐樂進來的那一刻,尚玖寒就看到了她,甚至整個眼裏隻餘下她的身影,明明隻是三天沒有見麵,可他怎麽覺得如同三年,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是他的錯覺,直到小女人依偎在他懷裏,溫熱的體溫告訴他,真的是倪斐樂,有許多的話想說,開口隻化為一句話道:“斐樂,我想你。”


  非常非常的想,深入骨髓的想,話音落下之後,尚玖寒緊緊擁抱住倪斐樂,那力道大的像要把倪斐樂揉進他的身體,再也不分開,倪斐樂懷念這樣的擁抱,可她不敢過於貪戀,畢竟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生命,想到這,手上開始推拒著尚玖寒。


  感覺到倪斐樂的抗拒,尚玖寒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僵硬的鬆開了手臂,臉上現出一抹訕笑,他怎麽就不知道痛呢,每次倪斐樂一出現,總是將自己的感情赤裸的擺在倪斐樂麵前,任她摧殘。


  沒想到她的動作傷害到尚玖寒,倪斐樂心裏泛起內疚,張口想解釋,卻被尚老爺子的話打斷,說道:“斐樂,你趕過來肯定很辛苦吧,快過來坐,管家,去吩咐下,送些茶點給斐樂。”好不容易緩解的氣氛,尚老爺子迅速轉移話題,隻要有倪斐樂在,尚家就安全。


  “不用了,一會兒我就帶她回去。”尚玖寒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說道,目光緊盯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尚玖雲,繼續問道:“至於你們母子倆,是自己主動點,還是我親自動手?”不管他受到的傷害有多大,隻要倪斐樂還是他的妻子,所以當下還是先解決郭碧荷,以後再慢慢跟尚家算賬。


  一個人能承受的傷害有多大,不過今日種種,先是他愛的女人懷了他最恨的人的骨肉,再是他母親要被人欺淩,接著是他的尊嚴讓人踐踏,還要在他愛的女人麵前,一滴眼淚悄然從尚玖雲的眼中滑出,消失在嘴角,尚玖雲仍舊不和倪斐樂對視,求助的說道:“斐樂,我代替我母親像你說聲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下去,埋葬了尚玖雲對倪斐樂的所有感情,但他還是繼續說道:“開車撞你,派人綁架你的都是我母親,我知道這是不可饒恕的,可我還是要請求你看在我們的情分上,放過她一次,我以命擔保,我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們麵前,放過她這次,看在你也即將成為一名母親的份上。”


  聽到尚玖雲的闡述,倪斐樂的眼中掀起了波浪,綁架她的人竟然是郭碧荷,所以尚玖雲對尚玖寒下跪,是在祈求得到寬恕,但是被尚玖寒拒絕了,所以轉移目標來求她,倪斐樂是氣憤的,卻又在尚玖雲的最後一句話下,平穩住她的氣息,質問郭碧荷道:“為什麽要綁架我,就這麽見不慣我的存在嗎?”


  醫生說過,她的胎象還不穩,盡量不要情緒波動太大,為了孩子,她忍,而尚玖寒聽到尚玖雲的話,先是眸中有些欣喜,又很快被冷漠代替,倪斐樂怎麽會懷孕,不過是尚玖雲打得一副感情牌而已,反正倪斐樂作為一個女人,早晚都要成為一名母親。


  從倪斐樂走進客廳,郭碧荷就一直像看殺父仇人般盯著倪斐樂,卻在尚玖雲轉移目標去懇求倪斐樂的變化下,怒吼尚玖雲道:“你在做什麽,求她幹嘛,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誘惑你喜歡上她,你又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我不過是在保護自己的孩子,我有什麽錯。”


  喜歡上倪斐樂是意外,亦是他心甘情願、自作多情,但這不能作為郭碧荷可以傷害倪斐樂的借口,尚玖雲的冰冷的看向郭碧荷說道:“你若再多說一句,我就和你斷絕母子關係,我沒有你這樣的母親。”


  尚玖雲的態度堅決,讓郭碧荷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隻能無聲的哭泣,何時他們母子倆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走到這一步,更何況這個女人還不愛她的孩子,郭碧荷癱軟的坐在地上。


  一份無私的母愛擺在她的麵前,倪斐樂說不出任何話,她可憐郭碧荷,可她更恨郭碧荷用這種扭曲的心裏來傷害她,她從未主動去招惹尚玖雲喜歡她,甚至她自己都為這份感情驚恐,倪斐樂痛苦的看向尚玖寒問道:“我沒來之前,你打算拿他們怎麽辦?”


  小女人又要心軟了嗎?是因為郭碧荷提及尚玖雲對她的喜歡,所以她心軟了,尚玖寒深寒的回答道:“讓他們去給我母親陪葬,你會心疼、不舍嗎?”尚玖寒改變注意了,尚玖雲不是願意替郭碧荷承擔罪過,那他就一個人下地獄好了,讓郭碧荷看著她疼愛的兒子死去,應該更折磨。


  她是不忍心傷害尚玖雲,但她也絕不原諒郭碧荷,可尚玖寒的話讓她感到心涼,原來他知道了他母親的事,而她的隱瞞在這一刻有些罪大惡極,倪斐樂歉意的說道:“對不起玖寒,對於你母親的事情,我不該隱瞞你,我了解你的脾氣,若是告訴你當年的事情,尚家肯定要被你攪得天翻地覆。”


  口口聲聲說了解他,可倪斐樂哪一點是為他好,像聽到什麽好笑的話,尚玖寒突然大笑起來,卻沒有人感覺到他在開心,反而是讓人恐懼的癲狂,手搭在倪斐樂的鎖骨上,一點點加重力度問道:“你真的了解我嗎,那為何還能將離婚二字輕易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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