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沒有什麽是一瓶酒解決不了的
劉媽都知道,倪斐樂又如何不知呢,更何況今天的事她錯在先,尚玖寒傷害她在後,尚玖寒的做法可能是此時最好的辦法了,總比他們繼續爭吵,最後衝動的說出心口不一的話,既傷害到對方,自己又後悔。
每次她和尚玖寒鬧不愉快,都是劉媽從旁開導、安慰她,比她的母親林美柔對她的安慰都多,倪斐樂既感到心酸,又覺得溫暖,感激的看著劉媽說道:“劉媽你快去做飯吧,記得燉個骨頭湯什麽的,彌補我撞到了腦子。”
倪斐樂的開朗、活潑和堅強,總是能感染著劉媽,聽到倪斐樂的話,適時的把尚玖寒剛剛的叮囑完成,詢問道:“真的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嗎,做個檢查總是好的。”
她還沒這麽脆弱,以前經常磕著碰著,不也沒事,不用這麽矯情的,倪斐樂堅決拒絕道:“不去,劉媽你就別擔心了,我皮糙肉厚著呢,這道大門還不能把我撞出事來,起碼要兩米厚的城牆。”
在倪斐樂的玩笑話間,剛剛的意外很快被劉媽淡忘,貼心的去給倪斐樂做晚飯,燉補湯,隻有倪斐樂知道,那份心痛還在蔓延,持續不散。
如倪斐樂所想,尚玖寒走了後沒有再回來,別墅裏隻留下倪斐樂和劉媽做伴,夜裏倪斐樂輾轉反側,第二天頂著淡淡黑眼圈,就去帝尚集團繼續上班,倪斐樂自己也說不清,她是想見尚玖寒,還是心裏很有工作欲望。
來到帝尚集團,倪斐樂又遇到了小若,隻不過這一次,小若沒有從前的放得開,而是謹小慎微的把倪斐樂拉到一旁問道:“你全名是不是叫倪斐樂?”上次聽到斐樂這個名字,小若就感到熟悉,上班時詢問了一下,才發現他們的總裁夫人叫倪斐樂,後來又遇到沒有繼續喬裝打扮的倪斐樂,小若就十分懷疑倪斐樂的身份,今天再遇到,她一定要問個清楚才行。
倪斐樂早就想清楚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小若居然到現在才來問她,這才讓她驚訝,畢竟公司裏已經有些人猜到了她的身份,倪斐樂坦然的回答道:“嗯!”
那此倪斐樂就是彼倪斐樂咯,天呐,她居然和總裁夫人打過架,想想真有點後怕,幸虧總裁夫人寬容大度,沒有和她計較,不然此時她已經成為無業遊民了,怪不得倪斐樂左一聲尚玖寒,右一聲尚玖寒的喊,不像她們隻能喊總裁,原來人家是兩口子。
麵對小若的後知後覺,倪斐樂感覺好逗,開玩笑的跟小若說道:“既然你都認出我的身份了,說吧,你是自己走人還是我親自炒你魷魚。”倪斐樂就是喜歡捉弄別人,這是改不掉,也最幼稚的一點。
小若才不會輕易上當呢,直接拆穿倪斐樂的捉弄說道:“要想炒我魷魚怎麽可能到現在都沒炒,你這招騙騙小孩子還可以,騙我就算了,真搞不懂,好好的總裁夫人不做,特意喬裝打扮來我們基層做員工,你有什麽不良企圖,快說?”
倪斐樂的脾氣經過幾次接觸,小若已經很了解了,而且加上倪斐樂天生的親切感,小若很難對倪斐樂產生下屬對上級領導的恭敬,但這樣的小若更讓倪斐樂喜歡,倪斐樂坦白的說道:“沒什麽企圖,就是想學點東西,體驗一下勞動人民的生活。”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簡直是來惹他們勞苦大眾眼紅的,小若不滿的說道:“你會招人嫉妒,拉仇恨的,我不管,你要補償我的受驚和對我的欺騙。”總裁她是巴結不上了,總裁夫人能多認識認識就好。
欺騙兩個字如刺紮在倪斐樂心上,尚玖寒也說她欺騙了他,她也要對尚玖寒進行補償嗎?倪斐樂爽快的答應道:“好啊,我請你喝酒,但是你要幫我解惑。”有個旁觀者解惑,總比她這個當局者繼續胡思亂想的好。
堂堂的總裁夫人還要她解惑,小若立馬有了自豪感,快速答應道:“我能解的我就幫你解,不能解惑的,就隻能靠你自己,那我們下班見。”說完對倪斐樂揮手而去。
“下班見”,倪斐樂同樣揮別小若,禮貌的說道,倪斐樂覺得隻要有個人給她在迷霧中一點光亮,她就能尋找到光明。
進入尚玖寒的辦公室時,看見坐在椅子上一絲不苟批閱著文件的尚玖寒,倪斐樂生出了好久不見的想法,想從身後給尚玖寒一個擁抱,又怕像昨天那樣被他推開,隻好像往常一樣,泡好一杯咖啡遞給尚玖寒。
別說問候,尚玖寒對她連個眼神都沒有,倪斐樂覺得自己簡直太不爭氣了,才是一夜不見就如此思念,率先心軟下來,別忘了人家的心裏,孩子比她重要的多,就算保持不了高傲,也要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能活的沒有自我。
在這樣毫無交流的時間裏,倪斐樂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沒有再想著等待尚玖寒一起下班回家,一到時間點,就準時的到帝尚集團樓下等待著小若,見麵後兩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直接奔著酒吧而去。
地點是小若選的,倪斐樂隻需要有酒就行,沒有什麽事情是一瓶酒解決不了的,她隻想麻痹掉所有的神經,忘掉尚玖寒的冰冷眼神,本來他們之間就是先結婚,後戀愛,結果還不斷的爭爭吵吵,誤會彼此,她怕有一天那點還不算入骨的深情,會被現在的矛盾磨盡。
在酒保遞來一杯酒後,倪斐樂爽快的一口喝完,小若頓時目瞪口呆,想不通如此豪邁的倪斐樂怎麽就和她們總裁那樣冰冷的人在一起了呢,而且看倪斐樂的樣子,倆人還吵架了,小若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啊?”
和尚總裁那樣冷漠的人在一起過日子,不吵架才是讓人奇怪的,小若倒是很能理解倪斐樂現在的心情,關心的繼續說道:“不是說讓我解惑嗎,你不說我怎麽解啊,我又不會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