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入族譜
兩人一直睡到下午四點半才醒,同樣睡午覺的尚老爺子醒後得知尚玖寒和倪斐樂中午發生的事,自然不再找尚玖寒下棋,畢竟下棋事小,倪斐樂與尚玖寒培養感情事大。
醒後的倪斐樂一直低頭跟在尚玖寒後麵走路,她怕抬頭周圍人曖昧的眼神會把她射的千瘡百孔,她可沒有尚玖寒的厚臉皮,能怡然自得的走下去。
當一股檀香味傳入鼻腔,倪斐樂才抬起頭問尚玖寒道:“我們這是去哪?”怎麽感覺周圍的裝飾風格都變了,尚家的風格一直是高端大氣,這裏的風格卻變得莊嚴肅穆。
“去宗祠”,入了尚家族譜,倪斐樂就是尚家所有人都必須承認的兒媳婦,無論誰都不得有異議,除非倪斐樂做了對不起他或尚家的事。
尚家居然還有宗祠,而且是在極具歐洲風格的城堡裏設置的,簡直是匪夷所思。尚家在尚老爺子的父輩那裏還是人丁興旺的,後來因那一場天災,大家四出逃難都分散了,所以尚家近代的族譜,人數都少。
但是尚家人雖然少,每一個記入族譜的,都是有出息的人精,尚老爺子就是秉承著寧缺毋濫的想法,遲遲不肯把郭碧荷和尚玖雲母子記入族譜。
“去宗祠幹嘛?”經過中午的事,倪斐樂早已把尚老爺子和尚中凱早上所說的,今晚讓她入尚家族譜的事忘記了,便疑惑的問道。
小女人這是裝傻還是充楞?尚玖寒不耐的道:“讓你倪斐樂三個字出現在族譜上”。
不是說一般這種場合要沐浴三天嗎?她以為起碼還有三天,現在就要入族譜了,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她能說她還沒準備好,臨陣脫逃嗎?中午的時候尚玖寒都不告訴她一聲,就是成心想看她出醜。
忐忑緊張的倪斐樂隻好臨時抱佛腳,谘詢尚玖寒道:“你們尚家入族譜有什麽規矩嗎?”千萬不要有太多規矩,她天生就不是愛守規矩的人。
總算拿出點態度了,看來小女人還是重視入族譜的,原本入族譜是要禁葷腥,齋戒三天,沐浴三天,可尚玖寒等不了,尚老爺子也沒那麽多時間待在這邊,爺孫一合計,一切從簡,隻是入了族譜就行。
宗祠裏尚老爺子和尚中凱已經等在那裏,在帶領倪斐樂進去之前,尚玖寒囑咐道:“跟著我做就好,有點出息,你可是我尚玖寒的女人。”
似乎是不想被尚玖寒看輕,整個入族譜的過程,倪斐樂不再緊張,每一次鞠躬都很標準,每一次叩拜都極具誠心,看著端莊大氣的倪斐樂,尚老爺子很欣慰,仿佛在倪斐樂身上看到了未來尚家當家主母的影子。
包括尚中凱都對倪斐樂的表現無可挑剔,起碼倪斐樂在大事麵前還是能掌控住,沉穩的與尚玖寒進行配合。
當倪斐樂三個字,被尚老爺子用繁體字寫在尚家族譜上,倪斐樂都感覺恍然如夢,和尚玖寒結婚時,倪斐樂都沒有這種感覺,不知為何,現在卻有了,是尚老爺子的緣故或尚玖寒的緣故,還是她自己本身的心境變了。
完成所有儀式後,進入了晚餐時間,郭碧荷和尚玖雲也出現在大家麵前。因為倪斐樂的緣故,尚老爺子當作沒看見他們母子,省得失去今天的好心情。郭碧荷母子也識趣的跟尚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後,安靜的坐在一邊。
表麵上安靜的眾人,內心各有各的想法,尚玖寒在想如何排除身邊的異己,保護好他要保護的人;倪斐樂在想入了尚家族譜,會給她帶來什麽影響;尚老爺子在想什麽時候倪斐樂和尚玖寒能讓他抱上重孫;尚中凱在想如何快速讓倪斐樂離開尚家,和尚玖寒離婚;尚玖雲在想接近倪斐樂後,該怎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郭碧荷在想一定要幫尚玖雲在帝尚集團謀得一份不錯的工作。
這頓晚餐就在尚家各懷心事的氛圍下結束,尚玖寒去陪尚老爺子下棋,倪斐樂、郭碧荷各自回了房間,尚中凱回書房看書,尚玖雲不知道去哪。
回到房間的倪斐樂,因為下午睡得太充足,現在精神抖擻,肚子也不是特別疼,實在太無聊,就決定去看看莊園的夜色,晚上的花園,被各色的霓虹燈照亮,倪斐樂宛如走進了童話樂園。
倪斐樂覺得自己的每一個腳步都十分輕快,每一朵花都特別芬芳,每一棵小草都尤其清香,整個人都沉醉在這個夜晚,沒有城市的喧嘩、沒有人心的浮躁,更加沒有外人的打擾,甚至還有隱隱的鋼琴聲傳來。
大晚上的怎麽會有鋼琴聲,誰在彈奏?尚玖寒?不可能,他在陪尚老爺子下棋,看來她要去一探究竟了,這麽好聽的鋼琴曲,彈奏的人肯定很用心。
一直走到莊園邊緣,入眼的是平靜如鏡的小湖,湖麵停泊著一隻白色的扁舟,湖邊有一幢用木頭搭成的兩層小樓,一樓燈光亮著,鋼琴聲不斷的從裏麵傳來,像在指引迷路的人。
“迷路”的倪斐樂就被帶到彈奏鋼琴的人麵前,但彈奏者仿佛全身心的投入演奏中,對於倪斐樂的到來,似全然不知或毫不在意。
看到彈奏者的側臉,倪斐樂知道了是誰,她怎麽就忘記了尚家還有一個尚玖雲也會彈鋼琴,而且人家還答應做她的音樂老師,她都對自己無語了,完全的智商不在線啊!
安靜彈奏的尚玖雲,透著孤獨與無助,讓倪斐樂覺得他像童話裏找尋公主的王子,帶著披荊斬棘的勇氣,藏著辛酸苦楚的過程。一個側顏,半邊神情,就足以倪斐樂為他心疼。
當尚玖雲彈奏完,倪斐樂疑惑的開口道:“你有心事?”話說出口,又察覺是在打探別人的隱私,接著道:“不用告訴我”,配合著說出的話,雙手還使勁的搖晃了幾下。
聽到倪斐樂的聲音,尚玖雲像剛看到倪斐樂般,帶著些許驚訝道:“嫂子,你怎麽在這?”眼神是跟語氣截然不同的心知肚明,嘴角也掛著陰謀得逞的弧度,他可是算好時間地點,特意在這守株待兔,等著倪斐樂來自投羅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