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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小姨還好嗎?我好想她。”


  “是媽媽了。”


  許諾立刻改了口,“媽媽還好嗎?我好想好想她。”問罷了,又閃著大眼睛問:“阿狼哥哥呢?”


  “你季聰叔叔帶他去吃飯了。”


  “那我也餓了。”


  “等你輸了液,咱們就去吃好吃的。”


  父子倆聊了一會,護士就來拔針了。陸星野這邊忙好了,立刻打電話給季聰讓他回來。季聰吃了飯,特地買了個墨鏡戴上了,看得阿狼十分不解:“為什麽要戴這種東西?”


  季聰哪裏會說自己是把許諾綁架了,又把他弄進小山村的始作俑者呢?那小家夥倘若認出他來,陸星野絕逼會撕了他。畢竟有些事可以原諒,但也是心中刺,真刺痛了,自然會下狠手拔了。


  所以季聰很聰明地借口帶阿狼去吃飯,而沒去見蘇醒的小家夥。他得保命啊!當然保命的時候也可以裝會X,所以,笑嘻嘻地說:“你不覺得很酷嗎?”


  “沒有!”阿狼口直心快,繼續補刀:“感覺像是小混、混。”他閑暇時,也曾帶小家夥下山逛逛小鎮。有次買東西時,那老板娘正被收保護費。當時的男人就是戴著墨鏡,流裏流氣,還調戲老板娘的漂亮女兒呢。他當時就感覺很可惡!


  老板娘被收了錢,低聲地咒罵:“瞧那樣,就知道不是好人!不學好的東西,早晚死全家!”


  想到哪老板娘惡聲惡氣的詛咒,他就各種不舒服,再看季聰的墨鏡就更不爽了。


  “你還是摘了吧,一點也不好看。”


  季聰不肯摘,自己給自己找台階找的很熟練:“你小子懂什麽?你這是不會審美。不過,沒關係,跟我混久了,就懂了。”


  可阿狼還在補刀:“我們這裏的小混混都是這種打扮,你這樣,影響不好。”


  季聰扶額,覺得交流困難。他板起臉,訓了句:“閉嘴吧。老子就是想戴!”


  阿狼成功閉嘴了。心裏默想:“跟他一起,似乎錯了。”


  當然,在以後他給季聰添了諸多大麻煩後,他證明自己對了,錯的是季聰。而季聰的報應,也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兩人一路各有心思地回了醫院。


  陸星野和許諾以及一位保鏢都在等著他們。


  “嗨,小家夥餓了吧,喏,給你帶了糖葫蘆。”


  這串糖葫蘆還是阿狼提起的,說是許諾最喜歡。季聰也不管喜歡不喜歡,直接付了錢。這位小少爺以後可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了,他得巴結點。


  許諾對戴墨鏡的人是很反感的,以前跟阿狼哥哥到鎮裏玩,就看到戴墨鏡的壞人,哥哥還說要離他們遠點。所以,當看到戴著墨鏡的季聰靠近時,嚇得躲到陸星野身後。


  季聰:“……”


  他尷尬地收回手,把兩串糖葫蘆塞到了阿狼手裏,指使道:“諾,給你弟弟吃吧。”


  許諾看向阿狼,伸手把他扯過來,聲音小小的:“壞人!戴墨鏡的都是壞人。哥哥,我記著呢。”


  季聰欲哭無淚。敢情他還弄巧成拙了?


  他把墨鏡摘了,塞進了褲袋裏,率先坐上了駕駛位。保鏢依然是副駕駛位,後麵坐著陸星野、許諾和阿狼。


  “太好了!阿狼哥哥也和我們一起回家!”許諾很開心,抱著陸星野的脖子問:“我要和阿狼哥哥住在一起。”


  “好。”


  “阿狼哥哥對我可好了,很會吹響呢。”


  許諾開始細說阿狼哥哥的好,什麽會用樹葉吹曲子,什麽唱歌特別好聽,什麽會畫畫等等,羅裏吧嗦聽得駕駛位上的季聰直犯困。


  太無聊了!他就隨便放了一首歌,可音樂一出來,竟發現是五月天的《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他忽然就紅了眼,無盡的心事被耳邊憂傷低沉的音樂勾起來。


  人群中哭著。


  你隻想變成透明的顏色。


  你再也不會夢或痛或心動了。


  你已經決定了。


  你已經決定了。


  你靜靜忍著。


  緊緊把昨天在拳心握著。


  而回憶越是甜就是越傷人。


  越是在手心留下。


  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刀割……


  賀臨淵終究是沒有忍下去。他死前太痛苦了,手心不是刀割,而是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掐痕。他被胃病折磨得用指甲掐自己,隻掐得手心鮮血淋漓。


  他其實是比他還疼的。


  那個人太要強,最後傷自己最深。


  耳邊音樂還在回響,一首歌已經步入了高、潮的旋律: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你的笑隻是你穿的保護色。


  你決定不恨了 也決定不愛了。


  把你的靈魂關在 永遠鎖上的軀殼。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你的傷從不肯完全的愈合。


  我站在你左側。


  卻像隔著銀河。


  難道就真的抱著遺憾一直到老了。


  ……


  他紅了眼,恍惚間似乎有所悟。賀臨淵死前有一段時間的清醒,那個可憐的未亡人死前親手為自己選了一首歌做葬禮上的音樂。


  他當時並沒有想太多,以為那是他在表明自己的心跡:他不是真正的快樂。可這首歌真的停下來,似乎也藏了更深的寓意。


  你值得真正的快樂。


  你應該脫下你穿的保護色。


  為什麽失去了 還要被懲罰呢。


  能不能就讓悲傷全部結束在此刻。


  重新開始活著……


  季聰忽然緊急刹了車,後車位的人因為慣性差點沒坐穩。可他沒有說什麽,隻捂住眼睛,眼淚卻從手心裏流出來。


  許諾從季聰顫動的肩膀看出了,小孩子沒什麽心眼,當即問身邊的人:“爸爸,哥哥,那位大哥哥是哭了嗎?”


  季聰沒待他們說話,搖頭笑道:“沒,我沒哭,我眼裏進了沙子。”


  許諾了然了,又問他:“那你要吹吹嗎?我眼裏進了沙子,哥哥都會給我吹吹的。”


  真是個好孩子。


  季聰心裏感歎著,從後視鏡看那孩子削瘦的臉,歉疚第一次蔓延到心裏,很鄭重地說:“對不起。不用了。謝謝。”


  這段話語言邏輯十分不通,不過,也沒有人在乎。


  陸星野似乎懂了點,眸中高深莫測:“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最偉大的報複是寬容。他不知道是哪位先哲說的話,但給了他很深的影響。所以,他沒有細究季聰的過錯,而是給了他一個機會。他也早已做了打算,倘若他再做喪良心的事,那麽大錯小錯,他會一起算下去。


  不過,似乎一切都可以挽救。


  車子很快又駛動了。他們在黃昏時,到了一個發展不錯的城市,找了家酒店休息。許諾還病著,經不起舟車勞頓。陸星野把犯困的孩子抱到床上,拿著毛巾沾了水,給他擦了身子和臉。收拾一切後,才出去吃了飯。


  酒店的自助餐廳區,季聰也在吃飯,旁邊是阿狼。少年拿著刀叉,笨拙地切著牛排,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看仔細了,動作要輕巧,不要用蠻力。”季聰給他坐著示範,餘光看到他,主動打了招呼:“嗨,陸先生過來一起吃。”


  陸星野點了頭,走向他,坐在他對麵,招呼侍者點了一份簡易的西餐。並不是很可口的食物,但他慢條斯理地吃著,像是品著美食。


  “小家夥睡著了?”季聰切著麵前的西餐,問他時連頭也沒有抬。


  “嗯,睡著了。”


  “燒已經退了?晚上你要注意點,小孩子容易起熱。”


  “嗯。”


  陸星野言語間並不熱絡,季聰也識趣地不說話了。他慢慢地吃著自己的牛排、喝著紅酒,一番享受,眉頭也舒展了。他是個好享受的人,逃亡的日子似乎很不好過,所以他有種補償自己的心理。看到有個穿著旗袍的年輕女子在拉小提琴,他便招呼過來,點了幾個曲子。


  陸星野沒有製止,隻是眉頭皺著,顯然心情不好。


  倒是阿狼,兩眼冒著精光。他長這麽大,還沒看到這麽漂亮的姑娘,尤其是姑娘還會拉這麽好聽的曲子。寧靜悠長的曲調絲絲漫進心裏,滋潤了他那顆本就向往花花世界的心。此刻,季聰尚不知有一種野心慢慢在阿狼的眼中升騰。當然,這種野心他是歡喜的。即使少年的野心脫了韁繩會把他也纏縛住,但他在所不惜。


  陸星野看著少年眼裏的光芒,眉頭皺得更深了,忍不住暗示道:“阿狼還是個孩子,你以後言行方麵要注意些。“


  他看得出來,許諾還是很依戀這個哥哥的。他不想季聰把一個好好孩子給汙染了。


  季聰是個明白人,聽得出他話中深意,忙收斂了放肆一晚的想法,給了提琴女一些錢,便安心吃飯了。


  “陸少說的對,我應該給阿狼做個好榜樣。”


  陸星野聽他諂媚的話,又敲打了幾句。於是,這頓飯吃得就沉重了,搞的季聰苦不堪言。他看他皺眉苦臉,心裏莫名地生了絲爽感。這人對安安和諾諾做下那些事,雖可以原諒,但懲罰還是要有的。


  於是,沒等他們回京都,他就讓季聰帶著阿狼回了長臨市。他任命他為陸氏傳媒的娛樂總監,決定壓榨他餘生的才幹。


  陸星野帶諾諾和保鏢回了京都跟顧安璃匯合。沒想到,顧安璃並不在家。她跟宋樂在一起,兩個昔日好友,如今也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安靜的咖啡廳內。


  宋樂穿著時尚的黑色皮夾外套,陪著黑色的皮短裙,兩條嫩白的大腿露在外麵,整個人看起來相當性感冶豔。


  顧安璃看著她,忽然覺得那個曾經低調溫柔的姑娘不見了。她變得張揚而炫目,雖然這本來就是她的樣子,但她知道,她變了。


  “你和、你和貝律丞在一起了嗎?”良久,她還是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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