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吞食、幻象和仙位
沒錯，就是餅幹。
和普通的餅幹沒有任何區別，還是夾心的，兩塊餅幹被類似於巧克力般物質粘在一起。
“有點變魔術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地撿起這兩塊還帶著溫熱的“夾心餅幹”，翻來覆去地看，怎麽也找不出靈牌、書冊、藥材之類事物的影子。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麽就能做出來夾心餅幹這種東西。
反正過程很詭異也就是了，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南觀山放棄刨根問底的想法，翻來覆去看了幾眼，也看不出任何異常。
好吧，幸好是一塊“餅幹”，如果是其它怪東西，還真不知道能不能下的去嘴。
完成任職禮節後就可以“開吃”了。
希望味道還不錯！
長舒一口氣，在腦海裏又仔細回憶了一遍無名銅門推演的所推演的任職禮節，然後整整衣服，按照禮節的要求跪倒在地。
“三界之尊，十方共主，太上開天執符禦曆含真體之位保佑。”
雙手合十，腦海裏將其它想法全部排除，用空靈的念頭，誠心誠意地將這段話低聲念叨一遍，隨後一跪三叩，行完任職禮節所需的三跪九叩大禮。
儀式完成之時，南觀山似乎看到一座龐大而虛幻閃耀著炫目光華的仙宮影子在自己的腦海裏浮現出來，但瞬間又消失不見。
就算再努力回憶，也想不出來仙宮到底是什麽樣子。
甚至連有沒有這回事都不敢再確認。
或許隻是幻覺？
南觀山默默想著。
空氣似乎又有莫名的氣息在流動。
無所謂了，幻覺也好，不是幻覺也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吃掉“餅幹。”
喃喃一句，他從台案上拿起“餅幹”。
又凝視片刻，這才長長地吸一口氣，慢慢張開嘴，將“餅幹”塞進嘴裏。
輕輕一咬便碎裂開來。
一股焦甜的味道順著味蕾傳入大腦。
和原來世界所吃到的餅幹並沒有任何不同，甚至味道還相當不錯。
隻是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南觀山默默地想著，幾口將其徹底咬碎，然後吞咽下去。
稍顯粗糲的顆粒順口而下，沿著食道進入胃裏。
一股膨脹的感覺從胃裏傳出，就像吃撐了一般，脹痛的感覺順著神經，迅速傳導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裏。
他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就像喝醉酒一般，視線和思緒都變得飄忽起來，分不清是虛幻還是仍在現實裏。
四周的光線明滅不定，無數虛幻的人影從飄忽的光線裏走出來，目光詭異地盯著著他。
人影瞬間又變成了數不清的斷壁殘垣，閃耀著碎裂的各色光芒，重重疊疊，就像無數的仙宮聖境被打碎，堆積成一片廢墟的世界。
無數瘋狂的咆哮聲和呢喃聲在耳畔此起彼伏地回響著，順著耳鼓膜傳入大腦，額頭刺痛，讓他的精神更加的恍惚。
醉酒的感覺越發的強烈，再也支撐不住頭的重量，不自覺低垂了下去。
身體不知何時變得如水晶般透明，無數黑色的霧氣從胃裏飄出來，散落到身體的每一寸角落，但似乎又和身體格格不入，互相排斥著，黑霧快速地蠕動著，仿佛要撐破身體飄散而出。
難道就是這些黑霧在作怪？
而黑霧就是那塊職牌？
豁然之間，腦海裏生出一股明悟。
就像閃過一道亮光，伴隨著這股明悟，腦海裏突然多了無數的人影，他們陶醉地吟誦著《靜夜思》、《破陣子》、《詠柳》等三首詩詞，神情震撼、愉悅、享受。
伴隨著吟誦，數不清的乳白色光點從他們身體裏飄出來，匯聚在一起，凝聚成一道明亮的光華，衝進了自己身體裏。
這些乳白色的光華就像燈塔一樣，持續驅散著霧氣中的黑色，霧氣逐漸有了一點透明的趨勢，漸漸地趨於穩定，默默地飄在身體之中，不再蠕動。
意識在這一刻徹底回歸。
虛幻的人影、瘋狂的咆哮、乳白色的光華刹那間消失，仿佛從來不曾存在。
雖然身體裏仍隱隱有種發脹的感覺，但神誌完全恢複了正常。
還是原來的廚房，眼前一切仿佛都未曾改變。
南觀山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看似未曾改變，他卻知道，從這一刻起，其實一切都已不同。
是的，他成功了！
憑借意識和霧氣的神秘的聯係，他獲得了很多信息。
這些信息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吃了”職牌後，他成功入職成了“詩人”仙官。
不過還隻是“試用期”，隻有徹底驅散了霧氣中的黑色，完全融合占據霧氣，才能脫離“試用期”，轉職成為正式的“詩人”。
“試用期”裏還需要源源不斷地創作詩詞，博得更多人的誠心認可和吟誦，靠著他們發出的白色“光華”來驅散霧氣中的黑色，否者就轉正不了，甚至有可能會被霧氣反噬，像曾經的“那個他”和道士一樣，被霧氣撐爆身體。
難怪無名銅門推演出的“詩人”職牌融合途徑是“人如詩，詩如人，興酣落筆搖九嶽，詩成笑傲淩仙洲”。
原來還不解其意，現在一切都貫通了。
這是在用隱語提示自己要不斷地創作詩詞，像一個真正的詩人那樣的生活，靠著詩詞的力量去融合職牌。
隻是“詩人”的融合途徑是創作詩詞，像個真正詩人一樣去用詩詞打動人類等生靈的心，那“電波”呢？
難道還能化身一串串的電波胡亂在世界遊蕩嗎？
還是有其它的融合途徑。
算了，現在還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等基本融合“詩人”職牌後再說吧。
默默思索著，慢慢收回發散開的思維。
想了想，腦海裏浮現一個明確的念頭：
“無名銅門，推演黑色霧氣是什麽需要消耗多少壽命？”
掌心微動，白色光色飄出來。
“一個月。寶主是否進行推演。”
還不算太貴！
南觀山腹誹了一句，雖然心裏有了一定的猜測，還是用無名銅門來印證一下為好。
念頭明確：
“無名銅門，進行推演。”
“黑色霧氣是仙官職牌所化。其中的霧氣是破碎的仙位，黑色是仙位汙濁的本能意誌、原來占據仙位之人被汙染的殘存意誌和陰暗戾性的集合體。”
“初步吞食職牌後，需要吸收世間生靈被詩詞感染而生出震撼、崇敬、認可、喜歡、信仰等香火之力，靠眾生的香火之力才能驅散這些汙濁的意誌集合體，完全融合占據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