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嘴巴很臭
南曉夏想走，卻被瘦高個攔住。
“向太太，你就說說嘛，到底向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能不能透露一下？一點點就好。比如這個男的的年齡，職業，是不是社會成功人士，影射一下也可以。有婦之夫什麽就不用直說了。”
“閉嘴！”南曉夏指著瘦高個的鼻子，“你的嘴巴怎麽那麽髒。你把思欣想成什麽了。”
瘦高個一臉無辜：“不是我想成什麽了。這種事其實有不少呢。我在香港就遇到過很多。女明星突然懷孕，孩子父親成迷。最後爆出來的不少都讓人跌破眼鏡。比如李X誠的兒子……這個不算什麽，還有懷上和尚的孩子，據說那個和尚還是得道高僧。最離奇的是那個……”
“閉嘴！再說話我抽你！”
南曉夏把眼睛一瞪，瘦高個立刻不敢說什麽了。他感覺南曉夏真的敢動手抽人。南曉夏這個女孩子身上就帶著一股子殺氣。不能不退避三舍。
瘦高個真的就退了一步。
南曉夏說：“我告訴你們這些煩人的狗仔隊。這裏不是香港，思欣也不是娛樂明星。她是向家的女兒，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她很快就會結婚。她老公就是孩子的爸爸。這下你們明白了嗎？想在小報網站上寫什麽是你們的自由，我不奉陪了。”
說完，南曉夏邁步向前。
瘦高個還是追了幾步，見南曉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就放棄了。
南曉夏回到家，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開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喝完了，正好向承飛也回來了。
“怎麽這麽累啊？”向承飛問她。
南曉夏說：“能不累嗎？和幾個狗仔費了不少唾沫星子。”
南曉夏把事情簡單地講述了一遍。聽過之後，向承飛緊緊皺起眉頭，思索片刻才說：“你是說，在思欣家附近有這些記者……”
“狗仔隊。”南曉夏糾正。她才不想把記者這麽高貴的名次按在這些人的頭上。
向承飛點點頭，也順著南曉夏的意思：“是，狗仔隊，不管叫什麽了。他們出現在那裏，會不會騷擾思欣的生活？”
“不會。”南曉夏斷然否認，“那些人不敢，再怎麽說，向家也是家大業大，有的是律師和法律顧問，他們要是敢闖進去騷擾思欣的生活，就叫律師告死他們。”
一聽這話，向承飛也笑了。
“你這話說的我們向家好像是黑社會一樣。”
“就是那個意思了。”南曉夏也笑了。
晚上睡覺前，南曉夏上網看了看，相比前幾天，這件事的熱度降下來不少。
也沒什麽奇怪的。每天中國發生的事情那麽多。任何一件事都保持不了三天的熱度。
這件事還有後續報道。那就是向思欣和舒剛的婚事。
“是你放風出去的嗎？”
“嗯。我讓和正做的。看來他做的不錯。風已經放出去了。大家都知道向家的小姐要和我的秘書結婚。當然，名字還不知道。”
南曉夏繼續向下拉網頁，下麵還有幾張照片，是向思欣和舒剛手牽著手逛街的照片。
“這是什麽時候拍的？”
向承飛湊近看了眼，說：“不是拍的，是合成的。也是和正找人做的。”
“你的這個弟弟真有本事，幸好，他不是和我們做對的人。”
第二天，南曉夏放心不下，一大早就去了向思欣那裏。
她來世，這裏正在搭布景，攝影師也來了。看攝影的那套行頭，也不像檔次多高。興許就是某個路邊影樓給人拍證@件照的。不過，就是為網店拍幾張展示照片，這樣也就湊合了。
向思欣正在換衣服，她一邊換一邊皺眉頭。
“怎麽了？思欣？”
向思欣歎口氣：“又胖了。”
南曉夏低著頭瞄了一眼：“沒有啊。我看還挺苗條的。”
“是啊。是還挺苗條，可比起要胖出去不少，腰上都快有遊泳圈了。唉，昨天一量體重，99斤，眼看著就要破百。我的天啊。”
向思欣抱著頭，此時此刻，怨天尤人也沒用了。
向思欣安慰她：“沒事，你要往好處想。等孩子生下來，你就是辣媽了。你看我，我估計我是沒機會做辣媽了。等孩子生了，我怎麽著也要三十歲了。”
“三十歲怎麽了？三十歲照樣是辣媽。”
“對！”
兩人嗬嗬笑著。
乖乖從外麵推門進來，看了眼向思欣，眼睛就是一亮。
“哎呀，就是說嘛，這衣服穿在你的身上和穿在我的身上就是不一樣，要是我穿，那就是咱們的國寶，圓圓加滾滾。穿在思欣身上這才有型。”
向思欣臉紅了下，有點不好意思。
這邊換好了衣服，攝影師被允許進來。
剛要拍，向思欣忽然捂著嘴，跑到了廁所裏，開始哇哇地吐。這一吐就沒完沒了了。一眨眼，十分鍾就過去了。
攝影師很不耐煩。
“喂喂，你們這是怎麽回事？是身體有病還是怎麽了？到底還拍不拍？我也趕時間呢。”
乖乖趕快過來道歉。
“對不起，我們的模特有些肚子疼。你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攝影師從口袋裏摸出香煙，剛要抽，南曉夏一把將香煙打掉。
“這裏不許抽煙。”
“還這麽大毛病。”
攝影師抱怨一句，最後還是把香煙塞進口袋。
南曉夏走進衛生間，向思欣還在抱著馬桶吐個不停。
“怎麽樣了？”南曉夏問。
向思欣臉色蒼白地喘了口氣：“還好吧。”
南曉夏說：“也真是奇怪了。我的朋友鄧潔潔也懷孕了。她的孕吐就那麽兩天，完事就又吃又喝。跟沒事人一樣。你怎麽這麽利害。”
向思欣苦笑著：“可能是我多災多難吧。沒事。”
剛說完沒事，又開始吐起來。
向思欣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沒事，慢慢地呼吸，慢一點。”
攝影師又在外麵抱怨，乖乖一個勁地道歉。
向思欣總算不吐了，可也沒法拍照片。這樣子臉色白得像一張紙。拍出來也不好看。
攝影師說：“幹脆吧，咱們改天。你們換個模特。”
說著就要走。乖乖趕忙拉住他。
“你別走，咱麽不是說好今天的嗎？”
“今天？你看這怎麽拍啊？”攝影師指著向思欣，手指頭就快噴碰到鼻尖了。
南曉夏氣不過，一把將他的手打掉。
“你給我放尊重一點。”聽主人嗬斥一聲。
攝影師說：“這不是尊重不尊重的問題。你們的模特現在身體不好，你能賴我？又不是我弄得。不過我看啊，確實是男人弄得。以後可能也拍不了了。”
攝影師也是精於世故，一眼就看出向思欣這是孕吐。
乖乖急了；“那怎麽辦？”
“怎麽辦？換模特唄。”攝影師一撇嘴，給了一個誰都能想得到的辦法。
乖乖兩隻眼睛同時翻白眼：“換模特，換模特，我當然知道換模特，我上哪裏換……有了，這不就有現成的人選嗎？”
乖乖看著南曉夏兩眼放光。
南曉夏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乖乖指著她跟攝影師說：“這個怎麽樣？我看不管是身材，還是模樣都沒得挑。”
攝影師把南曉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咂咂嘴：“可以倒是可以，雖然歲數大了點。喂喂，美女你別瞪眼，我說的是實話。不過，歲數大一點也有好處，那就是有味道。你看林誌玲，都這歲數了。還穿三點式呢。好了。就這麽辦了。”
南曉夏被乖乖推進了房間。七手八腳地把衣服換上，然後又推出來。
這下不光是攝影師，連向思欣也是眼前一亮。
本來嘛，南曉夏本身就漂亮，在醫院裏也是出類拔萃的。隻是平時穿得都是顯不出身材的白大褂，也不能過分化妝。所以，這顆靈芝才被埋沒的荒草之中。
連著拍了幾組照片，又換了幾套衣服，攝影師還有些意猶未盡。
“好了，照片三天後我就發到你的郵箱裏去。覺得不錯再結算。按老規矩。”
說完，攝影師推開門走了。
乖乖總算鬆了口氣。
南曉夏說：“這個攝影師雖然脾氣挺急，說話也不中聽，不過，看樣子倒是不錯。”
乖乖說：“那是當然，這可是個老好人。就是脾氣急。”
向思欣也感覺好多了。
她說：“嫂子，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在這裏，可就耽誤事情了。”
“沒事，舉手之勞，也讓我過了一半模特的癮。說實在的，當模特也真累。”南曉夏揉揉肩膀，胳膊酸的厲害。模特這份工作可不想看著這樣光鮮亮麗，其實是很累人的，一個動作要保持十幾分鍾，想想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乖乖忽然低聲問南曉夏：“嫂子，你跟我說實話，思欣是不是……那個了……”
她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劃了一下。
南曉夏點頭：“是啊，其實，本來不想瞞著你，就是一直沒來及和你說。”
“哎呀，怎麽懷孕了呢。思欣，你也太不小心了。你男朋友也真是的。你都懷孕了，也過來看看。光顧著自己痛快，一點都考慮後果。”
乖乖抱怨了幾句，正好戳中了向思欣心中的痛點。她的神色立刻黯淡了下來。
南曉夏拉了拉乖乖：“乖乖，我跟你說，這個……事情有些複雜，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明白的。思欣的男朋友……現在不能過來。但是，你放心，他們會結婚的。過不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