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是滿意
但是鄧潔潔似乎對竺宏寧的這個安排並不算是很滿意,反駁道:“去喝咖啡,那裏說話都是細聲細語,我隻會是更加的緊張。”
竺宏寧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還有充裕的時間,便點了點頭:“你說吧,想去那裏,我帶你過去就是了。”
鄧潔潔看著竺宏寧,有些不敢相信他口中的話,居然問了出來:“你說的都是認真的嗎?”
“恩。”竺宏寧的回答很是簡短,卻讓鄧潔潔原本失落的心忽然間雀躍了起來。
竺宏寧看著鄧潔潔活潑的模樣,覺得極為的有趣,便說道:“先不要那麽開心,我這個人很悶的,不一定跟你去了有趣的地方就能夠讓你開心起來,還有我們至多隻有兩個小時。”
竺宏寧一臉認真地看著鄧潔潔,時不時的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敲了敲上麵轉動的數字。
鄧潔潔那裏還有那個心思,管它是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隻要是和竺宏寧在一起,便是叫她覺得快樂。
竺宏寧看著鄧潔潔一掃陰霾,臉上露出純潔的笑容,覺得眼前的女孩子有些讓她怦然心動,但是又說不清楚是哪裏讓她心動。
總之有一股難言的魅力,讓他這顆沉寂了多年的心,居然產生了一股子異樣的感覺,想要永遠的守住她這樣的快樂。
於是默默地聽著鄧潔潔的指揮,跟著她一起去她想要去的地方。鄧潔潔聽著她的一些話,遇上一個如此簡單快樂的人,在竺宏寧看來也算是另一種收獲。
“我待會兒一定會讓你開心起來,你放心。”鄧潔潔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對於她來說,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有了竺宏寧的陪伴就足夠了。
但是竺宏寧來說,就算是他並不那麽有趣,鄧潔潔也一定會使盡渾身解數讓他開心起來。
竺宏寧聽著鄧潔潔的指揮來到了一個小菜館,這裏活色生香,人人都帶著一張笑臉,周圍帶著生活氣息的嘈雜聲。
鄧潔潔對於這裏有一種難言的親切感,竺宏寧這樣的精英應該去的都是一些咖啡廳,哪裏的人高談闊論,但是又很注重對旁人的影響。
盡量做到不影響別人,這邊的人談話聊天就要顯得隨意的多了,大家都各自按照各自的想法來做。
根本就不管那麽多,說話的時候能感受到他們是從內心真正的散發著快樂。
鄧潔潔拉著竺宏寧的手穿過人群,臉上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笑容,老板與她相熟,一看到她便問道。
“這是你男朋友吧,真是帥。”
鄧潔潔想到一會兒去警局就是解開誤會,向警局的人說明自己的真實情況,但是這會兒竺宏寧和她被誤會,她居然覺得誤會就誤會好了。
轉過頭看了一眼竺宏寧,見他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亦沒有向老板解釋那麽多,心中有一種難言的快樂。
拉著竺宏寧找了一個座位,隨手點了幾個比較熟悉的菜,問過竺宏寧,他隻是冷淡的說道:“自己並不餓。”
鄧潔潔也就自己興致勃勃的開始點餐了,根本就不顧忌那麽多了。
其實原本鄧潔潔想過要不要帶著竺宏寧去遊樂園,晚一些刺激的遊戲,或許懸著的心就能夠安穩一些。
可是想到遊樂園都是大排場龍,心裏有些悲切,隻能夠換一個想法,折中之後想到的唯一一個地方便是這裏。
“怎麽樣,沒想到回來這裏吧。”鄧潔潔挑著眉笑著問道。
“是啊,沒想到。”竺宏寧以為她說的減壓的地方會是遊樂園之類的地方,卻不想會是一家餐館。
“我想吃點東西平靜一下,你不介意吧。”鄧潔潔再次確認道,這裏很是嘈雜,她擔心自己的自作主張會讓竺宏寧有些不開心。
竺宏寧隻是搖了搖頭,說道:“本來就是為了讓你能夠舒心一點,所以無得觀點其實無所謂的。”
鄧潔潔原本還算是不錯的心情,在聽到了竺宏寧如此開口,忽然間覺得心裏有些冰涼。
她知道自己和竺宏寧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讓人如此說話有些奇怪,但原本想要逗竺宏寧開心的心思再也沒有了。
一門心思的自己埋頭吃菜,本來臉上還是掛著笑容,這會兒也全都沒有了,最後跟著竺宏寧離開的時候,臉色也有些不對。
竺宏寧出於禮貌問了幾句,鄧潔潔也懶得回答,隻是沉默的坐在車上,滿滿的等著去警局。
一路上兩個人也沒有說話,警局越來越近,鄧潔潔的心也越來越亂,這才真正的開始緊張起來,才想到自己除了為竺宏寧緊張之外,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操心。
在竺宏寧的車上,本就安靜的車廂,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一起,瞬間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
竺宏寧這人看起來冷冰冰的,鄧潔潔本就活潑,可是向承飛說南曉夏今晚沒空陪自己。
那麽隻有讓她的手下陪著她,想來這種硬湊在一起的人,也是讓人有些慌亂。
索性鄧潔潔就沒有找話題與這位初相識的人多說,玩弄著自己的手機,可是手機上一條短信讓她瞬間失了神。
鄧潔潔原本以為隻是一件小事,根本用不著自己如此的大驚小怪,卻不想手機上蹦出來的消息令她有些咋舌。
是南曉夏在醫院的好姐妹陽光發過來的短信,大意是告訴她小心一點,易賢祖在她報警之後,等警察過來,發現是熟人。
就倒打一耙,反咬了她一口。說是她來醫院鬧事兒,然後人跑了,現在易賢祖手上還受著傷,那人一口咬定了就是鄧潔潔幹的。
鄧潔潔看著短信上的內容氣得發抖,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居然會遇上這種人,也就是說她被人這麽平白的安插了一個罪名。
去警察局也不是為了銷案,而是來被警察問話,鄧潔潔的心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此時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喜歡瞎胡鬧,但是從來不會給人搗蛋,倒是易賢祖看起來人模人樣,其實不過是個衣冠禽獸。
這些年來沒有少迫害南曉夏,尤其是上午的爆發,令她都有些受不了,但是又無能為力。
“我會有事兒嗎?”鄧潔潔問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在害怕,從小到大她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這一次居然帶著傷醫鬧事兒的罪名進了警局,還有胡亂報警。
光是想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罪名,她就有些頭疼,覺得自己像是遭到了人的報複。
竺宏寧聽到鄧潔潔的聲音在顫抖,眼睛不知什麽時候氤氳了一層水汽,模樣有些驚恐,為了安慰她,將車子往邊上一停。
“怎麽了?”竺宏寧的聲音低沉有力,給人一種莫名的心安。
但是這心安也僅僅維持了一會兒,鄧潔潔的害怕早已經遍布四肢百骸,侵入了每一根神經。
鄧潔潔從未進出過警察局,對於那裏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專門拘留壞人的地方,可是現在看來她像是被當做了一個壞人。
要被警察拘留,還是被南曉夏丈夫的秘書送過去,莫名的鄧潔潔對竺宏寧從一種可以讓自己心安的人變成了一種慌亂。
這個男人莫名的讓她產生了一種恐懼,但是她又不能夠告訴任何一個人自己心底裏的慌亂。
“鄧小姐,你怎麽了?”鄧潔潔不得不佩服竺宏寧這個人的敏銳洞察力,鄧潔潔的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讓她察覺到了,當即就問道。
鄧潔潔被問的有些啞然,她要如何說出自己對一個說是要去幫助自己的人說出自己的懷疑,這明顯就是對人的一種不信任,她不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
但是人一到了慌亂的時候想要不胡思亂想都不行,這個男人是不是把自己送到了警局就不管自己了。
鄧潔潔禁不住的亂想,心裏更加是亂糟糟的,好在竺宏寧是那種極為有耐心的人。
對著鄧潔潔好一通言語相勸說道:“警局並不是一個可怕的地方,即便是你進去了,也不是因為你做了多麽不應該的事情,而是因為你可能被人誣陷。”
鄧潔潔想到自己做好事兒,維護南曉夏居然被人誣陷,心裏自然是不能夠平靜,抬起頭帶著哭腔的看著竺宏寧說道:“我真的什麽壞事兒都沒有做過,我不過是想要保護好夏夏,我那裏知道會被那個人反咬一口,我自己心裏也十分的難受,可是那個人說話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居然隨便的無賴別人。”
鄧潔潔說的十分的委屈,她也確實遭受了太過於不公正的對待,才會心裏如此的痛苦。
從來都是嘻嘻哈哈的一個人,此刻居然哭得抽抽搭搭的,竺宏寧見到的女人從來都是將自己的情緒收斂的很好的女人。
在他們精致的妝容下,有的美好的外表之下,有的表情永遠都隻會是一個甜甜的笑。
那笑容一般都很打動人,竺宏寧剛開始接觸那些人的時候,的確是會被人驚豔到,隻是現在她愈發發現自己根本不會被那些人所打動了。
因為她自己的緣故,她現在的一些反應已經到了自己所不能夠達到的地步了。
“鄧小姐,你願意相信我嗎?”竺宏寧這會兒已經轉變了說話的方式,不再是說讓鄧潔潔相信她。
而是帶著一種請求的意思,讓鄧潔潔嚐試著去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