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假麵舞會
童尚清、元冠中和夏艾鳶三人各戴著虎頭麵具進去一看,好個盛大的場麵:裏麵黑壓壓的至少有好幾百人!
估計這些人都是前來參加拍賣的買方和賣方,所有人全都圍坐一圈,中間空出的是舞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不是戴麵具的,隻能從衣服身材上看出是男人還是女人。
整個會場燈光昏暗,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舞會現場。
剛好三時正,舞台上出現了一個同樣戴著麵具的男主持人。
男主持人拿著變聲的麥克風,激情洋溢的說了開場白:“尊敬的各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各位來參加這一場別開生麵的假麵舞會,快樂的音樂奏起來!”
童尚清想:這個人是不是程達森呢?看身材挺像,可由於燈光黑暗,聲音又是經過技術處理的,不好判定這個人是不是他。
快四的音樂響了起來,舞台上沒人奏樂,隻是音響在放的。
元冠中十分納悶,問童尚清:“舅舅,你有沒有搞錯啊,花十萬來參加個假麵舞會,連個樂隊都沒有,奏樂還是放的音響!”
童尚清也有些納悶,不會是程達森在耍自己吧?但一想到全國各地的大亨都來此聚會,難道會有假?
於是對元冠中說:“再等等吧,也許這隻是走過場,或是等大人物到,或是有意用舞會作幌子。”
元冠中看挺多人上場跳舞,便讓夏艾鳶和童尚清先上場,自己先上衛生間小解。
童尚清非常想看清楚男主持人究竟是不是程達森,他本身不太會跳舞,便讓夏艾鳶帶著自己旋轉到了舞台邊,想近距離的接觸男主持人,因為跳得笨拙,幾次都踩到夏艾鳶的腳麵,夏艾鳶隻能悶哼好幾聲。
夏艾鳶說:“舅舅,你不要總追著我腳踩嘛。”
好在燈黑,誰也沒注意,童尚清隻得抱歉的說:“嗬嗬,小夏,委屈你了。”
到了舞台邊,童尚清有意停留了一下,這位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主持人,像是伸著脖子看著門口的動靜,像是等著什麽人來,他到底是不是程達森?
頂上的燈光旋轉到了男主持身上,童尚清又深深瞥了一眼,突然他看到了男主持的尖頭皮鞋麵上,有個金利來標誌的晶亮的裝飾扣,這正是程達森和他一起共進晚餐時穿的皮鞋。
童尚清多年的偵察經曆,鍛煉出敏銳而細致的觀察能力,他本身也有著超凡的記憶力,隻要這個人在他麵前一站,從頭到腳就像被拍了照一樣,連細節都印在他腦子裏。
不會這麽巧會有同樣的穿這款皮鞋的人,這無疑是程達森了,他的身份進一步確定,他便是黑市的重要組織者。
元冠中戴著麵具去了洗手間,一進門就恰好見有人揭了麵具,麵對洗手池的大鏡子在擦試眼鏡。看到鏡中人,他愣住了:這不是安德森嗎?怎麽他也來了?
他戴著麵具,自然安德森不知他是誰。元冠中怕他注意到自己,便打開了一個小間的門進去。在關門的一順,他再次瞥了一眼鏡子,想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安德森。
可這人看見有人進來,很快把麵具重新戴上了,走出了衛生間,元冠中確信這個人是安德森,戴著的是狼頭麵具。
安德森來中國,卻不跟自己打招呼,特地溜來這裏做什麽,是誰接待的他?
以往他來都是講排場擺擺譜,至少要副總裁以上的人到機場接他,每次來時都要搞個接風宴,走時也要弄個歡送宴,要不然臉得老長,覺得下屬對他不夠尊重。
元冠中很快從衛生間出來,舞場正放了第二支曲子,童尚清和夏艾鳶混在人群中跳舞,元冠中搜尋那隻狼頭在哪,帶狼頭的人不下十個,根本無法辨認出誰是安德森。
一曲舞畢,童尚清和夏艾鳶下來坐回原位,元冠中小聲對童尚清說:“我的上司總部副總裁安德森居然也來了,我在衛生間看到他,回去得查查他有沒住在金鼎。”
童尚清點點頭說:“嗯。”
元冠中又開玩笑說:“舅舅,這可是我老婆,你別抱著就不肯放手,要有下一曲不準再跳了!”
童尚清笑道:“小夏,你看我這個小舅子,吃醋都不看對象,誰的醋都吃,還怕我把你拐跑了!”
“那可沒準,舅舅看起來比我也大不了多少,要騙無知少女準上當!”
夏艾鳶輕輕擰了元冠中一下:“我是無知少女嗎?”
元冠中一攬夏艾鳶的腰說:“嗬嗬,偶爾也覺得你很傻很純很天真!。”
第三支舞曲又開始了,是快三,元冠中拉著夏艾鳶就上場,滿場的旋轉起來,兩人的舞姿配合默契,實在的飄逸灑脫,在場的人雖然看不到他倆的真麵目,但男的挺拔瀟灑,女的婀娜多姿,讓所有的人都行了注目禮。
舞曲剛止,全場一陣響起一片掌聲和叫好聲,這是給元冠中這一對人的。
元冠中下場得意洋洋的對童尚清說:“舅舅,看到了嗎?這才是跳舞,哪像你就如大象在走路。”
童尚清挺不謙虛笑了:“我沒有這麽糟糕吧?”
音樂仍在響著,夏艾鳶按原來的約定,用手機給熊雄發出了安全的信息,元冠中始終用眼睛搜尋著戴狼頭麵具的人,想看看安德森現在在做什麽,有沒有跟誰接頭,但是一是因於燈光黑暗,二是戴狼頭的人多,所以一時搞不清哪個是他。
童尚清低聲對元冠中說:“既然你們那個上司都來了,你就安心等待,他不會不遠萬裏,專程參加這個普通的假麵舞會吧?有沒有想過他也是想來打探情報的行情,購買或出售情報,甚至跟這裏黑市的組織人關係密切?”
元冠中也點點頭說:“嗯,既來之則安之吧。”
此時,戴著狐狸麵具男主持人,抑或就是程達森,看到門口進來戴著牛麵具的人,身材像是個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人像是有意來晚似的,手上像是拿著一隻小燈筒,朝舞台上亮了三下,應該是約定的暗號,向狐狸頭表明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