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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早產

  麻哥不敵熊奎,被熊奎的鐵拳打得滿臉是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嘴吐唾沫。


  外麵的幾個民工聽見動靜,每人都拿著砍刀衝進來,本來想撲向熊奎的,熊奎幹脆把箱子裏的錢抓起一疊疊往他們身上扔,這些民工一看,像餓鬼投胎一樣顧不得許多,全都參與哄搶。


  突然聽到遠處有人高喊:“把錢放下!”


  這幾個民工每人立即抱著一疊錢,不顧那個躺在地上的麻哥,呼啦啦全都往海灘上的小船逃去。


  我以為危險過去了,正在此時聽到了槍聲,熊奎對我們說:“先別出來!”


  熊奎迅速把小房的門給關起來,反拴了起來,還把窗的一張桌子推到門上頂起來,便聽到外麵有人用力敲門,好像還用什麽東西來砸:“開門!”


  我從床底下看到窗外有人用槍對準屋內說:“再不開就開槍了!”


  這是些什麽人啊?不是警察來了吧?要是警察的話,我們是受害人還怕什麽?

  我便對熊奎說:“警察來了,我們還躲著做什麽?還以為我們是壞人呢!”


  熊奎回頭眼一瞪,低吼了我一句:“你懂個屁!給我趴在那不動!”


  對我態度那個粗魯,可惡我又沒欠他二百五!


  這凶神讓元仲坤慣得那個刁樣,我想我在他眼裏也許就是元仲坤的寵物吧,心裏根本就看不起我!


  有人對著門衝著我們屋裏開槍了,熊奎往邊上一閃,門被打了個洞。


  這一槍要我為之一震,嚇得半死,看來不是警察,要是警察不會不由分說就開槍,至少做做工作什麽的。


  我是側身躺著的,班笑卉趕緊伏在我身上護著我。


  “屋裏的人聽著,再不開我們點火燒房子了!”


  要真燒起來,這破爛房子沒燒幾下準塌,我們全都成了烤豬了,我緊張得發抖,肚子裏的孩子好像有感覺,此時也燥動不安起來,班笑卉握住我的手安慰我。


  熊奎說:“你們不是想要錢嗎?我從窗口扔給你們就是!”


  對方說:“那好,你扔!”


  熊奎又說:“你們窗口的搶收好,我拿給你們!”


  窗口的槍放下來了,熊奎緊跨兩步從床上把床上的一隻大箱子一蓋蓋子,便提到窗口,箱子太大,塞不過去。


  熊奎便又打開箱子,將錢一疊疊抓起扔出窗去,便聽到外麵的有起哄聲,聽起來至少也有好幾個人,不會是那些民工覺得剛得的錢不夠,又轉回來要?


  有人吼道:“這樣不行,你把箱子弄出來!”


  這些人說的話夾雜當地的土音和民工們說的話有些不一樣,我又想可能不是民工了。


  熊奎說:“怎麽弄,窗格小,塞不了!”


  “叭叭”又是好幾聲刺耳的槍響,窗條被人開槍打斷,豁出一個大洞,熊奎隻得把箱子塞了出去。


  “還有,另外那隻箱子也拿過來!”


  熊奎趕緊跨幾步,又在床上把另一隻還有半箱錢的箱子拿到窗台上塞了出去。


  我擔心這窗子開了這麽大洞,對方要是從窗子進來也不無可能。


  可熊奎剛把箱子塞出去,馬上有人將槍伸進窗來掃射,熊奎閃身有些遲了,像是中了一彈。他趕緊坐倒地上隨後貼著牆根匍匐下來。


  班笑卉抱著我的頭,身子覆蓋著我,我們倆在床底下動都不敢動,窗口伸進的槍對著屋裏胡亂掃射了一通,就聽到床板上有屋內的牆上也被打中的聲音,同時聽到遠處有激烈的槍響。


  一會兒,像是聽到警笛,還有隱約的喊話:“站住,我們是警察!”


  這會子零星聽到些槍響,我心裏有盼頭,警察來了就好了。


  四周安靜了下來,我猜這幫人應該走了,可我覺得班笑卉緊緊抱著我扔不鬆開,我推了推她沒見動靜,床底下有些黑看得不太清楚。


  又有人敲門說:“熊奎,開門!”


  我聽是元仲坤的聲音,心裏一陣喜,我們應該安全了!


  熊奎受了傷,看樣子傷得不輕,他扶著牆爬起來,咬牙把桌子往邊一推,打開門栓後,人就軟軟的坐在地上。


  元仲坤帶著幾個人進來,他扶起熊奎說:“她們呢?”


  熊奎指了指床度,便整個人癱倒下來,兩個人把熊奎扶走了。


  有人還說:“這個人死了。”說的是麻哥,他被熊奎用拳頭生生擂死的。


  元仲坤低頭來看床底下,我看著他的深幽的眼睛,他也平靜看著我,他溫和的說:“出來吧,沒事了。”


  班笑卉始終沒說話,緊緊抱著我,頭像是搭拉在一邊,眼睛緊閉著。


  我推推她說:“媽,元哥來了。”


  班笑卉還是沒動,我有些慌了,元仲坤伸手來拉班笑卉,因為她整個身都抱著我,他幾個手下也一起把班笑卉和我從床底下拉出來。


  “媽!你怎麽樣了?”元仲坤喊聲有些異樣。


  原來槍穿透床板,班笑卉的頭部還湧著血,整個背部都紅了。


  剛才歹徒開槍時,她全身都覆蓋著我,我出來時褲子也已經染著了鮮血,覺得肚子墜墜的疼,看見血我眼暈腦漲,剛從床底出來的我眼一閉什麽都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時,我被告知已經剖腹產。


  我沒受傷,隻是被驚嚇得厲害,出現早產症狀,送到醫院時胎已經情況不妙,便生下了一對早產的兒女。因為不到八個月大,倆孩子都不到三斤,便放在醫院的保育箱裏養著。


  不管怎麽樣,兒女幸運的活下來,母子算是平安了。


  見元仲坤在我身邊,我問他母親怎麽樣了?熊奎怎麽樣了?


  元仲坤說熊奎沒事,隻是受了傷,養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還說班笑卉受傷不重,由雷智修照料著,要我別擔心。


  我想看孩子,可兒女們在隔菌室呆著,還不能抱來給我看看,我又不能走動,還躺在床上吊針。


  元仲坤說“放心吧,孩子們挺乖的,跟媽媽一樣像小豬,不哭不鬧睡得很好。”


  我咧嘴想笑可笑了傷口疼,醒來我的腦子很清醒,總是回憶著先前的被劫的一幕。


  元仲坤一直都在我身邊守著,我有點不放心的問:“你媽真沒事嗎?你怎麽不去看她?”


  他握著我的手說:“別想這麽多了,媽有我兄弟在照顧。”


  我說:“你也是她大兒子啊,她是為保護我受傷的,如果她不護著我,也許我也被打中了。”


  元仲坤用手撫撫我的亂發:“你沒醒時,我就去看過她了,一切都好,放心!”


  我想要是那對兒女健康,班笑卉這個做奶奶的一定會心情舒暢,傷也會好得快。


  入夜,我的子宮不住的收縮,一抽接著一抽的,越抽越疼得厲害。原先醫生給背麻藥袋,醒來就吐得一塌糊塗,便卸下了,此時又因帶著傷疼得忍不住直叫喚。


  我特別粘元仲坤,手一直抓住他的手不放,縮在床上老說我害怕,有人要殺我,就是不給他離開,他一直就坐在身邊陪我,不時的說幾句逗趣和安慰的話。


  元仲坤見我老喊疼便讓醫生來看,醫生讓護士給打了止疼針,但不久我又喊疼,元仲坤又按鈴,醫生護士就這麽給搞得跑來跑去的,大半夜折磨他們夠嗆。


  到後麵我覺得他們並沒有打針,隻是跑來安慰我一下而已,哄的套路就是:“來了來了,打了針馬上就好!”


  止疼針怎麽可能老打呢?但他們這麽一安慰好像沒這麽疼了。


  一晚上就光見我喊疼了,直到近天明我才暈乎乎的睡了過去,元仲坤就這麽一晚上都陪在我身邊沒合眼。


  昏睡了一天,子宮的收縮沒這麽厲害了,我的情緒也穩定了許多。


  醒來還是見元仲坤在身邊,我覺得心裏特安全,想到了那對寶寶。


  哎,多想看看兒子女兒長什麽樣,我問元仲坤:“你真見過兒子女兒了?長得像誰?”


  “都像我!一看就是我的種!”


  “都像你我不虧大了,總有一個像我吧?”


  “那這樣分配,兒子像媽,女兒像爸,兒子像媽有財運,女兒像爸有福相。”


  “不好,哪有女的像男的,男的像女的?”


  “那隨你說,你說像誰就像誰!”


  嗬嗬,少有啊,能讓我了啊,我心裏有些小高興。


  “兒子大是大還是女兒大?”


  “兒子屁股大,女兒眼睛大。”


  “我問的是誰早出生!”


  “剖腹的同時出來,你說誰大誰大!”


  好嘛,全由我說了算,要什麽都由我說了算多好!

  “兒子大吧,兒子當哥哥保護妹妹。”


  “嗯,聽你的!”


  既然如此,那我可不客氣,便把我想的名字告知他。


  “兒子我想取名叫冠中,女兒起名叫冠佳。”


  “管仲?意思是長大了管我?這有點意思!春秋時就有個改革家叫管仲的,隻可惜結局不好。女兒管家?當個管家婆挺累的,叫管彤不更好,長大管你差不多。”


  看樣子他不是很讚成,我極力說服他:“我說的不是管仲那兩個字,是冠軍的冠,中華的中。名冠中華之意。女兒也是那個冠,佳是佳人的佳。”


  “行吧,孩子你養的累生得辛苦,獎勵你為孩子起名字了!”


  我借機說:“那能不能讓女兒跟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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