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九八章 條件
兩者遙遙對視,同時陷入了沉默。
半晌過後,冰河古蟒口中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音:“你贏了。”
表麵上鎮定自若的秦浩,背上早已經爬滿了冷汗,到此時一顆提在半空的心髒才緩緩放下。
“變成人形,我們來好好商量商量。”
冰河吉蟒的身軀擺動著,半晌過後,爆出一團白光,旋即緩緩縮小,化作一個女子的模樣。
女子穿著一身白色裙袍,裙袍小腿處開一線,露出雪白如玉,毫無瑕疵的小腿。
她有著惹火的身段,頭發是墨黑之色,披掛在肩上。瓜子臉上一雙狹長妖媚的綠色眸子極是勾人心魄,唇瓣殷紅如火。
此時,她的小腿穿著的碧綠色蠻靴中正不住透出紅色的鮮血,顯然是剛才天鷹留下的傷勢。
不得不說,這個女子堪稱絕色,妖媚,而冰冷。牧風鈴那所謂的風情同她對比起來,隻能用媚俗來形容。
秦浩目帶驚豔地望著她:“漂亮。’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殺意暴漲。從那一件事過後,她就知道男人是什麽樣一種東西。正想開口嗬斥,秦浩的下一句話直接讓她的麵色僵住。
“這件白色的裙袍真是漂亮。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在哪裏訂做的?”
女子一陣錨愕,麵色難看道:“你看的是裙袍?”
“當然是,不然你以為我在看什麽?”秦浩訝異地提高了聲音:“難道這裏還有什麽比這裙袍更漂殼的?”
女子麵色愈發僵硬。
秦浩麵上不動聲色,心內暗爽。
胖子這種損招,真是好用得很。
女子身上的殺意又有暴走的跡象。
“別動不動就用這種殺氣來嚇我。”秦浩懶洋洋地伸了伸腰,眸子卻深邃異常:“既然決定和談,少給我擺出高姿態,你是奇獸,我是絕脈,不比你低級。””更何況你的敵人不是我,是那隻偷襲你的萬雷天鷹。”秦浩露出笑容:“這一點,你我的目標是一樣的。我也想將那東西給宰了。”
女子聞言,麵色微微緩和下來,坐到秦浩麵前,紅唇微張,妖媚而清冷的聲音傳出:
“白馨。”
“秦浩。”秦浩淡淡點了點頭:“現在可以直接些了,獸祖之契具體是什麽情況?”
“你不了解?”白馨綠色的瞳孔轉動著,定在秦浩身上,有些訝異:“你不是靈族的人。我還奇怪,靈族什麽時候能出絕脈了?”
“沒錯。”秦浩也沒有遮掩的意思,這女子的修為在天玄五重之上,既是奇獸榜上的妖獸,精神力也不會差到哪裏。
“所以我才奇怪,契約不是隻能由靈族和妖獸訂立的嗎?”
“一般而言是的。”女子麵上有些倨傲:
“但因為我是奇獸,所以不論什麽東西,我都能與之訂下契約。對方是靈族、人、妖獸都無區別。”
“很好。”秦浩道:“契約的時間是多少?”
胖子對獸祖之契也是知道個大概,詳細條目完全不知。
“十年。”白罄冷著臉:”這十年內,當你遇到危險時,我會提供我的力量給你。而作為代價,你要讓我寄宿在你的心髒之中。將你的一部分生命力分給我。”
“生命力?”秦浩皺著眉頭,旋即道:
“聽起來倒是公平。這開創獸界的人倒是有意思。”
“少自作多情。”白罄冷笑道:“誰跟你說開創獸界的是人?開創獸界的十有**也是奇獸榜上靠前的存在。”
“十有**?”秦浩似笑非笑:“這麽說你也不確定對吧?”
白馨麵色一滯。
“再說如果開創者是妖獸,為什麽訂下的契約儀式,不是對妖獸有優勢的契約?”秦浩咄咄逼人。
白馨反駁道:“按你所說,是人的話,為什麽這契約也不是對人族和靈族有優勢?”
“好。”秦浩攤手:“爭論這問題沒意義。你說要寄宿到我心髒之內,如何做到?“口白馨麵無表情道:“自創空間,在你的心髒內創造處一處夠我寄宿的獨立空間,當契約簽訂時,會自動完成這個過程。
秦浩撫摸著胸口:”為什麽我完全沒感覺?”
“獸祖的力置是你輕易能揣測的?”
秦浩這回沒有反駁,一個人能獨立開辟出這個世界,還能創下這種契約。確實可稱得上有一身通天的造化。
“最後一個問題。”秦浩道:“剛才你說的,契約將你我的生命力連在一起,那麽你我之中,其中一個死去,另外一個也會跟著失去性命?”
這問題很重要。
秦浩還不想和一隻剛認識的蛇同生共死。
白馨紅潤的唇角勾勒起一絲輕蔑的弧度:”別把獸祖想得太簡單了。這契約隻是為了防止契約簽訂者自相殘殺而已。至於一方因為其他人死去,另一方是不會有事的。如果真讓我忍受這種限製,你覺得我會坐在這裏和你談條件?和一個普通的人同生共死,笑話。‘“難得我們有共識。”秦浩淡淡笑道:
“我也不想和一隻蛇同赴黃泉……
“這樣最好。”白罄麵色有些蒼白,似乎是被萬雷天鷹偷襲的傷勢發作了:“現在我要進入你的心髒內養傷。”
話音落下,秦浩和她的身體同時亮起契約的光芒,白馨的身軀衝入秦浩體內,消失無蹤。
秦浩鬆了口氣。
突然間,心髒傳出屬於白馨的冰冷的聲音:“你體內這些火刺真是討厭,不斷散發著熱力。”
一股涼意猛地從心髒傳出,沿著全身經脈遊走。
那些熾熱的金色火焰形成的刺在冰力逼迫之下,緩緩地消融。
本來雷火丹元一到氣海,就會被牢牢限製住,無法釋放力量,但此時體內的雷火丹元卻旋轉得飛快,將一道又一道的雷火元力輸送到各處的經脈。
“算是我給你的見麵禮。”古蟒不甘不願的聲音從秦浩心髒中傳出:“我要療傷了。”
秦浩點了點頭,剛回過神,卻發覺他的氣息開始飛快地提升,如衝破堤壩的洪流,氣勢凶猛。
天玄一重,一重頂峰,夭玄二重,二重巔峰……當秦浩以為它會就此停留在二重巔峰時,體內突然一陣躁動,空中似乎傳來元力的吟唱。
二重三重間的那道的桎梏,猛然破碎。
而且氣息還在節節往上,不斷衝擊著三重和四重的界限。”被壓製多日的元力,反彈了。”秦浩眼中閃過一絲喜意,盤坐在地,全神貫注在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