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千裏禦風
秦浩說到此處,頓了一頓,而後手掌一翻,拿出了幾日前他謄寫的身法武技“千裏禦風”。
“沒時間再跟你們廢話了。這上麵記載身法武技,還算有些用處,而你們也可以了解到玄氣的運用方式。簡簡單單往拳腳上依附玄氣,增幅些許威力或攻速隻是最為粗淺的方式。玄氣運轉路線以及步伐移動我記錄在上麵。”
“是要修煉還是像前幾日一樣被撞的滿頭包你們自己看著辦。”
秦浩說完將其往地上一放,轉過身直接邁入了長木聚集最多的中心之處。隨意往其中一根長木揮動了下,頓時圍繞在周圍的木頭全部波動起來,帶著淩厲的勁風在他身子周圍不停穿梭擺動。
秦浩閉起了雙眼,不再去理會他們。真要放下這麽多年的執著,他們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在秦浩的腹部氣海之處,淡紅色的玄氣開始繞動起來,隨後便按著“千裏禦風”的運轉路線流動著。
一道勁風撲麵而至,秦浩玄氣運轉,右足撐地,轉過半圈,卻在將要完成之時,被一根長木擊中肩側,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
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秦浩腦海中浮現出千裏禦風的步伐變動,玄氣運轉,連踏出幾步,避過一記掃向他腰眼的撞擊,卻又被一根長木擊中他右手手肘。
接下來秦浩不停地按著身法武技變換著位置,卻在變換之時屢屢帶著些許僵硬之感,無法做到真正的靈動自如,屢屢被長木擊中。
秦浩頓時冷汗就下來了,極度無奈:前幾天他閃避起來雖不算太輕鬆,但他能憑借著靈敏的反應應付過去。但要在長木陣型中練習身法,可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心中暗想的同時,秦浩的腳步也不敢有絲毫停頓。被長木打得渾身各處酸痛,秦浩卻是咬緊了牙關,默默體驗著身法步伐中的輕盈靈動之感。
半個時辰中,秦浩就不停地在中間移動著,被打得狼狽不堪,但卻始終按著“千裏禦風”的路線運轉玄氣,移動步伐。而他那股生澀僵硬之感也在逐漸消失。
砰砰!
兩根長木碰撞在一起,頓時引發起一陣極為強烈的波動,超過十根以上的長木在此刻同時掀起一陣刺耳的破空之聲,而後從四處撞向位於中央處的秦浩。
心念一動,秦浩的腳步在極小的範圍內邁開了一小步,這一步論迅速比不上前幾日那樣,直接將玄氣聚集在腳掌處,利用與地麵的反踏之力規避。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靈動之感,邁步之時渾身輕盈,如柳絮般沒有絲毫的負重之感。
而後,又是一小步。不斷地踏出無數個極小的步伐,秦浩的身子不斷以極小的差距,繞著一個小圓圈變換著位置,當秦浩最終步停了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從那十根長木的包圍圈中脫離而出,移動到攻擊較少的地方。
在他的原先腳下,密密麻麻的腳印聚集重疊在一起,包囊在一個極小的圓圈內。
“呼。”秦浩長吐了口氣,心中不住地有些欣喜。輕盈如柳絮,靈動如輕風。剛才他雖然沒達到那種境界,但他總算摸到了些許門檻。
擦去了頭上的冷汗,秦浩再次閉上了雙眼,閃避著長木的衝撞,感應那股輕靈之感。
而在此時,站在場外的那八個少年,眼神也由先前的迷茫不安中脫離而出,漸漸安定了下來。
一個少年咬了咬牙,重重踏前一步,彎腰拿起了擺在他前麵那張記錄著“千裏禦風”的紙張,細心觀看了起來。
隨後便是第二個,第三個……
片刻之後,八人同時放下了記載身法的紙張,衝進了長木陣型之中,以笨拙生澀的步伐,不停地移動著……
閉著雙眼,練習著身法的秦浩,嘴角也在此刻悄悄帶上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
在演武場外的一處高聳的樓閣上,兩個老者並肩站立著,表情肅然。
左邊的那個老者麵目慈祥,但細細端詳卻有一股威嚴之感,正是秦家的大長老。
而另外一個老者麵色肅然,顴骨微高,眉頭揪著,明顯是不苟言笑的樣子,自然便是秦家的三長老了。
此刻,大長老眺望著遠處的演武場,若有所思的說道:“老三,看樣子秦浩搞出這麽大陣仗,倒不像你三日前所說的純粹是搗亂。或許他真有自己的想法吧。”
三長老一聲冷哼,臉色卻是比幾日前柔和了不少,看起來也沒之前那麽陰沉,他沉吟了片刻道:“有想法沒結果,說到底也隻是年少氣盛而已。”
頓了一頓,三長老又道:“不過我倒要改變我的些許看法了,這秦浩倒也不完全是一個自大之徒。”
大長老朗聲一笑,不急不緩地說道:“若隻是自大,沒點底蘊,幾日前又如何能叫那林家丟盡臉麵。”
三長老聽得這話,臉色愈發柔和了不少,眼神中也極為罕見的閃過一絲笑意,隻是很快便又消失不見。
“對了,老三,秦浩剛才用的似乎是一種玄妙的身法武技?”大長老有些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
“我們秦家的幾種身法武技,“風行步”,“遊魚身法”,“七玄靈步”等等,我也算是清楚不過了。卻看不出這小子用的是哪一種?”
“這小子用的不是秦家的武技。”三長老肯定地說道。
“你能夠確定?”
“那是自然,莫非你還懷疑我不成。”三長老自傲的說道。
大長老搖了搖頭,笑道:“你可是秦家的武癡,秦家的武技你不說全部掌握,起碼也掌握了十之八九,其餘的也一定都有修讀過。既然你這麽說,那就錯不了。
三長老說道:“這種武技品階看似比秦家的幾種身法武技還高上一籌,秦浩是如何掌握的?”
大長老沉思片刻道:”不清楚,隻是秦浩這麽多年都呆在秦家,應該不可能在外接觸到其他武技吧|”
說道這裏,他忽然有些奇怪的說道:“不會是他那修習的功法中記載了這種武技的修習之法吧。要知道他修習的功法可是秦逸留下的唯一功法,我們看不懂,誰知道秦逸是否在裏麵寫下幾種武技的修習之法了?”
兩人說到這裏,似乎都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交換了個眼神,兩人同時奮身而起,在屋簷之間以極快的速度輾轉跳動,瞬息之間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