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受到啟發
手機那頭的張昀瑤狡猾一笑,掛上了電話,唐洛心,這是我想要留下來的最後一手,我從來不缺什麽,但是唯獨北銘,我不甘心留給你,不僅是你,自己親手趕走的人也不止你一個……
她的眼神裏盡是仇恨和嫉妒的影子,死命的盯著一個地方,嘴角露出了一抹滲人的笑意。
關於她和霍北銘的過去,其實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發生了哪些具體的事情了。
都說豪門的紛爭會很多,其實這話並不假,就好像自己家裏的情況,自己的父親離過一次婚帶著一個女兒,和自己的母親結婚了,而自己的母親當年在跟自己親身父親結婚之前是霍北銘的父親霍離恩在外麵的情人,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霍母對對自己十分討厭的原因。
不過好在自己也算是這個家裏的正統血種了,不像那個女人,張昀瑤一想起那個女人嘴角就換成了得意的笑容,她也是倒黴本來就隻是一個帶過來的“拖油瓶”,但是卻還想和自己搶東西,那次“戰役”算得上是張昀瑤贏得最漂亮也最無恥的一次了吧。
楊櫚雨,就是那個張父帶過來的和前妻的女兒,她隨著母性,因為據說之前她們家還有一個兒子,兒子隨父親姓,所以女兒就按照那邊娘家人的意思姓了楊。
那時候張昀瑤家就和霍北銘家住在一處的地方,因為都一起在一所國際學前班,所以他們三個也都算是認識,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
在小的時候張昀瑤因為是家裏真正的掌上明珠所以很多東西都是她先挑,也盡是占用著第一手好東西,而楊櫚雨就不同了,家裏麵除了父親是真心待自己以外好像就沒有人對自己是認真的了。
她年紀稍微大一些,所以有時候忍讓也好像是應該的,也或許是因為得到了那麽多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她從小就很溫順也更懂事,而關於霍北銘,是她第一件想要主動爭取的東西。
那時候她們三個人在一起玩過家家的遊戲的時候都想做霍北銘的新娘,但是就隻有一個名額,那時候小小的霍北銘覺得公平起見,應該每個人都有機會參與,而因為自己性別的原因,可以讓她們倆一人一次換著來。
楊櫚雨聽了他的建議自然是很樂意,但是張昀瑤可能是習慣了獨自占有,就不樂意了,在她們兩個人麵前發了一下火,說自己不樂意,楊櫚雨絞著兩隻小手不說話,而霍北銘則一直表明這樣很公平。
張昀瑤聽了小姐脾氣上來了,一賭氣就一個人跑遠了。眼看著到了傍晚,小楊櫚雨和小霍北銘都還沒看到張昀瑤的蹤影,霍北銘那時候是很少有機會出去玩的,因為霍母的管教一直都很嚴格,他失去了很多和同齡人一樣的寶貴童年回憶。
而這一次恰好是霍母出去有事了,自己才得以和她們一起玩,不過現在張昀瑤消失了,這樣的事情如果讓自己的母親發現的話自己肯定會倒黴的。
於是他便提議趁著現在趕緊去找張昀瑤,還告訴楊櫚雨不到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去通知大人,因為他不想連下一次出來玩的機會都失去掉,楊櫚雨點點頭,她也知道小霍北銘的辛苦。
同時楊櫚雨作為姐姐也很是擔心,和小霍北銘商量完後就加緊時間去找張昀瑤了,不過恰好那段時間她們住的那片高級住宅區正在疏通下水道,有些井蓋沒有合上。
而霍北銘一時不小心就摔進其中的一個下水道裏,多虧了楊櫚雨及時出現。那個下水道裏幸好是沒有多少水的,小霍北銘摔下去之後就暈倒了(因為他平日裏都在學習,很少鍛煉身體,所以體質挺虛弱的),小楊櫚雨就扒在那個井蓋邊上叫喚著他,小霍北銘終於在她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叫喚後輕微的發出聲音答應了。小楊櫚雨見他好像還能發出聲音稍微安心了一些。
同時也著急的想了很多辦法,不能叫家長,她隻好環顧了四周一圈,然後跑到路邊上的樹藤上想扯一些看起來韌性十足的樹藤讓霍北銘抓著上來,但是那些樹藤都是帶刺的,她白嫩的小手才拽了兩下就被紮破了出血了。
但是她還是不放棄,不過那些樹藤都是長在一起的,而且全部都是刺,就算弄下來也很難讓霍北銘抓住上來,他也會紮傷,而且沒地方下手的。
弄了半天的楊櫚雨才發現這一點,那時候天色已經稍稍暗了下來,一個人走開的張昀瑤自己又回來了,就在路上看見了匆忙的楊櫚雨,沒好氣的問她在幹嘛,她剛才放下手上的樹藤之後忽然眼前一亮,那些通下水道的工人居然把一個小梯子藏在了那些樹蔭下麵,她趕緊在身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不在乎疼痛的就去搬梯子了。
而張昀瑤出現的時候她正準備下去帶小霍北銘上來,小張昀瑤一聽是霍北銘哥哥出事了,也有些擔心,手上一推就將楊櫚雨推到了一旁去了,還讓她趕緊去叫家裏的大人們。
楊櫚雨一開始想著霍北銘之前的吩咐是不願意的,但是又想到霍北銘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或者說她們已經闖了禍了,想隱瞞大人們沒那麽容易的,這才拔腿就朝家裏跑去。
最後霍北銘得救了,張昀瑤因為下到下水道裏的原因,身上稍微沾了些泥,而楊櫚雨卻因為想了很多辦法也嚐試了很多辦法,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刺破劃傷了,不過她回去的時候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隻有自己的貼身阿姨給自己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
後來她才知道霍北銘醒來之後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張昀瑤,而且張昀瑤的媽媽已經提前請功說是張昀瑤不惜辛苦把霍北銘救上來的,霍北銘當時雖然說有和楊櫚雨交流,但是迷迷糊糊的狀態讓他有些懵圈,也不確定到底是誰了,隻是最後自己恢複後隻記得張昀瑤把自己帶回來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張昀瑤和霍北銘的關係越來越好了,那時候霍母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就是霍北銘父親之前在外麵養著的那個女人,所以也沒有怎麽阻攔自己和霍北銘,倒是自己的姐姐楊櫚雨那後來變得更加沉默了。
其實霍北銘對於楊櫚雨還是有一點好感的,她能看出來,不過也比不了自己這麽長時間和霍北銘的緊密來往。楊櫚雨想是還在因為那件事情感到委屈吧,不過那又有什麽關係,反正她也沒有人疼沒有人愛的,霍北銘家的公司做的很好,自己家的父母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和他們時常來往,而人數不用多,有張昀瑤這邊綁住霍北銘也就夠了,她們才不關心到底哪個更合適。這樣看來其間張爸爸和張媽媽在其中肯定做了不少努力。
而張昀瑤同時也知道楊櫚雨對於霍北銘其實也有一點喜歡的吧,可以說是肯定的了,像霍北銘這樣優秀的男人,是個女人都不會抗拒的吧,她心裏想著,不過可惜自己也喜歡這個男人,而且她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就這樣她們都慢慢長大,到了14,5歲的時候張昀瑤和霍北銘的關係已經可以用男女朋友來形容了,而楊櫚雨也在那件事情後慢慢淡出了和他們之間的交際圈子,因為比她們大一屆的原因,她因為沉默寡言,一心撲在學習上,初中就去國外上大學了,出國念書想來是她做的唯一的一個大膽的決定了吧。
從那之後楊櫚雨就在國外定居了,現在自己家人都在國外定居了,好像她過的還不錯,隻是還沒有結婚,這一點一般女人還挺喜歡關注的,張昀瑤現在有時候心裏都會時不時在想是不是她還想著要回來找霍北銘說什麽,或者想要回什麽。
張昀瑤從回憶中回來,又苦笑了一聲,可是現在也不是自己的了,不是嗎。
淩風就那樣一直從早上忙到了下午,莊雨則是不知道哪裏幫得上忙,索性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忙來忙去。
隨著垃圾桶裏的垃圾越來越多,莊雨的屋子裏看起來也越來越整潔,原本覺得有些擁擠的小房間在淩風的整理後顯現出了小屋子的幹淨和溫馨。
莊雨中間有幾次在淩風掃出一些女性私人用品的時候臉上一直紅到脖子那邊,這是淩風也會抬起頭看著莊雨,眼神裏透露出一種詢問,好像是在問她那些東西還要不要了。
見莊雨也沒有說話,他也就考慮一下全部將那些當作垃圾扔出去了。
莊雨見這樣一出打掃衛生淨就好像在將她最“羞澀”的一麵暴露在陽光下,趕緊逃之夭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能就那樣允許淩風在自己家裏“興風作浪”,不過……好像他這樣也是一片好心吧……而且自己平時也懶得做這些工作……
腦海裏忽然就出現了這樣的天使和惡魔。自己頭昏昏的,她站在自己家門口,看著那一堆從自己家裏“變”出來的垃圾,自己感覺心裏有一點悶,正想著要不要下去買點水,真是奇怪自己是怎麽回事的,真是莫名其妙就感覺身體裏好像有什麽變化,免疫力大不如從前的一樣。
淩風是一個典型的潔癖加上強迫症,之前他能夠忍住自己的潔癖和莊雨一起去路邊攤吃飯,可想而知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礙。
在忙碌這些的同時淩風的心裏也在注意著莊雨的情況,計劃著等自己把這裏弄好了,一定要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談一下,那件事情想來在他或者她的心裏都是一個問題。
莊雨中途抽了個時間下了一趟樓,想著家裏確實什麽東西也沒有了,就算自己不是很想要和淩風有什麽來往關係,但是他今天也算是幫了自己很大的忙了,好歹都需要給他杯水喝喝的吧。
走在樓下的街道上,去超市買了一些吃的喝的,回去的路上,路過了一家章魚小丸子的店鋪,一股章魚的腥味侵襲進莊雨的鼻中,惹得她趕到了一陣惡心,就那樣扶著那家店旁邊的柱子上幹嘔了兩聲,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微微泛白,就在這時,路邊上正在購買這家章魚小丸子店裏的東西的一位女性上前扶住了她。
“姑娘你沒事吧?”那位女性友好的問道。
莊雨摸著自己的胸口擺擺手,對她表示感謝,說著自己沒事,就是聞到那股子味道感覺一陣惡心。
那女人把自己手上拿著的那份章魚小丸子拿走了些,眉頭皺了皺隨口擔憂地說道:“你這不會是懷孕了吧?經期還正常嗎?我是個婦產科醫生,看你這樣子倒是和我當初懷孕的時候有些像,也是一聞到這個味道就覺得想要幹嘔。”
她或許是因為熱情和關心隨口一說,但是卻忽然提醒了莊雨,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震驚,自己的經期?!因為她的經期其實一直都不算準時,加上自己也是比較馬虎的,一個人也不會照顧自己,時間也沒有特別在意。
這樣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按照上個月的時間算來的話,自己這個月的經期時間好像已經延遲了兩個個星期了,不會吧?!不會的,莊雨的心裏咚咚的加速,她的臉上顯露出一種比之前還顯得更加蒼白的顏色,匆匆和那位好心的女士道謝之後就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就在進自己小區的門口那邊的藥房門口停下了腳步,低下頭思考了一下然後跑了進去,麵對那邊的讓人看起來就害怕的藥店售貨員,莊雨還是退縮了,在那裏的貨架轉了一圈就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淩風已經把家裏打掃的很幹淨了,看著莊雨回來,淩風也注意到了她臉上不太自然的神情,不禁有些擔憂。
“你喝點水吧,”莊雨將手上的那瓶飲料遞給他,臉上沒什麽表情,“我有些不舒服,謝謝你幫我打掃衛生,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就先走吧。”
淩風剛才臉上自在的神情忽然凝固住了,看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麽,看著莊雨臉上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他轉身走出了門。
看來隻能等下一次再說了,他滿臉的落寞,莊雨已經無心顧及了,想到那些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