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 你愛不愛我？
賀蘭媚不疑有它，拿起接過，“喂，你好，哪……嗯？找我嫂子幹什麽？不行，她沒空，正和我哥膩歪呢。少廢話！少打我嫂子主意，否則我饒不了你！”
啪，電話掛了，一氣嗬成。
“嫂子，追求者哦……”賀蘭媚笑得不懷好意，隨後想到了什麽對賀蘭央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哥，你放心！什麽男人都比不上你的玉樹臨風高大帥氣年少多金魅力無法擋！”咳咳，累死她大小姐了，差點閃了舌頭。
賀蘭央 “沒錢了？”
“怎麽會，還有很多呢！我隻是發自內心的誇獎一下我的大哥嘛……”
“嗯。”
賀蘭媚半身爬在桌子上，雙眸閃著亮光，等了半響隻有賀蘭央這麽一句話，她不得不……咳咳接下去，以免冷場嘛。
“哥，你愛不愛我？”
“……”
“哥哥，我很愛你啦……真的……”
“……”
“親愛的哥哥……”
“要多少！”賀蘭央抿下一口茶，墨色的眸閃過淡淡的無奈。
“哥，就知道你最好啦。您老人家就隨意抖抖荷包，救濟一下我這窮人……”
“自食其力！”賀蘭央嗬斥著。
“哥……”賀蘭媚撅著嘴，很是不滿。撒嬌，賀蘭央嚴肅正經，油鹽不進。她眸色一轉，瞄到了柳如的身上。
柳如意識到了她想幹什麽，但一下子真是不知道該做什麽。她能狠能毒，但就是不能和賀蘭媚這樣打鬧。
正當賀蘭媚撲過來時，賀蘭央蹙然道：“你敢碰她一下試試！”冷酢的聲音乍然傳來。那隻白嫩的手猛的停下，離柳如的肩膀隻有一公分的距離。
賀蘭媚眨巴了兩下眼晴……俏麗的臉上有著哀怨，“嫂子，他凶我……”
柳如有些呆滯，她是不適合這樣的……一家人打打鬧鬧，很溫馨的樣子。還沒反應過來，胳膊便被人提了起來，“回房。”
轉眼他已經半摟著她的肩，強行帶上了樓。
“阿喂！有點禮貌好不好……哥，嫂子……”
“閉嘴！再吵，一分錢都沒有！”賀蘭央回頭冷嗬！
“……”賀蘭媚一捂嘴，終於不說了！白嫩的手完全蓋住了那張嬌俏的小臉，隻看得她烏黑發亮的眼晴，憤憤的瞪著賀蘭央二人離開。
柳如被他帶著走，鼻息間全是他灼人的味道，他寬厚的大掌落在她的肩頭，很好的避過了傷口，動作很輕，卻又帶動著她的步伐。
心裏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她撚了撚手指，長舒一口氣……
“老公……”喊了聲，心裏終於舒服了……似乎把心裏的異樣隨著這聲‘老公’而全吐了出來。
“嗯？”他側首，低低回應。
本就挨得近，這樣的姿勢似乎是在她的耳邊喃喃私語。柳如停了幾秒，抬頭直視他的雙眸，“我想出去晃晃，好不好？”
賀蘭央停下了腳步，黝黑的眸子看向她，深如鴻潭的雙眸，高深莫測。
就那麽看著她，直直的，瞬也不瞬。
柳如霎時背脊一涼，莫名的有一絲絲心慌。連她都不懂這心慌是從何來……直到不久以後，她才明白，她的心慌是她人生毀落的開始。
半響，他的手從她的肩頭一寸一寸的落下來……
直到大掌完全滑落，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他手的方向而走……
“我似乎沒有不要你去的理由，是不是？讓司機載你去。”說完，又去了書房。
柳如有絲詫異，他說的前半句是什麽意思。直到坐上黃河的車子，她才明白……
因為樓怡泉來宅！闖了葉輪的書房！這意圖已然人人皆知！
她長歎口氣……
不知樓怡泉為什麽要這麽做？暴光目標麽？
難得的好天，藍天白雲街上繁榮一片，如一個昌平盛世。假象永遠都是美的……豪車，高樓，奢華的背後隱藏了多少惡心人的故事。
比如她……比如大姐，比如葉輪。
“夫人，您想去哪兒？”黃河這時問道，語態恭敬。
去了小公寓，黃河沒有跟上來，原地待命。
電梯門一打開，便看到一個女人拉著男人的手，依依不舍。男人寬厚的大掌握住女人的，隨後快速放開。進了另一個電梯，柳如就站在電梯內，看女人那幸福羞澀的淺笑，小臉鴕紅。身上穿著性.感睡衣，領口開得極底，露出來的肩頭隱約可見唇印。
這是談戀愛中的女人麽？
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美和嬌柔。
她勾勾唇，出電梯。
“柳如，你怎麽會來？”那女人這樣叫道，下一秒似乎想到了什麽，一下子緊緊雙臂抱在胸前，跑進了屋。
柳如抿唇不語，目光反倒往數字慢慢下降的電梯看去……
那個男人，那雙手似乎有些眼熟。
進了屋，花蓉已經裹上了裕袍，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對著柳如諂媚的笑著，眼裏寫滿了心虛。
“幹什麽笑成這樣，很正常，我並沒覺得驚奇。”柳如窩在沙發上，懶懶的問。眸光已經把這屋子掃了個遍，還不算亂，也沒什麽異常，垃圾桶裏也幹幹淨淨。
隻除了屋子裏淡淡的煙味……絲絲縈繞。
“柳如，我……”
“把窗子開一下好麽？病著呢，讓我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心虛的人無論你對她什麽要求，縱是不能辦到，她在當下也會極力答應。更何況這麽一點小事……花蓉立即跑了去。
嘩……嘩啦的窗簾聲，光線乍然射來。
很刺眼……恍惚間她似乎看到窗子的桌子上，放著幾本雜誌，封麵都是一個人。
黑色禁欲係的西裝，端正迷人的麵孔，對著鏡頭微微而笑，多情又疏離，有著形容不出來的魅惑。鑽石單身漢，李南靖。
縱是不惑之年，也是多少女人心目的夢中情人。
柳如的目光掃向花蓉，後者端來一杯水朝這兒走來。
“花蓉，他對你好麽？”
花蓉把水遞給她，一邊說，“很好啊。”縱是怎麽忍住笑眼裏都有笑溢出來。
純淨的白開水，清澈見底在杯中微微蕩漾。柳如連手都沒有伸一下，並沒有接過來的意思。
花蓉有些尷尬，“柳如……怎麽了？”她輕輕的問，不自信，甚至有些怯怯。
柳如抬眸看向她，多美的一張臉，正是一朵花含苞待放的年紀。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花蓉時，是在學校裏。花蓉撞了一下她，那時的柳如已然是心高氣傲的，不道歉不回應，誰都不想理。沒想到這樣反倒勾起了花蓉的好奇心……從此以後，無論她去哪兒身後必然有花蓉的身影。時日以常她也習慣了有花蓉的存在。
平生在心裏承認的第一個好友，也會是最後一個。
算算……八年了，認識花蓉八年了。
那雙眼晴依然是明亮的，依然是熟悉的，隻是卻怎麽多了一絲心虛呢？
柳如終究還是接過了水杯，依稀聽到花蓉重重的鬆了口氣。
“如果他對你不好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她說
“嗯。我會的……我沒告訴你，把他帶到這兒來，你沒生氣吧？”
“沒有，成年男女，我能理解。”
花蓉這一回毫無顧忌的笑了出來……揚起臉，甜蜜溢於言表，“他會對我好的，一定！”那般篤定的語氣，想來真的是愛到無法自撥了吧，已然被愛蒙蔽了雙眼。
這世上哪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無條件好的，父母尚不會，更何況普通男女。
出了公寓，司機還在，真是敬業。
車上柳如想起方才的畫麵……於是便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我們聊聊吧，地點你選。”
遇見咖啡館。
柳如走近這個咖啡廳時，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遇見，遇見。
這樣的名字本該是一對相愛的戀人，來此小聚，聊聊情話，耳鬢廝磨。
而她的對象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哪怕他魅力萬千，她依然與他毫無關係。
深秋，還是涼，一走進去，暖暖的風徐徐升起，屏障綠景，布置倒是精致。唯獨她少了那份欣賞的心情，她到了五分鍾，他已經來了。
白色的T恤，深藍色的外套，黑色休閑服，從骨裏深處散發出一種讓人沉醉的魅力。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他落坐，洋洋大方。
“這是李總第N次讓女人等吧？”柳如淺啄著咖啡，淡道。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頸項，還有女人的唇印。
忽然覺得諷刺，想笑，想放聲大笑。
但她還是忍住了！
“聽說受傷了，不能喝咖啡。”李南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掃了眼她麵前的咖啡，隨即命服務員來換上一杯溫開水。
水上來了，服務員走時，迷戀的看了眼李南靖。後者對她禮貌一笑，服務員俏臉一紅。
柳如繼續攪動著咖啡，那杯水在她的右手位置……清澈得能看到水的那一頭，李南表修長的手指。在水中微微晃著……
她一下子想起了方才花蓉為她倒的那杯水……
“嗬嗬。”冷笑還是溢了出來。
“怎麽了？笑什麽？”李南靖挑眉回問。
“你聽誰說我受的傷……花蓉麽？”
李南靖皺了下眉頭，遲疑了下問 “是聽她說的，有問題麽？”
“問題……的確沒什麽問題。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麽不行。”停了一下又說道，“隻是……你不用再去禍害一個單純小姑娘了吧。畢竟李總的花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