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9章 舊傷還在,又添新傷
“我已經讓人在準備了。溫先生,感謝您這次對袁氏的及時幫助,您放心,選擇袁氏,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溫煦琛抬眸,骨節分明的手依舊輕撫著被某人咬到的手背,很給麵子地道:
“不過是損失三百億而已,還談不上什麽失不失望。”
身前的袁沐純突然轉身,仰著頭,紅著一雙眸子瞪著溫煦琛。
“給袁氏三百億投資的人是你?!”
溫煦琛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地開口:
“怎麽?不能?”
袁沐純一雙清秀的眸子瞬間騰起兩簇火焰!
“我聽你剛剛似乎對袁氏不感興趣?”
“嗯。”
“那你為什麽突然要給它三百億?你怕不是有病吧?”
袁沐純嬌小的模樣站在比她高出太多的溫煦琛麵前,完全像是一個在穹鷹麵前蹦躂叫囂小家雀,氣鼓鼓的樣子根本不足為懼。
“袁沐純,你給我滾出去!”袁崢崇真的快要被這個女兒逼瘋了。
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她居然這樣一點都沒有分寸地鬧騰。
人家好心給袁家投資,卻要被身為袁家人的她大罵一通,這不叫不識好歹是什麽?
還有,她這是什麽口氣?
有人給袁氏三百億的資金,她一副你多管閑事的態度,真能把她氣死。
袁沐純當然不會聽袁崢崇的話出去,一想到讓袁氏起死回生她生氣,知道那個幫助袁氏的人是眼前這個男人,她更生氣。
氣的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心中的怒氣,看著麵前眉目溫淡,淺笑郎朗的男人,袁沐純抬腳就朝著他的腿上用力踢了兩腳!
“多管閑事!”
袁崢崇差點被她這一舉動氣的直接昏過去。
而袁沐純卻覺得心裏的鬱氣完全得到了紓解。
袁崢崇越是尊崇他,她就越要得罪他!
她現在怎麽都是袁氏的二小姐,得罪了他,讓袁崢崇氣急敗壞,甚至直接將合作攪黃,看著袁家一家人大驚失色的臉色,這樣對她來說最好不過。
“當初怎麽就沒有用方便麵直接把你毒死?!”
眾人不知道方便麵是個什麽梗,但是“毒死”這個詞,明顯是詛咒無疑了。
再看看麵前這個突然出現的溫先生,一直還算得上風度翩翩的臉色也成功因為她的這句話沉了下來。
袁思純見狀,心中一突,知道不能再放任袁沐純肆意妄為,上前直接按住而袁沐純。
“沐純,算是我求你,現在能先別鬧了嗎?你看看你這幅樣子,到底像什麽樣子?”
說著,她上前,將輪椅擋在了袁沐純的身前。
“籌資馬上就要開始了,不管如何……如果你再不安分,別怪我真的而不顧姐妹之情……”
袁沐純還想說什麽,結果人卻被沈繁星拉住了。
“沐純,夠了。”沈繁星淡淡地道,絲毫不在意別人用各種猜忌的目光看著她。
畢竟聽起來,她跟袁沐純的關係好的好像今天袁沐純今天的所作所為是真的受她指一般。
“你應該明白,你再繼續鬧下去,這場商務宴會也不會因此改變什麽。”
袁沐純一臉的不甘心。
看著溫煦琛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甚至是淡淡的失望,咬著唇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
她點頭,眼眶有些發紅。
“是,你說的對。就我自己一個人,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我自己一個人能做什麽?到時候他們想要我交出股份,我也隻能乖乖的交出來,想要我為了袁氏發展,找一個對袁氏有幫助的門戶嫁了,我也隻能乖乖的嫁了!是我傻,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人現眼,到最後什麽都改變不了!”
袁沐純口氣悲涼,笑的苦澀,而反觀袁思純,卻勾著唇角,對袁沐純所說的話,感到異常的開心。
是啊,她存在的價值,也就隻剩下這一個了。
沈繁星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想多了,誰說你隻有自己一個人了,不是還有我嗎?放心,嫂子是不會讓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情發生的。”
就算她不管,她相信有些人,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更何況事情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糟糕。
袁沐純轉頭紅著眼睛,有些委屈地看了沈繁星一眼。
看到沈繁星那帶著淡笑的臉,心中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袁思純看到沈繁星三言兩句就把情緒有些暴躁的袁沐純安撫下來,心中冷哼了一聲,轉眸掃了一眼一旁的溫煦琛,笑道:
“哦,沈總,剛剛說過了,有機會給你引薦幫助袁家挺過難關的人,這會兒正好都在,這位溫先生就是……”
聽到袁思純這明擺著就是利用溫煦琛跟沈繁星炫耀的袁沐純,抬眼狠狠地瞪了一眼溫煦琛,鬆開沈繁星的手,幹脆要走遠一點,索性眼不見為淨。
結果沒走兩步,剛剛要從溫煦琛的身旁經過。
溫煦琛長臂一伸,就攔住了去路。
“讓……”
袁沐純抬手企圖用力將身前的手臂拍開,結果那隻長臂一個彎曲,就卷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帶進了懷裏。
眾人眼花繚亂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袁沐純整張臉都埋進了溫煦琛的懷裏,鼻子被堅硬的胸膛撞得又酸又疼,直掉眼淚。
“你幹什麽?!”
袁沐純今天是真的被這個男人給氣到了,突然把她打扮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帶她來參加袁氏舉辦的商務宴會?
她就不信,以他的本事,能不知道她就是袁氏那個爹不疼繼母不愛的悲催二小姐。
還是他覺得,他幫助了袁氏,她應該特別感激他?
把她帶到這裏,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溫煦琛的大手突然蜿蜒著直接扣住了她纖細的後脖頸,捏著她隻有一隻手就能握住的臉頰兩側,迫使她微微抬頭看向他。
動作看起來很奇怪,但卻處處流露著一個有絕對掌控欲的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強勢霸道。
他的眸光直逼袁沐純的雙眸,聲音溫淡平緩,卻透著一種似是寵溺又似是威脅的口氣。
“舊傷還在,又添新傷,想往哪裏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