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冰釋前嫌
“當年,我腦海裏的一部分陰暗的記憶被母皇封印著,和你成親後,我從未想過有他人,想一輩子隻與你一起。可是,司天祈,你知道嗎?因為你的離開,那番話,讓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記憶,對所有的男子有了偏見,我是怨過你,恨過你,可是是他們對我的愛與包容,讓我暫時放下了對男子的偏見,我從未想過你會回來,也從不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如此之深,你的回來,再加上之前上官卓雲離我而去,少凜的遇難,還有你親口告訴我那無法擺脫的命運,這一串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讓我無力負荷,所以我決定帶上了王戒,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卻無意間,讓身為局外人的惜月卷入了這場紛爭中,造成這一切最大的源頭是你,可是如今,你卻將軒帶回了我的身邊,我感激你,對你,我己沒有怨,也沒有恨了。”她緩緩的說道。
“也沒有愛了嗎?”司天祈顫抖的問道,他不敢看向她的目光,怕看到那平靜如水般的眸子。
“怎麽會,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傷心。”她苦澀的話語剛落,便被他緊緊的擁入懷中,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一點點溫暖著那原本因他而死的心。
“依鈴,也許現在說那些都沒有太大的意義,但是,我還是覺得需要將我心裏所想的一五一十的告知予你,自離開你的那些日子裏,沒有一日不思念著你,為了早點回來與你相逢,我硬生生的將需要花費五年的修行時間縮短為2年,達到神官資格後,我才有能力更好的在你的身邊,保護你,那時的我很沒自信,你貴為女皇,我不敢奢望,你隻有我一位皇夫,而且你值得更多的人愛你,所以我說了那話,讓你傷心了,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如此珍視我,依鈴,對不起,對不起……”她聽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對她道歉,還有那些話,眼角濕潤了,原來軒說的是真的,當年他忍心離開自己,是為了修行達到神官的資格,擁有保護她的能力,而他的那話,隻不過是因為他對自己的不自信,原來他和她一樣缺乏安全感。
他們就好比兩隻刺蝟,害怕寒冷,卻想靠在一起取暖,彼此刺傷了對方。
“小祈……”她不想再讓他們彼此傷害著對方了,既然他們彼此都還愛著對方,那麽,就忘記過往的那些不快,重新開始吧。
“依鈴,你原諒我了,是嗎?是嗎?”聽到她叫出從前對他的稱呼,他心裏激動的看著她問道。
“其實,做錯的人又何止你一人,我也錯過,你也原諒我好嗎?”想起那段帶著王戒的時日,她是怎樣利用惜月刺激他的,那時的他愛著她,又會是怎樣一種心痛的感受。
“好,那些事情我們都忘了,重新開始好嗎?依鈴。”他希翼的看著她問道。
“好。”她伸出手抱住了他,她在羽凰國的初戀,越是最初的,越是在乎,才會敏感,導致他們之間的這份情路如此的坎坷。
“陛下,我煮了點宵夜,還問你要不要吃點?額……祈皇夫你也在啊,你們這是和好了?”呯的一聲,小瑩拿著餐籃衝了進來,看到他們擁抱在一起的情景,開心的問道。
“恩。”她退出了他的懷抱,擦幹臉上的淚水,笑著回道。
“天啊!!太好了,這麽好的事情,我得趕緊宣傳,宣傳。”小瑩立馬將餐籃放在桌上,飛奔了出去。
“額……需要這樣嗎?”看到小瑩那興奮的樣子,她納悶的看向司天祈問道。
“嗬嗬,她也怕他們擔心。”司天祈笑著回道。
“他們?哦!原來我去冰地的這些天,你和他們打成一片了?”她恍然大悟的說道。
“是他們和我打成一片了。”司天祈糾正的說道,若不是連景告訴他要將心裏最真實的感受傳達她,才會消除她心底的那份不安,他們間的隔閡才會消除,如不是這樣,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將埋在心底的那番話對她說,因為他不知道,原來她和他一樣,是那樣害怕失去的人,他因為害怕失去她,才會想去成為神官,擁有在她身邊保護她的能力。
因為在乎她,所以當看到她為了冰少凜失去那一身法能的時候,他才會出手打了她,其實他那時候更怨自己,怨自己即便成為了神官,還是保護不到她,眼睜睜的看著她失去對她尤為重要的法能。
“對不起,我那天打了你,現在還疼嗎?”夜晚,他擁著她躺在床榻上,摸著她的臉頰關心的問道。
“都過去那麽久了,難道你讓我打回來?”她笑著問道。
“可以。”他一副很認真的回道。
“好了,不開你玩笑了,不是說以前的種種都忘記嗎?所以,不要提了哦。”她將頭埋進他的懷裏困困的說道。
“困了?”他問道。
“恩,我要睡了,你也睡吧。”她回道。
“好吧。”司天祈看向自己手腕上的守宮砂,無奈的說道,便也閉上了眼,她與他成親的時候,她以年紀太小沒有與他洞房,這次回來,他們好不容易解除了彼此的心結,再度同榻而寢,她卻決定這蓋被子純睡覺。
現在她都己經有了兩個子嗣,而最早和她成親的自己,居然還沒有和她洞房,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不被他人笑死才怪,可是要他再像兒時那般單純到會自動向她提那檔子事更不可能,於是最終他隻是擁著她,與她一起進入了夢鄉。
隔日,她便早朝上宣召要娶安景軒為皇夫,此事一傳出,又引起宮內宮外的一番熱議,她也無所謂他人的言論,讓喜官安排好日子,準備大婚。
“陛下,你為何還要和我兒再大婚一次呢?”在婚宴上,被她邀來參加婚宴卻渾然不知情的安老夫人問道。
“額……那個……因為母親你沒來,所以我特地又辦了一次。”她隻好借口回道,因為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和安老夫人解釋,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在她身邊的人兒都不是安老夫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