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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之變 餘波(一)

  洛陽城外的一個小山凹裏


  “主公,此去並州十分危險,不如我與你同去,如何?”鮑信擔心劉辯的安全,不安的說道,


  “允誠不必擔心,寡人身邊不是還有幼平嘛,再者晉陽還有文遠,公叔,奴寇等人”劉辯正說著,又突然覺得哪裏不妥,可又不明那裏出現了紕漏,接著說道,“允誠此次返還,務必與曹孟德同行,寡人洛陽之行,隻有曹孟德,與張孟卓知曉,隻要他們不泄露本王行蹤,此次晉陽之行也不過是有驚無險罷了。”


  “主公是懷疑孟德會出賣於您?這不可能,曹孟德向來主張匡扶大漢社稷,為人正直,並非奸佞之人,吾於身家性命擔保,孟德不會加害與主公!”鮑信憋紅了臉,哏著脖子說道,


  “允誠,不是寡人信不過你,隻是這世道險惡,人心善變!切記一路緊跟曹孟德,不能讓他抽出身來,更不能讓他起疑。”劉辯板著臉說道,


  “遵命!屬下記住了!”鮑信知道劉辯孤身前去晉陽之心已決,便轉過身對周泰說道,“幼平一定的保護好主公的安全!”而後向二人一拜,便轉身上馬追其所部人馬去了。


  見鮑信已經走遠,周泰這才開口說道,“主公為何要孤身犯險?晉陽雖有文遠等人,但也畢竟北臨匈奴,而且張揚之心未明,劉備數萬兵馬也都埋伏在這太行山脈之中,而且及時如此,允誠連倆匹馬都不給我們,數百裏地,我們就這樣的走到何時?”


  “幼平不必抱怨,這都是寡人安排允誠不用備馬的,過了黃河,河內,再向北就是茫茫群山,及時是寶駒也隻是累贅,不如我們過了上黨再購買馬匹,豈不是更好,再者你一個曾經長江之上的水匪,我一個富家子弟,在那深山之間縱馬馳騁,豈不是太過顯眼……”


  劉辯還要繼續說,但被周泰打斷道,“主公說什麽都有理。行走如此緩慢,不如我背著主公前行如何?”


  說後周泰便三步並倆步走到劉辯身前,屈下了後背,準備馱著劉辯。


  劉辯停住腳步,說道,“幼平這是小看寡人了,曾經寡人由此北上烏恒,又由此收服張牛角,褚燕等。劉備可能就在前麵,我們得加快腳步才是。”


  劉辯趁機拉著周泰的衣袖,向前疾走。


  不過半裏地,劉辯已經是氣喘籲籲,周泰剛要再次開口,劉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寡人…知道…你不用再說了!”


  許久劉辯才把氣喘勻,便說道,“此處以後我等便要小心行事,幼平也不可叫寡人主公,應叫劉公子才對,我也不能在用寡人自詡了,叫你也應該是周管家才是!”


  “還是主公!哦……劉公子說的在理,天色不早的,我們加緊趕路吧,”說著,周泰已經一隻胳膊攬住劉辯,把他往後一摔,便到了後背之上,而後周泰也加快了腳步。


  劉辯想要掙紮,可倆腿被倆隻比他腿還粗的胳膊緊緊的緊固在背上,動彈不得,自己也累了,走不動了,就這樣心安理得的趴在了周泰的後背。


  曹操,張邈,鮑信所部在返還的路上


  “允誠,我們共同返回已是倆天了,為何不見青州王呢?”張邈突然問鮑信道,

  曹操此刻也瞪大眼睛,豎起來耳朵,在一旁等著鮑信的回答,


  “青州王畢竟還是一個孩童,此次洛陽之行,未能見到何太後,近日傷心欲絕,已經病倒了!”


  “哦!青州王患病,我等應前去看望才是!”張邈問道,

  “哦!……哈哈,青州王乃是所得相思所致,貿然前去恐怕不妥,等我先行稟告之後再做計較”鮑信說後見倆人還是看著自己,便接著說道,“青州王畢竟是先帝所封,我等也得畢恭畢敬才是,不如我現在就去通秉如何?”


  “如此甚好!允誠速去速回,我與孟德在此等候便是!”張邈說道,

  曹操見鮑信已經走遠,這才說道,“允誠真是不會說謊,就這麽一句話,他就沉不住氣了!”


  “孟德是說,青州王不在允誠軍中?”張邈驚訝的問道,


  “若是就在軍中,允誠何必說謊,此刻想必青州王或已過函穀關。”曹操胸有成竹的說道,


  “青州王不過十四五歲,如何敢單槍匹馬就去長安尋死!”張邈更加不解,

  “哈哈,孟卓這是太小瞧這位青州王了,想當年他何嚐不是單槍匹馬北上幽州,橫掃烏恒蠻夷,收服張牛角等黑山軍,此去長安,也未必隻是尋母這般簡單,可能還有更大的陰謀!”曹操略帶幾分神秘的說道,


  “畢竟是先帝骨肉,少年英雄。他青州本就與我們兗州相鄰,日後應當相互幫襯才是。”張邈說著說著又有幾分悲傷,想必是想起了先帝了吧。


  “孟卓是杞人憂天了,青州王難道隻是在乎小小的青州嗎!不是!他要的是……”曹操手指天空,接著說,“是這個!”


  “孟德怎麽能如此呢?當今聖上還在長安,我等身為大漢臣子,就應為大漢盡忠才是,如何能有二心!”張邈嚴厲的說道,


  “孟卓也知當今聖上身在長安,此刻隻不過是董賊的傀儡吧了,難道我們都要聽從董賊調遣行事嗎!天下是強者的天下,青州王已然顯露出了不同凡響之處,他日必將爭奪天下!”曹操見張邈還是將信將疑,接著說道,“青州王孤身犯險,去長安,先帝也沒有這樣的氣魄!”


  張邈沉思半天,才說道,“嗯!孟德,那你我該如何行事才好?”


  “哈哈,此事我已權衡很久了,得到的隻有六個字:不得罪,不親近!這樣才能立於這世道!”


  張邈反複的自言自語道,“不得罪,不親近!不得罪,不親近!孟德實在是高,這樣即能讓青州王高看,又能在暗地裏互相映襯!”


  “還有是,這亂世當立我等真英豪,”曹操沾沾自喜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全當青州王還在營中,我們就此與允誠喝酒去!”張邈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也放開了心結,闊達的說道,


  “好!”


  曹操,張邈一起向鮑信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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