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盛事
常淩沒再多言,仔仔細細的研讀著這些招式。
不能夠禦劍,一時間常淩在戰鬥中也頗為不適應,失去了禦空而行與遠距離攻擊的手段,就得像凡間的劍客一樣,靠著靈活的身法與精妙的技巧與人近身纏鬥。
這樣如果在戰鬥中遇到法修或者陣修都是很棘手的。
符寧和顧司玉拉著常淩去買了各式的符籙,這兩位的財力又一次地讓常淩羨慕的很。
等著青山學堂的擢考結束,自己怕是又得去接些仙盟的任務,可不能坐吃山空,何況她根本沒有山。
三月的時間過得也飛快,最終的比試在青州最大的比試場地進行,仙盟常駐的十二位元嬰境長老都會去觀戰,聽說九組獲勝之人拿到的青山學堂令牌,是仙盟盟主,聲名赫赫的天河散人親自頒布。
九輪比試,每一天隻會進行一輪,常淩他們被分在了第四天,青州內早就為此次聲勢浩大的賽事而開啟了一輪輪的狂歡。
明著暗著,地上地下,數不勝數的賭局開盤。
剩餘的十八支隊伍,成員姓名及自身特點都被仙盟整理了出來,出售給那些妄圖押注賺上一筆的修士。
仙盟也是借此機會大賺了一筆。
常淩他們三人走在街上,沒走多遠就被人認了出來,她第一次在這些行色匆匆的青州修士臉上看到這樣熱切的笑容。
不少人先是圍著他們旁敲側擊地問著他們的狀況,有些表露出支持他們的樣子,也有些人悄悄地從他們身邊退開,更有甚者,還在他們這兒推銷對手的身份信息狀態的消息。
這些基礎的消息,符寧早就從仙盟那邊拿到了,說起來也是巧,他們的對手還是老熟人,正是符寧大小姐最討厭的張雅。
他們三人廢了好一番力氣才從人群中擠出來,快步走到了比試場地。
這時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青州不允許修士使用靈力法術了。
今天是比試的第一天,場館內又是人山人海。
不少修士還舉著個牌子,上麵寫著大大的名字,嘶聲叫喊著,更是有隱隱的‘我可把全部身家都壓到你身上了’這種言語此起彼伏著。
仙盟內的凝神境修士還會去翎州完成些任務或者闖蕩一番,大多數開脈境修士卻是生死都會留在青州這片土地上,不能使用靈力的他們同凡人無異,甚至在這樣奉行著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他們的日子並不算好過。
可是他們仍然拒絕去賀州接受凡人的供奉,充當凡間可以呼風喚雨的神仙,固執的堅守在這裏,哪怕日複一日完成的是仙盟頒布的最基礎瑣碎的工作任務,
絕大多數人一輩子是看不到突破的希望的,縱情聲色之後,生活日複一日平靜如水,能有這樣大型的激動人心的賽事,已經是他們生活中少有的‘波瀾’。
能看到那些他們終其一生都成為不了的修士,升天入地大展神威,才會讓他們認定,自己留在青州的價值。
這個世界,這樣的精彩而壯闊。
這是屬於他們的,修仙者的世界。
十二位元嬰境大能是一同前來的,首當其衝的就是穿著身曳地長袍的言傾和,他麵容一片清冷之色,隻是簡單地向前走,動作中都隱含著玄妙的氣息。
笑容明豔的符紅嬈跟在他身後,又是引得場內修士的一陣尖叫。
他們落座在比試台的正前方,最佳的觀賽地點。
至於他們身後的座位,早就被那些金丹境修士占據,那些個先前還一副高人模樣閉目養神的金丹境修士,瞧見他們過來,一個個起身極為殷切地打著招呼。
修士的境界提升,是越往後越難的,前期限製他們的可能僅僅是靈石不夠沒有功法,後來桎梏他們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天資悟性以及運道。
十名開脈境修士,正常修煉著,就差不多能有一人可以進入凝神境。
而百名凝神境大圓滿修士,都不一定有一人能成功結丹。
至於金丹境到元嬰境,那更是千不存一。
每一位元嬰境修士,除了自身天賦極佳,悟性極高,還得有著驚天的運道和造化,還有不少人在壽數將近之時才突破境界,因著自身的身體,終身也再不得寸進。
仙盟目前最年輕的兩位元嬰境修士,就是言傾和與符紅嬈,與他們漫長壽數一樣令人豔羨的還有他們的前途。
來這兒的無論是金丹境還是凝神境修士,有一半都是期望被他二人收做徒弟的,至少師傅長得是非常賞心悅目,想必對於修煉也大有裨益。
元嬰境大能入座之後,參與比試的雙方都走到了比試台上,站在左邊這隊伍,就剩下一個人,是個獨臂男子,坐在選手席上的常淩幾人似乎還能感受到其中的血煞氣息,竟然是近幾日的新傷。
而右邊那隊伍,雖然還留下的三人身上都有肉眼可見的傷口和衰敗氣息,但至少聲勢是足夠浩大了。
雙方見麵之後,比試正式開始。
隨著督戰人員的一聲令下,那男子眼眸中的恨意怎樣也掩蓋不住。
青州內是不允許動用靈力的,可是青州外就是截然不同的一個世界。
他的對手收買了他的道侶,將他騙到青州外,他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卻斷了條胳膊,自身的實力也得到了極大程度上的削弱。
道侶哭著求他不要上場了,也許在她眼底還有一點點的心疼,也許曾經的山盟海誓也是真的有一點點心意,可是這一點點太小了,在靈石和法器麵前太小了。
他毅然決然的走上了比試台,拚著這條性命,也不會讓對手好過的。
他的仙路算是到此為止了,他怎能不恨?
比試一開始,他的身形就猛的拔高幾寸,體內的血煞之氣濃鬱的似乎要溢出來。
“這人怎麽在比試一開始就燃燒自己的精血,他不要命了嗎?”顧司玉怔怔地感歎道。
他確實是不要命了。
他也不顧自己的傷勢,強行扛著對手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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