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吻
柔軟。
仿佛輕飄的羽毛在心頭掠過,倏然分離,淡淡的沒有一絲痕跡,隻有他的深情凝望。
人還沒有從恍惚中驚醒,他的唇再度襲上,霸道如一隻豹子覓食到了可口的食物,舌輕撬貝齒,隻想要汲取更多更多。
她無措的闔上了眼眸,想要逃開,卻混身無力,隻在他的禁錮中動不得分毫。
無助……
在他的巧取豪奪之下,茵茵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拒絕也不知如何接受,生生的任他欲取欲求。
……
吻過她綿軟的唇,些許的抵抗根本奈何不了他的長驅直入,舌尖勾著她的香舌,她卻不知回應,那生澀的感覺宛如處子。
心中竊喜,舌繼續纏綿,仿佛要將她融化般令人迷醉。
窒息……
那種感覺讓她的心好似就要跳出來般難耐,終於,小舌與他的一起糾纏……
時間似乎已經停滯不動,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那一吻。
有些霸道,有些激情,卻更多玄美,更多溫柔。
良久,他終於不甘心的抽離了唇,否則兩個人絕對會因為他的霸道而失去呼吸。
茵茵的臉紅如桃花,睫毛長長的閃動仿如蝶翅。
她輕靠在他的懷裏,聆聽室外的蛙鳴,世界美好的仿佛隻有他與她的存在。好唯美。
“你騙了我。”宇凡與她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吧,是他的醋意太濃了些。
“你欺負我。”明明就是他自已個的猜測,還全部都灌到她的頭上。
狠狠的點了點她的額頭,“沒見過這樣小孩子氣的媽媽。”
“你不介意薇薇嗎?”薇薇是她的軟肋,因為薇薇她拒絕談戀愛,拒絕婚姻。
“那孩子與我有緣吧,我一見她就很喜歡。”
“你又把她劫到哪裏去了?”
“別說的那麽難聽,我隻是為她換了一家比較好的幼兒園而已,明天帶你去接她。”
“以後再帶走她,請你起碼要跟我打個招呼。”
“嗬嗬,那以後你再離開我的視線也要打個招呼。”
“……”霸道的家夥。
車窗外天色已暗黑,無邊的夜色籠罩四野。車內,茵茵的心卻不在寂寞。
或許,她早已在期待有一個港彎可以讓她停靠。那,遮風擋雨,即使平平淡淡卻也是最真與最美吧。
風揚起長發,夜美好的如星星般,眨著眼睛彰顯它的迷幻與虛無。
“去吃飯?”好餓,原來他也餓了。
“送我去閣樓吧。”還是先安排了自己的住處要緊,不然天晚了,總不好再去打擾房東。
“在哪裏?”
“湖裏區洪文街三裏。”
“要找朋友?”
“我租好的房子,再不許給我退掉了。”吐吐舌頭,此刻,她的心情好輕鬆。
柯正威努力的從記憶裏搜索那個地址,那似乎不是一個繁華的地帶,“那地方很偏僻,還是換個地方吧,今晚還是住在凱旋吧。”
“不要。”茵茵很堅決,再不能讓他攪亂了她自己的生活。
“先看看再說吧。”開著車,百般思量,要想個辦法把那房子退掉。
無邊的夜景向後倒去,郊區的夜迷人而蒼涼。
車在減速,停在一處加油站旁。
“茵茵,我去加油。”順便打個電話,讓阿成去把那房子先租下來,好讓茵茵租不成。
“等等……”
“嗯?”
“把你的手機借我一下。”早看出了他的花花腸子,這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
“咳……咳……,我打個電話再還給你。”
“不行,等加了油,上了車,你再打也不遲。”
不情願的將手機遞給茵茵,下了車,加了油,再回到車上時,手機已放在他的座位上了。
“現在打吧。”
“哦,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明天再辦吧。”無限無奈中,隻好先去那閣樓瞧瞧去了。
過了無數個的紅燈,穿過了無數個的街口,終於到了茵茵口中洪文街,找到了門牌號,眼前是一座老式的小洋樓,半新半舊的樣子,卻依稀可見曾經裝飾時的華麗。樓側通向頂樓的樓梯獨立而上,仰望著樓頂,露天的陽台上似乎一片敞亮,那裏站高望遠,好象很不錯的樣子。
“手機借我吧。”
不情願的遞給她,最好打不通才好,這勞什子的鬼地方,他實在不喜歡。
撥通了電話,良久才有人接。
“你好,我姓胡。”
“哦,胡小姐啊,下午還有人來要租閣樓呢,我推了一天,如果你今兒個再不來,明天可就租出去了,快進來吧。”
茵茵“砰”然推開大門,卻一頭撞到一堵肉牆。
“對不起。”
迎麵一個男人,看不清他的麵容,衝著她不耐的說:“下次記得帶著眼睛走路。”
氣不打一處來,“那也請你下次記得帶著眼睛走路。”
“租房子是嗎?”
“是的。”她最近遇到的人都是陰陽怪氣的。
“租出去了。”
瞧著,一定是二房東。
“已經定好了的,哪有說話不算數的。”有些氣了,剛剛電話裏的人明明說還等著她來看房子呢。
“不行,已經租出去了。”
“茵茵,我們走吧,把這破房子當金屋了啊,還不屑住呢。”柯正威根本就沒瞧上這地方,還求著他們不成。他可是A市的建築業高層人士,伸手一指,房子嘩啦啦的一排隨他挑。
可是,隨即眼前一亮,一老者開了屋簷下垂掛的老燈,步履泰然的走出大廳,“翔兒,人不可無信,答應人家的事情可不能隨意反悔。”
“爺爺,她不適合這裏。”
原來是爺孫兩個。
老人家走到三人前,不自覺的望了望門外,再瞧著茵茵道:“胡小姐,你確定要租閣樓。”
“是的。”茵茵有些奇怪他的反應。
老者又向門外看了看,“既如此,就先交半年的房租吧。”
門外有什麽,茵茵隨著他的視線向身後一看,原來是那輛寶馬惹的禍。
“爺爺,那車不是我的,隻是這位先生的,他隻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而已。”固意的疏離了她與他的關係,不然她這房子可就租不成了,沒人相信開寶馬車的人會租一處閣樓住著。
“哦,胡小姐不是說還有一個小女孩一起住嗎?”明明她身旁隻有一個男人,哪有小女孩的蹤跡啊,就是衝著那小姑娘才答應租她的,誰讓他喜歡小孩子來著。
“還在幼兒園呢,安頓好,我明兒就接過來。”
“那就好,要是那小姑娘不來,我可就不租你了。”老人家小孩子樣的脾氣惹得茵茵失笑。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蠻期待薇薇的,真好。
“明兒一準接來,爺爺還要幫我照看著她呢。”
“好啊,好啊。”
終於,付了半年的租金,拿了收據和鑰匙出了那大門,鎖開門開,蹬蹬蹬的向閣樓走去,身後是臭著一張臉的柯少。
拾級而上,頂樓一大片的平台,風暖暖的吹過,仿佛在梳理如雲的長發,令人舒暢。
推門而入,一廚一臥,小小的閣樓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一應家具擺設停當,雖舊了些,卻仍還可用。
茵茵開心的坐在木板床上,對這房子她真的很滿意,采光好,通風好,更重要的是價錢也便宜。
人其實隻要懂得知足,一切就隻有美好。
柯少斜倚在門上,四下瞄著道:“這兒能住人嗎?”
“買了被子就可以了。走啦,去吃飯去買被子啦。”
隨手將背包丟在桌子上,扯了柯少的手臂就走,“走吧。”
“你真的要住在這裏。”這種地方能住人那是笑話。
“當然,多好的地方。”
鎖了門,指著那寬敞的平台,“這擺套桌椅,放上薇薇的玩具,玩著都舒爽。”又指著平台上的一個角落,“那邊擺上兩盆仙人球,再擺上兩盆茶花,你說該有多美。”
“喂,我怎麽就瞧不見好呢?這地方治安不好,還是不要住了才對。”
“怎麽會呢,樓梯間還有一道鐵門呢,鎖好了,沒人進得來。”
“那鎖都是擋君子不擋小人的,能信嗎?”
“那凱旋不是也有鎖嗎?”
“那不一樣的,那有保安,這沒有。”
“保安有什麽用,後半夜隻會打嗑睡,東西還不是該‘送人’就‘送人’。”比如她的半夜離開,根本就無人理會。
“好,保不齊這兒就有一個監守自盜的主。”樓下的那個叫翔的男子,說實話柯正威就是不喜歡他。
“少胡說。”撇著嘴,他這樣子還真是有些可愛呢。
柯正威前頭走著,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就停在那樓梯間悶悶的問道:“你說說看,我隻是你的普通朋友嗎?”
“是的。”總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他的問題,心不隨口。
“明天,我讓阿成把薇薇送過來。”他突然落寞的開口,仿佛在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語一般,深冷無限。
“謝謝。”一種疏離淡遠了曾經的那一吻。似乎一切已成為過去,有種濃濃淡淡的傷感黯淡在話語之間。
也便在瞬間,空氣裏莫名的被抽空了氧氣般難耐。
優雅的圓舞曲奏響,那是他的手機響,食指輕敲,接起,傾聽著對方的聲音,良久,回複道:“放在我桌子上就好,我這就回去。”
看著他收起手機,不禁問道:“你有事嗎?”
“一件小事。”他答的輕鬆,可是茵茵明顯的看到他臉上的凝重。
“如果真的很重要你就先回去吧。”她不是死纏爛打之人,況且她隻是把他當作朋友一般,她不想幹擾他的私生活。
“茵茵,那麽,我就先走了。”說話間,他已飛身下了樓梯,轉眼間已消失在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