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墨長安暫時安全
把老頭子放到後座,萬幸自己開了跑車,顧北從小路倒出去,按照老頭子指的方向開去。
果然墨家老宅往東一段路有一個小湖,一側有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木屋子,仔細看能夠發現那小屋子還隱約亮著光,應該是有人在裏麵。
墨岐點了點頭,示意顧北繼續朝前開。
到了差不多地方就下車步行,顧北把車鎖了,讓老頭子在後座好好休息。
撥開雜草,小湖邊有些膩滑的泥土差點讓墨岐滑了一跤。
顧北手疾眼快的一把將墨岐扶住,朝著邊上走了一段:“小心點,那邊一步就能滑進湖裏。”
墨岐點了點頭,撿幹的地方走,很快就到了小木屋的門口。
伸手在房門上扣了扣,顧北卻看到小房間的窗戶內本身有的一點點燈光霎時間就徹底熄滅了,整個四周都恢複了黑暗的狀態。
墨岐看了顧北一眼,無奈的聳聳肩,開口道:“要麽咱們喊話?”
“墨老爺,我是顧北。”顧北再次敲了敲門,伸手把站在一遍的墨岐拉過來。
墨岐也緊跟著喊道:“我是墨岐,長安叔你開門吧。”
“無延!我可以給你我旗下的產業,你答應我,別動我女兒!“墨長安還是不相信的樣子,從屋內傳出一陣因為有些恐慌而顫抖的聲音。
顧北皺了皺眉頭,開口道:“墨老爺,你先開門,我們真的不是無延。”
“你裝的真的很像,但是我是不會相信的!你把姚翼怎麽樣了?!還有那些用人,他們都是無辜的,你……”墨長安說著就有些又無奈又絕望的歎起氣來。
顧北無奈的低聲歎了口氣,扭了扭自己的手腕,開口道:“你要是真的不開門,我們就闖進來了……”
“我是不會相信的!”墨長安還是十分後怕,緊閉著的房門依然沒有打開。
顧北抿了抿嘴,轉頭跟墨岐交換了一個眼神,反身抬起一腳就朝門上踹去。
門砰的一聲打開,站在裏麵的墨長安正拿著槍,槍口正對門口。
皺了皺眉頭,顧北忽然意識到自己沒帶光源,墨長安要是失手開了槍,自己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麽死的。
墨岐擺了擺手:“長安叔,你知不知道墨靈,也就是靈兒的肩膀有胎記?“
“你怎麽知道……”墨長安愣了愣,本身墨靈身上的胎記也沒幾個人知道,這個墨岐模樣的人居然能知道。
墨岐長歎了一口氣:“這還不能證明我是墨岐嗎?!長安叔,你可別再拖了,姚大師現在急需治療。”
墨長安顫顫巍巍的把槍放下,朝著門口挪了兩步,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朝後退回了原地,低聲問道:“那這邊這個人呢?!”
“你之前跟我說過,華夏寶藏的萬物之心一定是你的,我沒資格。這事兒你記不記得?”顧北皺了皺眉頭,看來隻能用他跟墨長安的共同記憶才能證明了。
暫時間他能想起來的也就這麽一樁事情了。
墨長安終於放下了防備,點了點頭:“對……沒錯。”
說著,把槍放進懷裏,墨長安朝著門口走來。
墨岐伸手一把攙住墨長安的胳膊,架著他朝門口走。
“人呢……”墨長安走出小木屋內,低聲問道。
墨岐轉頭來回看了看:“什麽人?”
“我問的當然是無延了。”墨長安皺了皺眉頭,自己這個表侄有時候腦袋真是轉不過彎。
墨岐搖了搖頭:“早就走了,您老人家可就放心走吧!”
“未必。”顧北皺了皺眉頭,剛才轉身從屋內走出來的一瞬間,月光從雲層內撒了一絲下來,一個帶著寒芒的光點射進他眼裏,於是轉身朝邊上看了一眼。
發現一支精致的匕首釘在剛才幹幹淨淨的門上,匕首上還有一張薄薄的紙。
伸手拿下來才發現,這是無延留下的。
“這是……”墨岐皺了皺眉頭,看著顧北手裏薄薄的一張紙,開口問道。
“這是很久之前的一種紙,工藝失傳,現在僅剩的幾張都存在帝都博物館。”墨長安看了一眼就知道來曆,皺了皺眉頭,手朝著顧北伸去。
顧北將紙遞到墨長安手裏,看著墨長安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以為是個好消息,沒想到墨長安接下來卻說:“等死吧。”
“什麽?”顧北愣了愣,沒想到墨長安看完之後居然說了這麽三個字,皺了皺眉頭,的確是出乎意料。
墨長安伸手把紙張攤到兩人麵前,月光十分適時的照射下來,幾個用毛筆撰寫的符號在月光下顯出影子來。
顧北皺了皺眉頭,來回歪頭看了看:“這是……”
“你們自然不認識了,這是洛神族的一句話,是個諺語,前半句我不記得了,後半句就是——等死吧。”墨長安擠出一個有些滄桑的笑容來,把手裏的那張紙還給顧北。
顧北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手裏的那張所謂“珍貴”的紙,往懷裏一揣,走上前幫著墨岐攙著墨長安朝原路返回。
剛打開車門,墨長安看到坐在後座無精打采的老頭子,地麵上還有一灘鮮血。
“他……”墨長安轉頭看著顧北兩人,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以為老頭子沒氣了。
墨岐擺了擺手:“現在上車,咱們趕緊往回走,那姚大師說不定還傷的不算太深,再拖下去那可不好說了。
墨長安趕緊上車,伸手扶著即將倒在座椅上的老頭子,開口道:“愣著幹嘛!開車啊趕緊!”
顧北趕緊登上駕駛座,一腳油門十分迅速的朝著禦湖花園返回。
湯世玉知道顧北和墨岐這一次去了可能會有點危險,在大廳內小憩,等著兩人回來。
可是湯世玉沒想到墨岐和顧北兩個人都攙著人走進來,墨岐肩膀上搭著的是墨長安的胳膊,顧北幹脆將老頭子一整個抱了進來。
誰傷得更重也就不言而喻了。
湯世玉趕緊伸手接過顧北抱著的老頭子,看著老人家身上不少傷口,不由得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