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終究是傷人傷己
“第三者?”木言冷笑不已,好一個第三者的罪名!
“你們的往事陸祁琛已經一一告訴了我,你和他連正式在一起都沒有過,未婚妻這個身份他也從未親口承認過,你和他之間又何來的第三者?”
她從來都不討厭牧莉莎,她知道陸祁琛和牧莉莎的故事以後甚至打心底感激她救了陸祁琛一命,可現在她很不喜歡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著陸祁琛的女人。
她說她愛陸祁琛,可是她的愛讓人感到壓迫,她的恩義要陸祁琛用自己的幸福和自由來還,這真的是愛嗎?
這是占有,這是征服欲作祟。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絕對不會用恩義來束縛陸祁琛一輩子。
至少,她認為的愛是這樣的。
“如果你對他的恩義要讓他用自己的一輩子來還你,如果他願意以這種方式離開我,我絕對不會糾纏不休,我會成全他這份難得的情義,尊重他的決定,可他若不願意,我不會放手,也不會離開他,換做是你,你能做到成全和灑脫放手嗎?”
牧莉莎被她的話挑起了心中扭曲的憤怒和恨意,她咆哮不已,“你說的倒是輕鬆,嘴上說說誰不會?我為陸祁琛付出的你換做是你,你又敢絲毫不猶豫的對他付出自己的所有嗎?簡木言你根本就不懂我為阿琛失去了什麽,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在用恩義捆綁他?”
她為陸祁琛葬送了自己美好的青春,美好的一切,她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這些付出僅僅隻是她一人而已。
換做是別的女人,能做到像她這樣默默付出嗎?
沒有人能做到,簡木言更做不到!
她無法承受阿琛的生活。
她愛陸祁琛,為他付出一切,何嚐不希望能得到他的心,就算用恩義來束縛他又何妨?
陸祁琛和她的感情不需要培養,他們早已經一起經曆過生死。
當初她是這樣想,她為阿琛付出了她的所有,她的世界僅剩他一人,她的心很小隻能裝下他,可她太過自負。
在她的世界隻有他一人,可他的世界也隻有簡木言一人。
對於她所付出的,那個男人始終無動於衷。
能不恨嗎?
能甘心嗎?
又能灑脫的放下嗎?
她做不到!
這輩子她就愛了他這麽一個人,真的要忘記她做不到,陸祁琛早已深刻的印在了她的心裏,根深蒂固,難以連根拔起。
“牧莉莎,愛情不是用恩義來強行綁架的,如果陸祁琛心裏有你,他不會等到你用這樣的方式來強迫他,感情是強迫不來的,愛情難能可貴,誰又願意自己的感情摻雜太多道德綁架和枷鎖呢?你用這些東西來讓他回饋你對他的愛和付出,有何意義?這種感情終究是害人害己,最後落得遍體鱗傷。”
她從來都認為愛情是兩情相悅,你愛他,他也愛你,是很純粹不摻雜任何利益和道德綁架。
愛情是你情我願,他不愛你,即使你擁有了他,那這段感情也是一片死海,泛不起一絲波瀾。
兩情相悅是所有愛情的基礎,愛情愛情,隻有互生愛慕之情,才能稱為愛情。若沒有,那是單相戀,又有很感情可談呢?
現在陸祁琛倘若他不愛她,她會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人。
愛上對方,若得不到深情回饋,她不會強求。
明知對方不會愛你,強迫來又怎麽會過得開心,幸福呢?
這種感情,不要也罷。
“簡木言,不要以為你的思維有多高尚,我和阿琛所經曆的一切你根本就不知道,不清楚。”她恨透了眼前這個女人。
她說的自己對阿琛的感情很高尚的樣子。
難道她對阿琛的感情就不屑一顧嗎?
嫉妒心作祟,讓她幾乎要崩潰,“簡木言,你仔細想想那些見過我和你的人,他們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什麽表情,難道你自己就沒看出來你和我輪廓有些相似嗎?”
“阿琛隻是把你當作我的影子,僅此而已!”她依然堅定自己的想法。
木言微微擰眉,並沒有太在意她說的這些話。
牧莉莎是混血兒,她們怎麽可能相似呢?
她想,她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挑撥她和陸祁琛的感情。
“我並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地方相似。”她和牧莉莎相差太遠,不管是什麽方麵,思想,觀念,包括樣貌,身材,沒有任何地方相似。
“牧小姐,這一次你對我動了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還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
不想和她再糾纏,木言轉身上樓。
盯著她的背影,牧莉莎的眼神猶如一條毒蛇緊緊圍繞在她身上。
當初,陸祁琛醉意朦朧嘴裏喊著簡木言的名字,那個時候開始她的內心就埋下了一顆嫉妒的種子,不斷瘋狂的生長。
她知道,一向不喜歡吐露任何心事的陸祁琛,在那一夜不斷的喊著那個名字,雖然她不知道是誰,但她清楚一定是陸祁琛放在心裏心心念念,重要的人。
她現在好後悔,當初為什麽要那麽自信的認為陸祁琛會因為她的死而守著她一輩子。
她後悔,為什麽不早點出現回到他的身邊。
她後悔,為什麽當初不找到簡木言這個女人,弄死她。
如果她死了,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發展,她和阿琛依然在一起,甚至結婚生子。
可是現在後悔,似乎已經晚了。
回到房間,木言不知道陸祁琛什麽時候能回來,倒在床上揉揉剛才被牧莉莎踢痛的腹部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
翌日一早,木言起床時沒有見到陸祁琛回來,想必在醫院待了一個晚上。
她早早的起床,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匆匆趕去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陸家和古家的人都在,陸修睡在病床上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一點意識,她不禁蹙眉,昨晚半夜不是說醒了嗎?
把鮮花放在櫃上,她湊到陸祁琛耳邊小聲問,“不是說大哥醒了嗎?怎麽……”
“昨晚短暫的醒了一次媽看見了,大概一分鍾不到又陷入了昏睡。”陸祁琛雙手捧著她冰涼的小手放在懷中暖著。
“能醒來一定是好事,大哥一定是在恢複了,朱迪怎麽說?”
“已經檢查了,正在等報告。”
看著他略憔悴的臉木言有些心疼,昨晚來了以後他整晚都守在這裏的吧?
“你今天要不要回去休息,公司的事情交給小七吧。”
陸祁琛繼續用自己的體溫暖著她的手,“不用,去公司。”
和大家告別後,兩人準備去公司,木言在醫院旁邊的早餐店買了兩份早餐,逼著陸祁琛吃了下去才肯罷休。
古媛昨晚和白麗換班,錯過了陸修醒來的那一分鍾她無比的遺憾,從昨晚到現在她都坐在床邊舍不得離開,就是害怕再錯過他醒來的時候。
白麗看著很是心疼,“媛媛,你先去睡會兒,阿修醒了我叫你,朱醫生那邊還沒拿報告來還不知道什麽結果,估計還要等上一兩個小時才知道,你去睡覺,這裏我和奶奶看著。”
“不,我要在這裏守著他!”她要等他醒來,讓他看到自己。
袁鳳和白麗都拿她沒辦法,向林嬌投去一個眼神,林嬌立馬領會上前勸阻,“媛媛,你挺著個大肚子在這裏坐一晚對孩子不好,阿修現在快要醒了,你難道想讓他看著你這個模樣嗎?”
古媛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雙手緊緊的握著陸修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說什麽也不肯離開。
這幾個月她過得無比煎熬,好不容易等到他醒過來,她絕對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離開他半步。
以前拿孩子來安慰她多多少少都能起點作用,但今天不管大家怎麽勸她都不肯離開那個凳子。
最後林嬌擺了擺手,無奈的隨她去。
朱迪拿著報告走進病房,臉上也難得見到一絲輕鬆,“恭喜,陸大少恢複得很好,昨晚半夜醒來一次雖然很短暫,但絕對是一件好事,他很快就能醒來。”
聽到這個消息,古媛激動的雙手微微發抖。
憋了幾個月,淚水瞬間爆發,看著床上的人哭了起來,“阿修你終於要醒了,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的多辛苦嗎?”他昏睡的這段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古小姐,請你控製一下情緒,雖然孩子現在有五個月了,但你的情緒也是會影響孩子的。”朱迪看著她哭的很厲害,忍不住提醒。
她猛地點頭,卻說不出一句話。
“朱先生,真的謝謝你。”袁鳳和白麗對他十分感激,這讓朱迪有些不好意思。
“老太太,白夫人,我是醫生,治療病人是我的責任,你們這聲謝謝我承受不起,以後就不要這麽客氣了。”
聊了幾句,朱迪也不再打擾一家人,悄悄的退出了病房。
傍晚時,白麗和袁鳳回了陸家為陸修準備食物,病房裏的林嬌也被古媛喊了回去休息,空蕩蕩的病房隻剩下她和床上的陸修,偌大的空間隻聽見儀器‘嘀嘀’作響。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人也笨重了許多,坐久了腰疼的毛病總是犯,她索性趴在了病床上,雙手握著陸修,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從昨晚陸修醒來又昏迷的時候她就再也沒有合過眼。
懷孕本來就嗜睡,此時,早已經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