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報仇

  一個小時後木言抬起頭看著盛騰集團,滿眼疑惑,“來公司幹什麽,你不要告訴我這個時候還抓我來加班吧?”


  真的是那樣的話,簡直就慘絕人寰好嗎!

  “你不是要報仇嗎,今天帶你來出氣!”陸祁琛也不多做解釋,直接帶著她往地下室走。


  地下室雖然到處都有燈,但她依然覺得陰測測的,簡木言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不由得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


  “原來盛騰集團還有個地下室啊,這麽神秘!”


  她從來都不知道居然還有個地下室,而且很大的樣子。


  陸祁琛帶著他轉了好幾道彎最後停在一個房間門口,裏麵似乎有什麽聲音,但她聽得不是很真切。


  陸祁琛打開門,牽著她一同走進了進去,剛走進大廳就看見一個男人被吊綁在空中,嘴裏正在怒吼。


  “刀疤男?”


  原來他說的報仇就是帶她來看這個把她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


  聽見她的聲音,刀疤男抬起頭與她對視,雙眸充斥著恨意。


  “賤人,是你讓他們綁了我?”


  還不等木言說話裏麵的徐小七一拳就揍了過去狠狠打在他的肚子上,“嘴巴再不放幹淨點割了你的舌頭!”


  木言鬆開陸祁琛的手,緩步走過去,仰起頭看著憤怒的刀疤男,“喲,你也有今天啊。”


  她這個人一向愛記仇,尤其當時被這個男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她忘不了,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


  “我真後悔當時怎麽沒有弄死你!”


  刀疤男想想自己居然最後落在一個女人身上,覺得無比的恥辱,早知道自己有今天他那天拿到文件的時候就該弄死她再走。


  木言忍不住冷笑,“後悔已經晚了,我現在活的好好的站在你麵前。”


  “哼!”刀疤男冷哼一聲,不再看她。


  “簡幕山當初給了你多少錢啊讓你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不就是為了一份文件嘛,你還真是敬業。”她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或許簡幕山除了她手中的財產文件,更多的是想弄死她,以免她搶了他的財產。


  “小七,有沒有鞭子?”她突然轉頭看向徐小七。


  “有!”


  徐小七蹦躂的跑去拿了一根很細的鞭子遞到她的手中。


  她掂量了一下重量,在刀疤男麵前狠狠一甩,整個房間都充斥著鞭子打在地上的聲音,非常響亮。


  “嗯,不錯,這鞭子要是打在身上一定皮開肉綻。”她自顧自的說著,“當時你打了我多少鞭來著,我想想啊,好像是二十鞭吧?”


  刀疤男聽著她的話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恐懼。


  從來都是他折磨人,如今換成自己說不怕是假的。


  一看這女的就不是什麽善茬,她肯定會趁這次機會狠狠地報複她。


  “嗯,就是二十鞭,我記得跟你說過除非你沒把弄死,隻要我活著一定會雙倍的奉還給你,所以算下來的話是四十鞭,你放心,我這個人很正直,一定會不多不少的還給你!”


  徐小七在一旁憋笑。


  還別說,少夫人這個樣子還頗有幾分痞味,說的風輕雲淡,但聽著卻會讓人恐懼。


  “你敢,今天你要是動我一下,等我出去以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盡管此刻有些恐懼,但他卻強撐著,惡狠狠的威脅木言。


  “恐怕你沒機會出去了。”


  沉默的陸祁琛突然開口,聲音充滿了冷意。


  刀疤男猛地抬起頭看向他,他深黯的眸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已經結冰,語氣中很篤定,僅僅隻是對視了幾秒刀疤男突然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危險!


  “你是誰?”他警惕萬分的問。


  陸祁琛一步步靠近,輕蔑不屑的聲音透著無限的冷酷。


  “你不是要報仇嗎,先還四十鞭,其餘的我們以後再一點點的討回來。”陸祁琛溫柔的對簡木言說,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好!”木言點頭。


  她冷笑的看著吊綁的刀疤男,揚起唇角露出微笑,一臉無害,“忍不住的話就向我求饒吧,說不定我一會兒手酸了就會少還你幾鞭呢。”


  “你……”


  刀疤男還沒來得及說完,木言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向他的身上打去。


  疼痛傳遍全身,刀疤男又怒又痛苦,“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發誓,如果有機會逃出去的話,他一定要弄死這個女人!

  “嗯,體力不會嘛,還能罵人!”木言話音落下再次揚起鞭子向他揮去。


  很快刀疤男就被打的皮開肉綻,從剛開始滔滔不絕的怒罵到最後再也罵不出來,隻顧著叫喊了。


  原來鞭子揮在身上疼的鑽心,當時他記得這個女人臉一聲都沒哼過,他本以為是自己太手下留情,看來不是這個原因。


  打了二十鞭簡木言就停了下來。


  “少夫人,你怎麽不打了?”


  “手酸!”她很無語的甩了甩手。


  這種事情也是力氣活啊!


  徐小七走到她麵前,挑著眉說,“要不要我幫你再打二十鞭,你和陸少坐在一邊看就行了。”


  “他當初打我的現在我全都已經還了,剩下的算了吧。”說著雙倍奉還隻是嚇嚇他而已,真要讓她對著一個人猛地揮鞭子打到人事不省,她做不出來。


  “少夫人,你太善良了,對這種人還需要客氣?”徐小七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對,我就是這麽善良!”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陸祁琛坐在一旁沉默寡言,即使這裏隻有一張沙發和一個茶幾,但他依然是那麽優雅,尊貴的氣質難掩。


  “陸少,你老婆太心軟了,這可如何是好?”徐小七很鬱悶,“要不你來幫你老婆出氣吧。”


  “不用!”陸祁琛想也沒想就拒絕,“交給她自己處理。”


  “……”


  這夫妻倆是要鬧哪般?


  雖然徐小七很疑惑,但簡木言卻很想給他點個讚。


  她知道陸祁琛不插手完全是考慮她的感受,這種事情當然要她自己來才解氣,別人幫她打是打不散她心中的怨氣的。


  “陸祁琛,我們走吧。”聞著血腥味她很不舒服,也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


  “嗯。”站起身,陸祁琛走到她身邊牽著她的手,兩人一同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住腳步,回頭對小七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他一直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是!”


  離開地下室後,簡木言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心情突然變得晴朗,仇也報了,簡家的事情也解決,接下來該過太平日子了吧?

  “那個男的你打算怎麽處理?”她扭頭看向正在開車的陸祁琛。


  “先留著,小七會處理。”


  “哦。”


  回家的路上,簡木言接到聖賢灣公寓物業的電話,說是有人在她家門口大鬧,已經嚴重影響到業主們的休息,正找他們投訴。


  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誰。


  除了王婭還有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掛斷電話後,她臉色很不好。


  “怎麽了?”


  “剛剛聖賢灣的物業打電話來說有人在門口鬧,讓我趕緊過去處理。”


  陸祁琛沉默了幾秒,車子直接掉頭向聖賢灣公寓的方向駛去。


  兩人到的時候,還在樓下就聽到王婭怒罵的聲音。


  簡木言皺著眉頭打開車門,不等陸祁琛靠車就向家裏走去。


  走出電梯就看見王婭在門口又踢又鬧,很有潑婦的架勢,旁邊已經圍了一群業主還有物業的人在看。


  “你在這裏鬧什麽?”


  聽見她的聲音,王婭瘋了一般的撲過來,見狀她微微閃躲,與王婭拉開了距離。


  “簡木言,你這個賤人!”王婭怒紅了雙眼,破口大罵,“是憑什麽把你父親趕出公司,他可是簡氏的董事長,你這個沒良心的賤人,是不是要把我們逼到走投無路你才甘心?”


  當她得知簡幕山被迫退位以後,她感覺天都快塌了,沒有簡氏支撐他們再也無法過上富裕的生活,光是想到以後的日子她就沒法忍受。


  如果不是簡木言這個賤人,他們現在一家人不知道過得多幸福,平靜。


  她恨!


  當初為什麽沒把她撞死!


  她死了就沒那麽多事情了。


  “簡氏是爺爺留給我的,你們現在住的地方也是我的,你再繼續鬧下去我讓你們立刻就搬出簡宅!”木言特別平靜的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


  “你敢!”王婭怒極了,恨不得殺了她,“真不要臉,你憑什麽說間宅是你的,我們住了大半輩子,你父親是你爺爺的獨生子,這一切都是屬於你父親的,你有什麽資格爭這些財產?”


  “是嗎?”木言冷笑不已,“財產分配書上白字黑字的寫著那麽都是我的,難道簡幕山沒有告訴你?”


  “賤人!”王婭氣的揚起手就像她揮過去。


  手到半空的時候就被截住,她側頭看著她身邊突然趕來的陸祁琛,“放手,這是我們的家事,跟外人無關!”


  “簡太太,我是木言的丈夫,而你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何來的家事可言?”陸祁琛眸光如利刃,語氣找不到一絲溫度。


  “你……”


  “你怎麽從監獄出來的我很清楚,不想再進去一次的話就趕緊滾!”陸祁琛放開她的手,很是厭惡,就像摸到了垃圾一般。


  他優雅的從兜裏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王婭看見這一幕氣的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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