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腦袋被手機砸了
甜蜜的時間總是過得如此快速,一閃而逝。
整個晚上,墨子言給蘇向暖帶來了一波接著一波的驚喜,帶她去吃之前的W大,去了學校食堂,甚至吃遍了小吃一條街,買了很多小玩意兒……
而同一時間的傅亦瑤卻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喂!我決定了……我要在做一次!你告訴我該怎麽做吧?”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裏沒有意外,倒好像早已知道答案了一般,她胸有成竹地點頭:“好的!一切準備妥當了,你隻要……”她立刻把事先策劃和安排好的一切計劃之類的告訴給傅亦瑤,然後讓傅亦瑤按照她的要求一步步做下去。
這個計劃是從第二天的下午開始執行的……
時間先推移到第二天的早上: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射進來的時候,蘇向暖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早——”先醒了一步的墨子言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額頭。
“我給你燒個早飯吧?”蘇向暖興致衝衝地要起身。
墨子言卻把她摟在懷內:“不要了!昨晚辛苦了,你白天就負責好好休息吧……”當然是辛苦了,昨晚的她又被他折騰到了很久,要不是今天還要去上班,墨子言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的!
看著懷內暖暖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墨子言則很有男人的成就感。他把她摁在床上,從額頭開始吻著,一路吻到香甜的嘴唇,然後一番‘熱情洋溢’之後,他又獨自起床:“今天也老樣子,晚上見!麽……”他再一次吻別。
說起來真的很奇怪,明明墨子言說晚上見的,可中午12點多的時候,蘇向暖卻收到了來自墨子言的一條短信:“下午三點到這個地址,不見不散!地址是:惠南路44-1號。”
蘇向暖知道墨子言有兩部手機,兩個手機號碼,但發短信這個號碼居然是墨子言處理公事的手機號碼,他一般聯係蘇向暖都是用私人號碼的,他說這個手機很少有人知道,隻有他覺得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才配擁有。
不是說好晚上見麵的麽?蘇向暖雖然奇怪,但因為是墨子言發來的短信,她隻得立刻簡介回複:“好的。”再仔細看著這個地址,蘇向暖居然覺得熟悉而陌生。惠南路44-1號?隱約好像去過的樣子……
因為是墨子言的邀請,蘇向暖沒有過多的懷疑,隻是在想,墨子言一直說要帶她故地重遊,讓她盡快想起之前的事情。可能這個就是他的策略之一吧!
下午兩點出頭:
蘇向暖就把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出門了。
剛走到門口處,看到一輛出租車自然地停靠在門口,蘇向暖立刻招手。司機立刻開車靠近。蘇向暖上車:“師傅,到惠南路44-1號,謝謝。”在看向司機的時候,蘇向暖卻突然打了一個寒噤。不知道為什麽,她居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身後的脊梁骨傳來陣陣惡寒。
還有,她看到的這位司機的打扮也太……神秘了一些吧?隻見他在車上還戴了一個很大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很低,把臉的上半截都遮住了,看不清臉,更加看不到眼神,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茂密的胡須。
一上車,蘇向暖就有些後悔了:“……”可不等她說話,突然,身後伸過來一隻手。
“啊……”蘇向暖驚呼一聲,可還是來不及了!那隻手快速地靠近,手機拿了一個噴霧的瓶子,對著蘇向暖的鼻子噴了幾下,‘滋滋滋’幾下,蘇向暖就開始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她暈乎乎的。
“你們是什……”不等蘇向暖問完問題,她已經眼睛一閉,暈厥了過去。
等蘇向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睜開眼睛,她立刻陷入恐慌之中。她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椅子上,嘴巴用黑色的布條塞著,四下一個人都沒有。
“唔唔唔……”蘇向暖掙紮著。
就在這個時候,剛巧有人推門進來。是幾個男人,一邊走著一邊在聊天說些什麽。蘇向暖立刻掙紮得更加賣力一些:“唔唔唔……”(意思是:放開我,你們是什麽人?)
“別掙紮了!沒用……”其中一個蒙麵的男人冷哼了一聲。剛才沒人大概是因為他們出去覓食了,他們倆進門的時候都帶著盒飯,他們自顧自地打開,在蘇向暖麵前開吃。
因為餓著肚子,蘇向暖被簡單的盒飯香氣給勾引著,吞了又吞口水。一直到另一個蒙麵男嘲笑道:“餓著吧!反正你馬上就要見閻王爺去了!嗬嗬,就當節約糧食好了……”
見閻王爺去?
那一刻,蘇向暖更加慌亂了: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她之前得罪過什麽人麽?為何有人要置她於死地呢?於是,她更加賣力地掙紮著:“唔唔唔……”可越是掙紮越是疼痛。這些人是玩真的,完全不憐香惜玉,他們用得最結實的粗繩子,綁得也格外牢固,手腕和腿等好幾個部位都被勒紅了吧!蘇向暖隱約感覺有疼痛陣陣傳來……
“別鬧了!”蒙麵男甲肯定脾氣不好,他提高音量生氣地怒斥蘇向暖道,“死到臨頭了,還是省點力氣吧!”說完則繼續吃著自己的便當。
同一時間的墨子言辦公室內:
墨子言把最後的工作交代完畢,他起身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時候才赫然發現自己好像少了一個手機。想看了半天,居然沒想到手機去哪裏了。無奈之下,墨子言掏出私人手機給公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不久之後,電話接通了,傳來的是一個甜甜的女人的聲音:“喂,您好,這是墨總的手機……”
“我就是墨子言,請問你是哪位?”墨子言警惕地問道。
那個女聲立刻笑了,解釋道:“墨總,是您啊!太好了,我正打算把您的手機給送回去呢!是這樣的……您今天來我們餐廳吃飯的時候忘記手機了。因為掉在地上很角落的地方,是剛才清潔阿姨打掃衛生才看到的,實在不好意思了,您是自己來取,還是我們給您送過去呢?”
“我自己來取吧!”墨子言恍然大悟。難怪今天很多客戶都打公司座機來著。原來手機忘在餐廳了啊!他今天中午陪客戶吃飯的時間忘記了啊!他還以為丟哪兒去了呢!
墨子言想著:要不今晚就去那家餐廳吃飯?他剛好提前去,搞點小浪漫什麽的?
這麽想著,墨子言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蘇向暖。
電話通了,可一直沒人接。
某陰森的倉庫內:
因為蘇向暖的手機鈴聲而使得兩個悠閑的綁匪驚慌了:“來電話了!怎麽辦?那個傅小姐怎麽還沒來?”
傅小姐!?
細心的蘇向暖聽到了這個稱呼!她的記憶有限,認識得更加屈指可數,姓傅的貌似隻有傅亦瑤一個人了!難道是她綁架她的?貌似動機也很足夠!在蘇向暖出現之前,她差點就和墨子言訂婚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蘇向暖覺得傅亦瑤的行為還是可恥的,因為她雖然是為了愛情,但卻精心策劃一場來欺騙墨子言,所以,她注定會被拋棄的,哪怕沒有蘇向暖的出現!
黑衣人乙出去打電話給雇主詢問要怎麽辦了?為何還遲遲不來。
而蘇向暖則看著手機在一邊持續地響著:肯定是墨子言打來的!墨子言,一定要發現異常!來救命啊!蘇向暖默默地祈禱著,好像夠著手機然後接通了大叫一聲:“墨子言,救命……”
但手機在蘇向暖麵前的桌子上,距離她還有些距離,她的手腳也都被捆綁得很是結實,她動彈不得,更加夠不著手機。
墨子言這邊,他已經乘坐到專用電梯門口了,電話響了很久,一直沒人接,一直到自動掛斷。頓時,墨子言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蘇向暖一人在家很是無聊,肯定是把手機貼身放置的,一般墨子言打電話過去響沒幾下就會接的!這個不接電話可真奇怪!墨子言耐著性子打了第二個,結果還是沒人聽。
某破爛倉庫那邊:
蒙麵人乙已經回來了,雇主交代了,不要隨意接電話,她在來的路上了,市區那兒出了一個事故,稍微有些堵車,馬上就到。
兩個男人交頭接耳了一番之後繼續吃著,甚至,還拿出一瓶二鍋頭,兩人一人一瓶,幹瓶,然後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畢竟等待是無聊的,這個倉庫地方大,很空曠,會很清冷,喝點小酒既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也可以起到保暖的作用。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夜幕更加漆黑了。
兩個無聊的男人因為漫長的等待好像有些喝多了。他們開始胡亂地說話,口齒不清,蘇向暖聽不懂,她也不想知道,她最關心的是桌子跟前的手機。她一遍看著那兩人的眼色一邊試圖夠著自己的手機。
叫手機過來是不可能的,必須得人過去!於是,蘇向暖慢慢地挪動著椅子,往前一點點前進著,速度比烏龜還慢很多倍,因為生怕發出聲響被發現,她隻能慢慢地帶著整個椅子,往前踱步著。
雖然一次兩次看不出效果,但半個小時過去了,蘇向暖還是覺得自己明顯逼近手機了!
馬上就要成功了!
蘇向暖大概有些興奮,所以一時沒有把握好力度,一下子用力過度,發出‘咯吱’的摩擦聲,頓時吸引了醉酒兩男人的注意,蒙麵甲起身:“喂!幹嘛?”
在走近的時候,蒙麵甲赫然發現蘇向暖的動機,他的暴躁性格因為酒精的催化而表現得更加明顯了:“哼!想拿手機?”
蒙麵甲拿起手機,真的把手機送到蘇向暖的麵前:“給你……諾!拿著啊!”
真的給她?蘇向暖不解地看著,當然不敢去接,而且她也沒手可以接。
而下一刻,蒙麵甲的暴力因子完全發作了!他居然拿著手機就朝著蘇向暖的腦門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蒙麵甲下手很重,直接砸的蘇向暖頭暈眼花,然後,她的頭上有什麽熱熱的液體往下流淌著。毋庸置疑,是血!
見狀,蒙麵乙立刻搖搖晃晃地上前:“你下手輕點!別給弄死了!”
蒙麵甲卻滿不在乎:“沒事!反正她也是要死的!”說著再對著蘇向暖的腦門砸了第二次。
一邊砸著,蒙麵甲一邊威脅道:“這是給你的警告!別給我動歪腦筋!別想逃離這裏,有我們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蘇向暖完全沒有聽到蒙麵甲在說什麽,她隻能看到眼前的男人在搖搖晃晃著,她的頭很痛,很混亂。原本空白的腦子裏好像有東西逐漸湧現出來,慢慢填滿空虛的腦容量:打車去救歐若拉,然後差點被強暴,再接著她出血了,她和墨子言的孩子沒了,最後,她好像被丟下了某個很高的地方,身子一直在下墜著……
“啊……”蘇向暖的頭很痛,意識從混沌變得清晰,她居然慢慢記起了一點一滴。
在暈過去之前,蘇向暖輕聲叫著:“墨子言,救我……”
而等蘇向暖再一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死了!她撲閃了幾下睫毛,慢慢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暖暖,你醒了……”
是墨子言!?
是真的實體還是幻覺?
蘇向暖記得自己好像死了吧?她為了確認這一次,緩緩地朝著那個‘幻覺墨子言’伸手。在觸摸到他的臉之前,她突然被他抓住了手,還是那急切而激動的聲音:“暖暖!”
好像有實體感覺……他是有溫度的!蘇向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確實確認:“我沒有死麽?”
“沒有!暖暖,你不會死的!暖暖……”墨子言更加急切地緊握著蘇向暖的手,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背對著醫院的日光燈,蘇向暖隱約看到他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純爺們眼眶內已經濕潤了。
蘇向暖心疼地伸手去拭去他即將要墜落的眼淚珠子,虛無的笑著:“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