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居心叵測
“莫言暖,莫言柯是我的老公,我老公的財產,跟你有什麽關係,你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我就是死了,都還輪不到你,還真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啊,看來,你在那些男人身上沒有得到多少好處啊,現在都敢打起這個錢財的主意來了。”
這女人,逼得她想要爆粗口,簡直是太過分了,似乎是這幾天隱忍了太久的太久的怒火,都想要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了。
莫言暖漲紅了臉。“艾夢,你說什麽呢。”
“我說什麽了,我就是說你賤,怎麽了。”艾夢冷冷地看著她。
莫言暖急得大吼。“你才是賤,要獨吞我弟弟遺產的賤貨。我是沒這個繼承的權利,可是,我爸有,我爸還沒死呢,你算個什麽東西。”
話沒說完,莫遠翰暴吼了一聲。
“夠了,給我閉嘴。莫言柯沒死呢,誰都不許給我提他的遺產什麽的。”
“可是爸,這。”
“要逼我打你嗎,好了,看看你,今天做的是什麽事情。”莫遠翰怒氣地看著莫言暖,整個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莫言暖一下子被嚇住了,不敢吱聲了。
莫遠翰擰著眉,心裏氣得狠了。為什麽,這幾個孩子,都這麽地不省心。越是需要她們的時候,就越鬧事,真的是越大腦子越糊塗了,現在這個女兒,居然還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來,還真的是,讓人生氣啊。平時在家裏鬧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是在做什麽,現在居然敢在這裏鬧了,而且還是這樣子的事情。
造孽啊。
大兒子在南非指引了無音訊,小兒子,生死不明,唯一的女兒,現在像個潑婦一樣的在這裏撒野。
要不是看她是女兒,他這嘴巴子真能抽過去。
簡直是氣死他了,他的老臉,都要丟光了。
“夢夢,別氣,這事,就照你的方式來!”
他完全站在了林夢這一邊!
他對莫言柯虧欠太大了,這次,絕對不能再委屈了他,委屈了他的家人!
“爸爸,你是不是腦子也糊塗了,你怎麽可以站在艾夢的那邊,我告訴你,你不能那麽做,我是你的女兒,艾夢算什麽啊。”莫言暖不可置信,爸爸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她是他親生女兒哎,唯一的女兒哎,從小疼到大的女兒哎。
莫遠翰沒搭理。
艾夢也不承容飛武的情。她不需要,也根本用不著。她發起狠來,就連莫遠翰,她也能收拾了。
“這事,沒那麽簡單!”她冷哼,餘怒未消。“我會好好調查,隻要和這事有關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冷冷地看了莫遠翰一眼。她的直覺告訴她,莫言暖必然有份。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是一定要好好調查一番的。
莫遠翰見狀,隻有在心裏歎氣,
這次絕對不幹涉,那也是因為他料定這事起不了什麽大風浪,卻正好可以讓莫言暖都受一些教訓。就像後來被請來的律師說的那般,莫言暖開死亡證明的事情,最後並沒有真正地實行,隻能是屬於未遂,刑事上不會擔當什麽責任,也隻能在經濟上予以一些賠償。因為,莫言柯的確是那麽一個狀況。的確是在消失了那麽多天,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一個人在消失了那麽多天的情況下,而且還是掉落在深海裏,那麽確實是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了。
莫遠暖想開具死亡證明,她算是親屬,又是打著艾夢的幌子來的,那警方這邊,追究不了太大的責任,隻能說莫言暖存在惡意欺瞞的行為。可她最後又沒有事成,又沒法追究太多。
警方這邊很機警地立刻向艾夢道了歉,然後把這事的大部分責任推給了莫言暖。莫言暖就大聲稱辯,說自己這麽做,是完全為了家人的共同利益,而且,是為了讓莫言柯早日入土為安。而且,艾夢上來就打人,她還委屈著呢,她也要請律師給自己辯護呢。
總之,一切都亂糟糟的。
其實這隻是一個自家人的事情,沒有必要真的鬧到警局裏,然後有這樣子的事情,但是就是因為這樣子的關係複雜。
這在別人眼裏,大略覺得不是什麽大事。宣告死亡的申請,這不是最後沒成呢。但是,他們卻不能理解艾夢那份幾近絕望的心態。她苦苦支撐到如今,就是要等著莫言柯回來。你這邊宣告莫言柯的死亡,那你就是要她的命。
最後,警方,還有兩方律師都一致決定,當作民事事件,私下裏協商了結得了。艾夢打人,那是因為她太過憤怒,可以理解。而莫言暖的所作所為,刨除惡意瞞騙的那一點,其它的,也可以理解。
隻是這麽一鬧,莫言柯的財產一事,勢必要被搬上台麵。不僅是莫家人關注,便是外界,也開始注目。因為他們都知道莫言柯的資產,那或許是很龐大的一筆。
艾夢有心要去找莫言暖算賬,可是莫言暖辯稱無辜,家裏又請了他人旁觀,就防著艾夢對她出手。
“我不會饒了你!”
艾夢恨恨看她,都有這心將她給撕裂了,卻也隻能先這麽威脅著。
莫家的人,開始惦記上莫言柯的財產,一個個都虎視眈眈,聲稱如此危難時刻,他應當選做出表率,將一部分財產捐出來用於挽救家族的生意。
就算艾夢攔著不給莫言柯宣告死亡,但是在一些人的眼裏,莫言柯就是已經死了,因為又不是神仙,還真的能夠說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中,還能夠存活下來的,那樣子的幾率那幾乎是百分之一的。於是,這人死了,那些就是遺產了,他們提出要求,應該將莫言柯的遺產進行凍結,免得被心懷叵測的人給偷偷轉移走了。
這簡直是在逼著艾夢。
艾夢氣的整個人都哆嗦了。這些愚蠢的人,到底是有沒有腦子啊,一群腦子不正常的人。她費盡心機,挽救莫家產業,到最後,人家卻說她是居心叵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