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欲擒故眾
籬落聽到這話,臉色微微變了變。
“那既然這樣子,我就先走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麽需要就打電話給我,我這段時間都會呆在這裏的。”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然後卻眉毛一挑,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端起桌子上剛才艾夢放著的水杯。
然後這個時候艾夢下樓了,卻是恰當好處的。
“哎,這有什麽,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不是說以前出了車禍,這些事情還是我來吧,這手畢竟受傷了,那麽多年了,肯定也是留下了後遺症,再說了,這裏是我的家,我幫著做一些,也是應該的。你是客人嗎,怎麽能讓客人做這樣子的事情呢,那多少沒有道理啊。”
艾夢立刻明白,對於籬落這個女人,你對她客氣,反而是自找麻煩了,她隻會得寸進尺的,這種女人說來,其實就是作。
“沒事,我的手隻是小傷,而且,現在也已經好了,所以,沒事呢,怎麽說是客人呢,我和阿柯的關係那麽好,怎麽能說是客人呢。”
說著,她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仿佛在說,這手其實沒事。
艾夢冷哼了一聲,心裏卻被震驚到了。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還說什麽和莫言柯關係那麽好,怎麽能說是客人呢。這話,聽著多可笑啊。
在她的家中說著自己不是客人,那麽難道還是她是客人嗎。
“你這意思是說,我是這個家的客人,你不是是嗎?”艾夢反問。
“艾夢,你怎麽會那麽想呢?”籬落一臉委屈,好似是艾夢欺負了她一般。
艾夢覺得一臉冷汗,覺得自己大概是和她生活在兩個世界的,這思維完全不是一路的,還說什麽不是客人,不是客人,難道是主人嗎,真是可笑。
算了,何必計較這些口舌之爭呢,沒意思。
隻是艾夢想要過去接過杯子的時候,籬落卻拿在那邊不放。
然後拉扯了幾下,杯子突然的就掉落在了地上,晃蕩一聲,就這麽的破了。
然後艾夢剛想走上前去的時候,籬落卻先一步蹲下身子,然後手伸了過去。
“唔——”她突然低哼,猛地縮回了手,看著自己的手。隻見她的指肚處,微微地冒出了一點紅,然後紅色變大,估計是被劃上了一條。
艾夢看著,沒有動,因為,這不該她問,也不需要她問。而且剛才那個場景,她看的很清楚,明顯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想要用這種方式博取同情吧,
那個杯子,本來就不應該她去拿著,她是多管閑事,她說她來拿,可是她卻堅持說不要,非要自己拿,然後杯子也是故意掉在地上的吧,不然為什麽會那麽的湊巧,難道這麽大一個人,連個杯子都拿不住嗎,那可真是笑話啊。
“這是怎麽了。”這下子,莫言柯站了起來。他問了。
籬落立刻就紅了眼,眼裏有了明顯的淚,可她卻又強忍著,把眼淚給逼了回去,手跟著往後縮了縮,衝著莫言柯笑著說道,“沒什麽。”
“都流血了!”莫言柯口氣有些不快,看不出到底是緊張,還是不緊張。
然後莫言柯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個反應,就去拿了藥箱,然後準備包紮,艾夢就這麽的看著,然後也不說話。
仿佛覺得有些可笑,果然,莫言柯還是在乎的。
他居然可以當著她的麵,然後做出這樣子的行為來,不知道,這樣子,會讓她的心裏不舒服嗎,不知道這樣子會傷到她的心嗎。
可是男人還是仔細的的看著。
“都說了叫你不要拿,怎麽還拿。”莫言柯說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想著不想要麻煩艾夢,”籬落語氣帶著有些委屈,看著手上的傷口,然後微微皺了眉頭。
“以後小心點。”
“看來是我這個手,沒有用了,連拿個杯子都拿不住,真是沒用啊。”
莫言柯稍微愣住了一下,然後從藥箱裏麵拿出東西,消毒,在上藥,包紮,動作很熟練。仿佛是個專業的護士。
這些細心,都不曾為她做過,可是如今,在自己的家裏,麵對另外的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他的前女友,初戀,他甚至做的那麽細心。
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覺得自己仿佛是多餘的。不就是個被玻璃碎片紮傷了,都能讓莫言柯這樣子緊張。
她算是明白了,她以為這個男人和她結婚了,那麽就真的會和她斷絕了關係,可是她錯了,原來不是這樣子的。
難道剛才莫言柯就沒有看到,這個傷明明就是她自己故意弄的,好好的杯子放著,為什麽要放回廚房,獻什麽殷情,而且她剛才都說的很清楚了,這杯子放著就好了,根本就沒有必要拿,還說什麽,不想要麻煩,真是笑話,現在這樣子,說白了,不就是想要博取看莫言柯的同情嗎。
可是偏偏,莫言柯也吃這麽一招,她也覺得真是暈了,難道這個男人是傻子嗎,這樣子的小把戲都看不出來嗎。
艾夢有些看不下去了,這般情深意重的,讓她該如何。
她突然就轉身,然後故意踢了一下身旁的椅子,發出很大的聲響,沒錯她就是故意的,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莫言柯抬頭,看了看,突然眉頭皺的越發的深了,剛才是他粗心了,忘記了夢夢的想法。
然後當他準備起身去追上去的時候,籬落卻突然的拉住了他的手,“啊柯,這裏好疼,你看,血又流出來了。”眼淚又流了下來,看的讓人有點揪心。
莫言柯不自覺的就覺得心頭有些悶,其實剛才會這樣子,也不是說真的對籬落還有什麽想法,隻是不想在家裏見了血。
可是她知道,此刻夢夢一定是生氣了,傷心了。但是眼前的情況似乎。
艾夢站在樓梯上看著,心裏頭驀然鬆快了起來,竟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隻是笑容到了嘴邊,迅速地隱了下去。仿佛她才是那個多餘的,這個家他們才是女主人和男主人,想來這心裏不自覺的從腳上生了涼意,一直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