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當是剛去巴黎那會兒,多累啊。人生地不熟的,壓根就不認識什麽地方,如果沒有遇見羅伯特,估計她會餓死在巴黎街頭的,而且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剛18歲的人,估計還是一個孩子。
說起來也是巧合的,當是她不是隨意的買了車票到了一個地方嗎,想著要租個地方下來,可是這人都還沒有安定下來,就暈了過去,可能因為長時間的坐車,加上東西沒有吃多少進去,整個人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醒來就是一家高檔的酒店裏,那個時候嚇了一大跳,那是第一次見到羅伯特,一個40歲出頭的男人,黃色的頭發,有點帶紫色的眼眸,一看就不是這裏的人,倒像是外國人。
“你醒了,好點了嗎?”
艾夢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個時候,他問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用著生疏的中文,看上去說的還很吃力。
艾夢忍不住的就笑了,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她不會說法文,連英語也不太行,然後就那麽搞笑的交談著,也是第一次,艾夢對一個陌生人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當時羅伯特有沒有聽懂。反正她就是那麽傻乎乎的說了一大堆。
在酒店裏修養了幾天,然後有一天羅伯特突然就說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巴黎。
當時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思考,就傻傻的答應了,幸好她的護照和簽證都是齊全的,所以就這麽順利的離開了。
仿佛沒有任何的理由。就這樣子的跟著羅伯特踏上了飛往巴黎的飛機。
剛去的那會兒,可能是水土不服,剛到的第一天晚上就吐了,而且還拉肚子,整個人都虛脫了,是羅伯特照顧了一整夜,語言不通,她就努力的學習語言,還報考了學校,重新參加考試。
說起來那都是一段辛酸的歲月。
後來她也是知道羅伯特本來是有一個妻子的,但是妻子因為生病去世,然後他10幾年至今未娶,但是羅伯特是當時巴黎時尚界最大的一個公司,手下的設計師幾乎是全巴黎最多的,她或許是幸運的,得了羅伯特的一手真傳,他幾乎把他所有的本事都傳授給她了。
然後就這樣子一點點的走到了今天,想起那段日子,是心酸的,也是快樂的。至少她是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後來她名氣大了,趙她的人就多了,但是羅伯特卻依舊把她保護的很好,可是當時她想要在這個圈子裏立足,又想要在巴黎留下來,如果不是遇到護照簽證過期了,那麽她也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
所以她和羅伯特辦理了登記。幾年前,她生了一場大病,腦袋裏的血塊壓迫她的神經,然後整個人就每天處於昏迷的狀態,而且一直發燒,當時醫生說因為拖得太久了,所以如果要開刀的話,也是有風險的,成功的幾率隻有百分之五十,如果開刀了,也有可能手術失敗,然後一輩子就變成植物人。
如果手術成功,那麽以後就好了,當時也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是賭了,最後,或許是她的命比較的大,又是命不該絕吧,倒是硬生生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可是最後的結果是救活了,她在醫院裏住了大半個月,然後神奇的恢複健康了。
然後出院之後,她就投身到設計行業,用羅伯特的話來說,她有這十分特殊的設計天賦,再加上她十分努力的辛苦,所以一切東西都是一蹴而就的了。
不過她倒是沒覺得自己很出色,5年的時間,磕磕碰碰的算是完成了大學的所有課程,再加上自己課外的一些積累,還算是豐富的。畢業之後就在羅伯特的公司做設計,當然她們之間登記的事情,那也隻是一個秘密,當時也隻是緩兵之計。
後來也算是一切走的順風順水的,但是其實如果當時在那裏沒有暈倒,沒有遇見羅伯特,又或者換一種說法,如果當時暈倒了,遇到的不是他這樣子的好人,而是一個壞人,那麽也就不會那麽運氣好了,或許現在都不知道會怎麽樣。
所以算起來,老天爺對她還是不錯的,至少讓她遇到的不是一個壞人,而是一個恩人,一個不僅能在生活上幫助她,事業上更加幫助她的人。
所以這一次回到這裏,如果不是羅伯特開口,她必定不會來,其實他也知道她不願意回來的原因,但是用他的話來說,有些東西是躲不過的,即便這輩子躲過去了,或許下輩子還能遇見呢,所以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她毅然踏上了回國的路。
可是她以為她不會那麽快見到的,可是事實上就是這麽的快,快到讓她有點接受不了這樣子的事實。她以為怎麽說也得是偶爾的什麽時候,
而且也不對外公開,算是保密的。
所以公司裏的人也是不知道的。
“艾夢,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我說那個姓羅的到底是誰。”莫言柯真的是生氣了,以前他沒覺得自己有多麽的小心眼,可是現在他就真的很較勁,較勁這個羅先生是誰。
艾夢不打算理會,安靜的吃著小籠包子,然後喝著鮮榨豆漿,她一直都很喜歡中式的早餐,吃不慣那些外國人吃的東西,也幸好她自己也有一手好手藝。
後來是羅伯特請了一個廚師,那個人精通中國菜,不管是中式早餐還是中式的糕點,什麽川味,什麽粵菜都很精通。
莫言柯倒是決定死皮賴臉到底了,然後幹脆坐了下來,拿過一旁的包子,張口就咬了上去。
“喂,那是我的早餐,你吃什麽吃,你要吃,自己不會去買去啊。”
“這麽多的東西,你能吃的完。”又是水果,又是小籠包,還豆漿的,絕對的營養豐富
“我吃不吃得完和你有關係嗎。”艾夢白了一眼,繼續吃道,現在,她可不怕什麽莫言柯。再說了,不都是這麽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