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面見譚歆
天地萬事，都會留有一線之機。
咳咳，只要情動之時，心緒潛意識裡不當柳墨蟬是柳墨蟬就行了。
若是連這個都能矇騙…哦不，是移花接木，那我這心境無敵了啊。
自欺欺人加掩耳盜鈴，牛逼了。
……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
：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麼憂鬱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
：當花兒枯萎的時候，
：當畫面定格的時候，多麼嬌嫩的花，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飄啊搖啊的一生，
：多少美麗編織的夢啊，就這樣匆匆你走了，留給我一生牽挂。
錄音室里，蘇塵開始正式錄製，耳麥扣耳，全身心投入；室外，蒼玉嵐一臉輕輕溫笑，趙銳英不勝唏噓：「這小蘇，創作才華爆棚了似的，騰飛了。」
「這首丁香花不論詞曲，還是故事意境，簡單純情又刻骨銘心。」
「就是這風格，不太適合小蘇。」
蒼玉嵐點點頭，笑道：「憂鬱范兒蘇塵倒是有點，但滄桑感還差了些，這丁香花，確實更適合沙啞嗓音聲唱。」
「反正都是他寫的，隨他了！這麼好的歌曲，給到別人會心痛。」
趙銳英點點頭，不能賣，真肉痛。
：那墳前開滿鮮花，
：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啊，你看啊漫山遍野，你還覺得孤單嗎；
：你聽啊有人在唱，
：那首你最愛的歌謠啊，塵世間多少繁蕪，從此不必再牽挂。
錄音室里，蘇塵跟著節奏聲唱，主歌副歌循環往複，力求將『丁香花』演唱到自己所能表述的極限，貼合原唱。
同時也知道，自己的嗓音確實不太適合這首歌，即使變音調整聲域氣息，也達不到原唱版的憂鬱輕啞，滄桑感。
不過，也許因為魂穿重生的緣故，聲唱情緒里，倒是更蘊藏了一種穿越古今的味道，此之情跨越了空間和時間。
『丁香花』可以理解為是生者對逝者的思戀，是今日對往日的眷戀，本身就有一種古與今的統籌，也算兩相合。
雖然可能沒有原版直擊心底柔軟，但自有自己的獨特情感和味道。
外在表述略低，但內在情緒更高。
只是這內在，就不是誰都能，懂！
……
「這一批新人，盯好，也照顧好。」千鸞經紀娛樂，總經理辦公室。
薛寒衫點點頭，微笑道：「放心吧鸞姐，這一批的質量都還算不錯，去到劇組裡的幾個，也融入的很快；畢竟也有公司老人從旁照料，不會被欺負。」
老闆椅慵懶半靠，輕搖著手中紅酒杯蕩漾，戚紅鸞淡聲道：「市場節奏化越來越嚴重，雖然每年各類影視劇拍攝量仍在逐步上升，但質量卻是相反。」
「像一線等有能力自己製作產出的還好，除了盈利不確定性，但至少主動權在手；而像我們千鸞，沒有製作部門，只能接活拿工錢，處處受人鉗制。」
「想要求質變，必須要有獨立製作，甚至宣發！如此，才能蛻變。」
聽言，薛寒衫遲疑道：「鸞姐，為何要走這一步！我們現在穩定培訓藝人，接活拿錢，做輸出，根本沒有虧本風險！但要自己製作，不確定性太高。」
「況且，製作部門還好說，宣發渠道人家根本不會給到我們千鸞。」
「這是咱們至今能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如此，哪會如此寬鬆咱們。」
一口紅酒輕抿下喉，戚紅鸞捏了捏眉心，「寒衫，時代變了！以前大家是靠作品說話，現在是靠流量！以前的藝人若能紅十幾年，現在只有兩三年。」
「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培訓輸出部門，現在更是會著力發展！沒發現咱們千鸞現在越來越不好接到活了嗎，不管老人還是新人，好的角色越來越少。」
「若不是咱們一直走的是精英戰略，老藝人們的名氣和粉絲都很穩固，一些大製作或許就跟本不會再找我們。」
「若等他們把自家的新生代拉扯了起來，咱們千鸞，會直接腰斬。」
說到這裡，戚紅鸞一口將杯中紅酒仰脖下肚，「不出意外，年底公司會有一部分老人違約辭呈，另靠新東家。」
薛寒衫聞聲身軀一震，眼眸微凝，「鸞姐，這些可都是跟了我們很多年兄弟姐妹，一直當做親人對待，會嗎。」
戚紅鸞望著落地窗外的遠方街景，淡聲悵然：「利益，永遠至上！」
……
「嗯？真不去我那？」
歌曲錄完后，已經到了中午，三人吃過午飯，各自分頭，某女問詢。
蘇塵笑了笑，「下次吧，下午去見一見那個自由經紀人，探探底。」
蒼玉嵐輕輕一眼嗔瞪，「那你還在辦公室壁咚勾搭，把我的邪火整上來了這又拍拍屁股走人，真討厭，找打！」
「下次做不了五次，等著瞧。」
聽言，某人淡淡一笑，揮手轉身，這欲女不用哄，回頭狠狠懟就成。
辛虧身體年輕朝氣蓬勃，不然這娘們的虎狼之力，還真不太能招架。
沒有CD，就是任性，淦！
一點半鐘，蘇塵到達了某處內二街的三層聯排小樓，譚歆的工作點。
標牌：青雲聯創經紀諮詢服務！
面積五六十平米，上下三層，位置沒有挨著主幹道，距離最近的地鐵口走路十幾分鐘，倒也算清凈，勉強合格。
「怎麼樣，還成吧。」
聽言，蘇塵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底商類的辦公場地，算是商戶類最次的一種規格，不過一個自由經紀人能有自己的場地，算起來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大多數自由經紀人，根本就沒有，或者自己的家就是辦公場地。
「鶯鶯，接客，大帥哥來了！」
剛邁進一樓不是大廳的大廳，就聽見譚歆一聲獅吼，我真不是瓢客！
片刻后，一側的小小茶水接待區，蘇塵對面一大眼萌妹子直勾勾盯著他打量，一身卡哇伊絨毛裝，頭飾不名狀發箍，粉嫩的臉蛋紅撲撲，好像在流口水。
「鶯鶯，醒醒，別嚇著人了。」
聞聲，名叫程鶯的大眼睛萌妹子慢悠悠回神兒，興奮道：「蘇小土，我可是你的歌迷，以後我就是一號粉絲。」
「待會兒一定要跟我合拍個照片，今天面見愛豆，值得一生銘記。」
「咳咳小土，你要小老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