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口嫌體正直
輾轉騰挪,一男一女來到了奧體中心步行街,隨便看看,不買。
隨便一件絨衫外套,三五千;隨便一雙休閑皮靴,也是三五千。
蘇塵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囊中羞澀,三個月工資,只夠買一身!
呼,這艹淡的品牌,金子做的啊!
……
「交女朋友了?」
沙發另頭,虞陽搖了搖頭。
虞君秋哦了一聲,「那不回家?」
輕呼一口氣,虞陽澀聲回道:「不想回家面對那個女妖精,太難受。」
虞君秋手指輕敲著旁側沙發扶壁,淡聲道:「你一個男人不頂上,總是讓我替你擔著,家產還要不要了?」
「滾出來也快兩年了,成就呢?」
虞陽默然,不靠背景或外力,在社會上真的很難混出大成就;溫飽好說,但要說成功,太難了,看不到希望。
真的像他父親所說,離開了家族什麼都不是,心比天高,就是個笑話。
沉默片刻,虞君秋再度出聲,「這兩年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手頭也積累了一批資源和渠道,另起山頭。」
「老爸呢,他什麼態度。」
「他倒是沒反對!你也知道,近些年實體製造業頻頻下滑,如今邁入了智能互聯時代,再守著從前的一畝三分地,遲早是個死,這點老爸也意識到了。」
「我準備進軍娛樂圈,先弄一個經紀公司起步,你來幫我,做管理!」
聞此言,虞陽微微坐正了身子。
「做管理?我什麼都不會啊。」
虞君秋目光一閃,「不會就去學,無非就是管好人和錢,至於對外資源和渠道交給我,你做好公司本身管理。」
「老爸最近在收縮公司的產業防線,將已經沒有價值和負擔的支線剪掉,只保留主力,能騰出不少資金支持。」
「雪姨畢竟不會離開父親身邊,鴻弟還小也難堪大用;接下來幾年內是我們能否另起山頭的關鍵時期,真若做了起來,老家產業適當意思意思就行了。」
「這也是爸的意思,家庭和諧。」
虞陽沒有出聲,而是緩緩思量,從結果推導,能這樣也算是兩全其美。
能不回家就好,那個小妖精總是暗中勾引他,萬一真鑄下大錯,要命。
這也是兩年前,狼狽跑出來的主要原因,跟小后媽有了姦情,就完了。
想到這裡,緩緩點頭,算是答應。
……
「蟬姐,差不多了,該吃飯了。」
柳墨蟬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有氣無力的蘇塵一眼,「哦,累了?」
「能不累嗎,只看不買,沒勁。」
聞此言,柳墨蟬一個白眼回懟,「那你倒是買啊,還不是嫌太貴。」
「三五千一件,還是殺了我吧。」
「膚淺!那天晚上我們老闆請吃飯,一道菜幾百上千的都有;還有那酒,真就是一口一千,第二天還不上頭。」
「經歷了這種陣仗,我以後也要過上這種生活,所以你要加油啊。」
聽此言,蘇塵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別做夢了,這輩子別想!」
「就算我以後真有錢了,也不會這麼胡吃海塞的浪費,良心會痛!」
柳墨蟬撇撇嘴,負手噠噠噠前走。
「那我掙錢了養你,這可以嗎?」
咳咳,蘇塵頓時無言,任他臉皮再厚,此時也不好意思應下,捂臉。
雖然內心來講,確實挺想吃軟飯。
午餐兩人吃的快餐,都是普通人家,沒有公主病的矯情,能吃飽就成;隨後走出步行購物街,去看奧體大鳥巢。
雖然曾經來過,但這次的體驗明顯不一樣,因為兩人的關係,親昵。
咔!第一張、柳墨蟬手挽蘇哈。
咔!第二張、柳墨蟬頭枕蘇小哈。
咔!第三張、柳墨蟬背騎蘇二哈。
咔、咔、咔!
在某女激情充沛的笑語嫣然中,一臉喪衰的某土,頻頻配合著拍照。
按理來說,跟大美女親昵動作拍照應該很酸爽,很是享受才對;但是蘇塵完全沒有,因為那貨強迫他發朋友圈。
嗯,對!
就是用他的微訊號秀恩愛,撒狗糧;除了家人,其她全部可見,淦!
作為新時代浪蕩二哈,秀恩愛豈不是死路一條,斷了其她母哈念想。
呃好吧,若不是某女今晚拿同窩共枕來誘惑,他才不答應呢,絕不!
抬頭望天,內牛中:鬼哥啊鬼哥。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安心…去死!
……
傍晚時分,南方一座小城裡,某處居民住宅,一對女子餐桌吃著晚飯。
年輕女子,長發鋪背,豐腴貴態,模樣既妖艷又嫵媚;年長女子,歲月好似沒有在其身上留下多少滄桑痕迹。
那美韻的風媚,更勝年輕者一籌。
「媽,還不能告訴我的身世嗎?」
氣氛微微凝固,倪芷青眼眸輕瞥,淡聲道:「說了,你父親早死了。」
倪錦繡一小口米飯咀嚼,「我不信,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真相;他到底是何身份,讓你默默的付出,不求名分。」
「一定是某個明面權貴,對吧。」
倪芷青目光一凝,微怒:「這就是你去學表演當明星的理由,對嗎。」
「走到台前,讓自己曝光天下!」
倪錦繡的目光有些倔強,直視道:「高中時期我談戀愛,但是沒多久對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別說這是意外。」
「到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倪芷青不可置否,「法律社會!」
倪錦繡重重咽下口中飯菜,澀聲再道:「我可以不尋求身世,但是你們連我最基本的戀愛權利都剝奪,是讓我也跟你一樣孤獨終生嗎?對我公平嗎?」
「你知道嗎,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逃離你身邊,因為這裡是囚籠!」
砰!
似是憤怒。
倪芷青重重放下手中碗筷,「出去了兩年,心變野了,膽子也肥了。」
「記住了,談戀愛可以,但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牽上你的手。」
「別亂來,不然,是真正的消失!」
聽言,看著母親冷眸里的警告,倪錦繡心臟驟然一緊,心空依舊昏暗。
從小就在母親是狐狸精,她是小狐狸精的流言蜚語中長大,沒有見過父親一面,甚至連姓誰名誰,全都不知道。
不管任何時候,母親都是一臉淡然,流言蜚語無礙無視,鳳不與雞鳴。
對外說丈夫早死,是單親家庭。
唯一的疑點,就是每隔一兩個月,母親就會消失外出一個星期,未知。
說是去談進貨,可就是覺得可疑。
想過要跟蹤,但遲遲不敢付出行動,那人的身份,想必真的會有驚嚇。
我只想要知道父親是誰,錯了么?
倪錦繡心中,無奈嘆息,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