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鐵的信條
172鐵的信條
孟如畫嘴角帶著點點戲謔的笑意搖了搖頭,又看了看旁邊那些準備看好戲的人,既然皇後娘娘都毫無表示,那麽她說出什麽話來也應該不傷大雅吧。
孟如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眾人都以為她是無言以對了,譏諷的看著她,耶律夢臉上也出現了勝利的笑容。
可是孟如畫將茶杯一放,清了清嗓子,開了口。
“難怪本王妃記不得耶律小姐,果然是這樣,神醫說的真的沒錯。”
孟如畫這一開口,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她是要潤潤喉嚨而已,隻是對她的話卻沒聽懂。
孟如畫的這種做法無疑是在給耶律夢難看,是在戲耍她,耶律夢臉上那得意的笑容,馬上僵在唇邊。
也沒說話,走去自己的位置,喝了口茶,隻不過這樣做再也沒有剛才的效果了,反而顯得她很可笑。
耶律夢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麵對著孟如畫,她就是無法冷靜。
“七王妃如今說話還是這般的無頭無尾,是不是頭還痛,若是身體不適,最好還是回王府歇著的好,今日可是還有波羅國的使節在的。”耶律夢仿佛很擔心似地觸著眉說著,眼中卻是嘲笑之意甚濃。
“多謝耶律小姐的好意,隻不過本王妃好的很,這可是王爺的判斷,也是王爺帶我來的,莫不是耶律小姐懷疑王爺的英明決斷?
而且本王妃,剛才所說也並非無頭無尾,隻是這結尾在本王妃心中,既然耶律小姐如此好奇,那本王妃就告訴你也無妨,王爺替本王妃找的神醫說了,本王妃生性善良,是以病好了之後,對曾經發生的不愉快,和對那些曾經害過本王妃的人都不會記得了,所以一再的提醒王爺和我,若是有認識我的人,我卻不認識的,那就要小心了。
但是本王妃是真的不記得耶律小姐了呢!
不過耶律小姐放心,過去的事本王妃不會放在心上的。”孟如畫幽幽的說著,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和任何個人好惡的色彩在裏麵,隻是她說完之後自己在末尾默默的在心裏加上了一句:那是不可能的。
耶律夢的臉色已經變得徹底鐵青了,看著孟如畫,雙眼睜的圓圓的,胸前起伏的很快。
眾人一聽孟如畫這麽說,都捂著嘴偷笑著,隻是這次被笑的人是耶律夢而已。
孟如畫看著耶律夢的樣子不以為意,嘴角隻是微微的揚起,又抿了一口茶。
“其實耶律小姐也不要放在心上了,更不用來試探本王妃的,就算本王妃記得,也會原諒你的,聽聞王爺說過,耶律小姐七八歲的時候,親生母親就去世了,唉!正是學習禮儀和做人道理的年紀,卻偏偏少了母親的教導,就算你犯了錯,本王妃又怎麽會怪。”孟如畫仿佛嫌耶律夢的臉還不夠青,身體還不夠抖,憐憫的說著,仿佛耶律夢真的很可憐。
可是那眼神,那語氣,明明就是在告訴眾人她真的想過害我一般。
再加上剛剛又是耶律夢先找茬的,這裏的人也差不多都相信了。
看耶律夢的眼神也都變了,帶著些鄙夷和輕視,又帶著些防範。
“你……”耶律夢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孟如畫的手顫抖著。
孟如畫仿佛嚇了一跳,非常不是故意的將茶杯掉到了地上,滿眼驚恐的看著耶律夢,仿佛她是洪水猛獸一般。
“好了,夢兒,你修要再與七王妃胡鬧了,怎麽說她也是你的長輩,即使教訓幾句,你也該聽著的。”皇後一看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這戲也不適合再看下去了,出口製止了要說話的耶律夢。
隨即又轉頭向孟如畫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很複雜,孟如畫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但是隨即又變得很柔和,“七王妃也不要再和一個小輩計較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本宮可不希望一會在殿上你們都是一張苦瓜臉。
“皇後娘娘說的是。”孟如畫對皇後微微點了點頭,笑意盈盈的說了一句。
睨著眼睛看了耶律夢一眼,正好耶律夢也斜眼看著她,孟如畫一挑眉,一臉的得意之色。
耶律夢氣的咬著唇,扭開頭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定百倍奉還,這已經是孟如畫鐵的信條了,活該耶律夢來自己往刀尖上撞。
諸葛啟走進偏殿的時候,就感覺偏殿的感覺似乎很不尋常,仿佛很是壓抑。
而且耶律夢輩分最小坐的比較靠後,一臉的青色異常明顯,特別諸葛啟一進殿,她看過去的那種委屈又憤恨的表情,讓諸葛啟瞬間就本能的往孟如畫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孟如畫的臉上帶著他熟悉的,狐狸奸計得逞後的奸笑。突然心情大好,臉上揚起一點笑意,驚呆了滿屋子的女人。
那笑容異常的邪魅,妖嬈,竟然還帶著些寵溺和驕傲的味道。
隻有耶律夢的臉色已經到了火山爆發的邊緣。
皇後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對夫妻今天是注定要來給她惹亂子的,可是她又說不得。
而當諸葛啟說出來意的時候,一大屋子的女人更是嫉妒的要死,他竟然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要帶他的王妃逛逛禦花園,原因是她從來沒逛過。
所以當諸葛啟和孟如畫雙雙離去的之後,滿屋子的女人呢開始嘰嘰喳喳的羨慕著,感歎著,同時也憤恨的嫉妒著,貶低著。
隻是兩個主角根本聽不見。
“為何如此?”走在禦花園的石子小路上,孟如畫輕輕的問著。
“因為想你,難道不行?”諸葛啟酸溜溜的問了一句,把頭突然伸到她麵前,在她的紅唇上偷了一個香。
“你……”孟如畫驚恐的左看右看,還好沒人。
“你不正常,究竟是何事?”孟如畫的臉瞬間沉了下去,眼神冰冷,語氣也不甚好了。
“突然心慌的很,似乎這波羅國的大使一到就會發生什麽事似地,讓我很不安,突然很想抱著你。”諸葛啟說著,真的將孟如畫一把扯人懷中,緊緊的抱著。
他的心裏是真的很慌亂,這種慌亂似乎隻有先帝離開的那一次他才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