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春花秋月
倆人正逛的開心，被一陣悅耳琴聲吸引。
隻見熙攘的街道盡頭處，脂粉香味在空氣中纏繞而來，熏的人暈暈乎乎，才子佳人，吟詩作對，好不熱鬧。
葉予萱呆了三秒，定定看著那燈火通明的精致小樓，春花秋月四個大字筆法在那牌匾之上妖嬈無比，勾人魂魄。
她興奮起來，“小憐快走！去看看！”
小憐二臉懵逼被她連拖帶拽，徑直走向那精致小樓，連連驚歎，
“這就是古時候的樓啊！”哇塞，青煙繚繞中，花團錦簇珠簾之下，女子貌美，男子風流倜儻，箜篌彈唱，舞姿輕盈，男子們正在古色古香長桌上題字，有俗有雅。
她忽然想到現代：先生洗腳麽？要特殊服務麽？明碼標價，簡單粗暴。
她突然想到一句話，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正愣神中，那精明老見門口的小公子一身華服，風姿綽約，男誘人，身後跟著個丫鬟似的女孩子，忙笑嘻嘻的迎了過去，“公子，您第一次來？”
葉予萱嚇了一跳，臉募地緋紅，壓低聲音說的粗聲粗氣，“是…是啊…”
見眼前鮮嫩小豆腐一臉羞澀，原來是個兒啊！朱媽媽一臉橫肉笑的更開了，“公子想挑個什麽樣的姑娘？”
下意識的從錢袋裏掏出一錠銀子準備給那老然後閃人，那老卻眼尖的發現錢袋竟都是用上等絲綢所製，刺繡更是精美無比，越發覺得眼前的是個富家公子，忙殷勤招呼她倆，連推帶哄送進了上等廂房，十餘個窈窕女子跟著送進來，輕紗遮麵抱著古箏，美酒和精致菜肴快速送進房來，擺滿玉桌。
倆人更加懵逼，她一臉呆樣，“小，，小憐，我們進這兒來作甚？”
小憐哭笑不得，一臉揶揄，“公子…你說的吃酒，難道就是帶奴家來這兒，吃花酒…”
這丫頭跟她時間久了，也沒什麽禮數羞澀了，大方嘲笑她，完全沒有了古代人的以夫為剛，出嫁從夫，女人沒有地位的自覺。
她苦惱的抓了抓頭，又摸出一錠銀子放在那老眼前，“這位嬸嬸，我隻是偶然路過，這是吃酒錢，姑娘，就不用了。脂粉味太重，我不喜歡。”
那老笑的更開了，一雙眼睛賊咕嚕的轉，眼前這小公子就是個大金錠子誒！這怎麽可能放走！
說罷將那些麵紗姑娘一個個的推出去，“快去，將漣月請來。”
那老笑嘻嘻的轉過頭來，“公子，漣月可是我們樓裏一等一的頭牌，您可瞧好吧，這個包您滿意！”
正當她還未回過神來之際，小憐正將一個雞腿啃食幹淨，一個身姿曼妙的傾城佳人帶著幾個婢女似的女子走進來，隻見她一襲粉色薄紗，胸前的肚繡樣在輕紗下似有若無，踏著小碎步抱著一把古舊的琵琶漫漫而來，搖曳生姿，腳步生蓮，普通木質地板上忽的盛開了漫山遍野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她剛一進來，這普通的廂房都變得香欲了。
葉予萱整個的呆住，長睫晃了又晃，小憐嘴裏的雞腿驚訝的掉在地上，嘴角還殘留的醬汁往外滴答，“這世上，竟還有和小姐一般美麗的人！”
那漣月走進門來，看了倆人一眼，抱著琵琶福了一禮，自顧的坐上玉桌對麵的琴台，幽怨哀愁的看著那精致公子葉予萱，輕解開臉上的薄紗遮麵，輕施粉黛，柳眉杏目，眼妝畫的極為撩人，她就這樣輕輕一瞥，葉予萱就愣怔在原地，那雙眼睛無限銷魂，端的是一個風姿繚繞，勾人無數。
見眼前男子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她驕傲的勾起唇角，又朝她拋了一個魅眼，隨後又輕撫起琵琶來。
悠揚的琵琶曲傳來，月亮在東山升起，小舟在江麵蕩漾，空靈婉轉，低低傾訴。
水深雲際之後，旋律由快而慢，由弱變強，歡樂的聲浪響徹江麵，激動人心，又徒然而止，恢複平靜。
她大學時在民樂管弦的社團裏，聽過這首曲。
她獨愛這些意境曲，它叫，春江花月夜。
於是琴聲才止，她喃喃出聲，“春江花月夜。”
那漣月猛地抬起頭來，聲音妖媚好聽卻帶著不可思議的震驚，“公子，您說什麽？”
葉予萱疑惑朝她砍過來，她眼眶裏竟有了亮晶晶的淚光，“它，叫潯陽琵琶，奴的，家鄉曲。”
漣月看她的眼神，像極了找到知音，卻觸到最深處黑暗的刺痛，她下意識的定定看住她，眼中毫無情色，念出那首她曾背過無數遍的詩，“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那漣月屏退了一旁的女婢，目不轉睛含情脈脈盯著她，葉予萱一陣心跳加速，隻見漣月光著足尖，tuo了那粉色薄紗朝她走過來，邊走邊脫，帶起一地的色。
倆人嚇的花容失色，麵麵相覷，一個機靈小憐擋在葉予萱身前，“你想對我們公子作甚？！”
那漣月掩嘴輕笑，一把迷粉散到小憐眼前，可憐的小憐就地昏倒過去，頭咚的砸在地上。
葉予萱跳起來，雙臂緊緊捂住用紗布纏緊的胸，“你幹嘛？還想霸王硬上弓的？我們，是不是搞反了？！你作為個什麽頭牌，不是應該詩詞歌賦啥的麵麵俱到與我單純談論一夜，討論山河星辰然後芳心暗許麽？你不是應該是落魄家族的小姐官女，被賣到這種地方還守身如玉，讓我來拯救麽？！”
那漣月笑意更甚，“公子，你莫不是話本子看多了？”
她走近她，白的雙若隱若現，修長手臂圍繞在她肩上，在她耳邊吐氣如蘭，香的想讓人沉溺進她歡愉的身體，“公子，你想向話本子裏那樣，帶奴家走，跨越階層，成就一段美滿佳緣麽？”
她敏感的耳垂登時紅的不行，漣月又近了一步，酥的胸在她手臂上彈性十足的跳躍，依稀看得見粉色的光暈，她輕聲在她耳邊撩撥，越發嫵媚，“潯陽已亡，沒落在朝代更替裏，物是人非，為感謝公子，為奴題出這首，春江花月夜。就讓奴，伺候公子歡到極致，夜夜笙歌…”
一種莫名的電流從漣月撩撥的指尖直達她小腹。
清醒一點，葉予萱你清醒一點啊！你是個女人啊！百是不被允許的！
溫柔鄉，英雄塚。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男人都逃不過這一關了。
她都逃不過喂…哭…
旁邊屋裏的東方緋羽聽到對話喝下去的茶沒控製住吐了一地，趕走進來的一批批美貌花魁，妖孽的臉哭笑不得，憋的好生辛苦，無情的吐槽，“這葉予萱腦瓜子不太靈…”
隻見那漣月手指指尖輕點酒杯，白色粉末快速的隱去，端起那精致的金杯，“公子，請與我共飲此杯”她推脫不開，隻能硬著頭皮抿了一口，漣月滿意的深勾嘴角，隻見電光火石間，那漣月就要來她的衣服，她站起身來，卻隻感覺一陣陣燥，身體又軟綿綿的倒下去，被那漣月正正扶在胸前的軟上，“公子來吧”
這邊的東方緋羽額頭上青筋暴起，他耳力過人，聽到葉予萱忽輕忽重的喘聲，和那青樓女子妖媚的耳語，無奈的撫住額頭，“孤總以為你是聰明的…真是又一次顛覆了我…”
默了默，他捋了捋額前的碎發，一襲黑衣，金銀線繡的翻騰雲海衣擺無風自動，寒霜配劍輕鳴，劍風起，他抬起腳，一腳踹上那木質的隔斷。
隻見嘭！的一聲，那看似厚實的隔斷連帶著精致木質鏤空屏風，翻起巨大灰塵風浪，劈裏啪啦倒落在地上。
漣月猛地抬起頭來，見一個更為英俊的妖孽公子正舉劍直指自己的方向，劍鋒閃著寒光，下意識的瑟縮，薄紗被揚起的風吹落，她胸前雪一片毫無保留的落入他眼中，募地更加妖嬈，“公子，莫不是，想我們三人，一起？”
……
東方一陣黑線，抿了抿嘴，朝她走過來，那漣月正興奮之際，他抬起那金色雲紋的官鞋，一腳踹在了她臉上，揪起她的頭發，一把把她扔了出去。
又將兩錠金元寶跟著丟了出去，嘭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樓下的客們被這動靜嚇的不輕，齊刷刷看過來，一見是赤著的漣月，樓下一片沸騰，口哨聲，驚呼聲，嬉笑聲，混成一片，早已沒有之前的與俗共雅。男人們都興奮的看著她，目光猥瑣，卻沒有一個人拉起她。朱老和一眾護衛忙趕過來，正想發怒之際，兩錠金元寶金燦燦的光芒和門口黑臉的侍衛讓他們暴怒的表情逐漸變得溫和。
最後，忙給漣月裹了衣服抬走了。
葉予萱隻感覺天旋地轉，暈乎的讓人睜不開眼睛，身體酸軟，有團不知名的火在燒，燒的她…無比難受…
這感覺，是被下了！她僅殘存的一絲清醒意識，被一陣陣熱潮衝淡下去。
她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小胖手去衣服，她想要把它開，讓自己涼快一些，於是她低喃出聲，“小憐，是你麽？幫我…”
哪知這簡單的話聽在東方緋羽耳裏，卻是，“緋羽，要我…”
隻見半年前還幹巴焉癟的小人兒被養的飽滿水潤，原來清瘦的巴掌小臉此刻通紅，眸子緊閉，撲閃的長睫毛輕輕張翅，正半睜著，隻見那燦若星河的眼眸裏有氤氳的霧氣，水波瀲灩，高挺鼻梁鼻尖紅透，朱唇輕啟，齒若編貝，正壓抑的呻，吐氣如蘭，他突然感覺一陣電流直擊他心髒，讓他下意識的走到她麵前，將她擁入懷。
衣服的領口被她開，露出大片的紗布，白皙脖頸，竟連血管都是粉紅色，讓人…真讓人想解開繃帶，一直往下…
他是這麽想的，於是他也這麽做了。
他修長手指穿過她黑黃的長發，一路在她脖頸遊走，輕輕勾起那繃帶的接口，輕輕一扯，活結打開，繃帶一圈圈散落下來，窗外的風吹進來，吹起粉紅色的紗帳，吹起她的長發，和他的長發勾起，糾纏。
她用盡全力壓住體內的燥，努力睜開眼睛。
卻隻看到一身黑衣的炎清檸正抱著她，清冷眸子毫無情色，正一臉鄭重的解她胸前的繃帶，竟似，朝聖一般的莊嚴。
不知怎的，她眼淚滴落，身體叫囂的更洶湧了。
她想，這肯定是個夢，肯定是把那漣月當成王爺了，大不了，女就女吧！21世紀的女人怕什麽！
她不想他又從她眼前消失，就算現實裏得不到，夢裏，你也要是我的！於是她打顫的舌頭努力捋正，帶著現學的漣月的手藝，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媚的讓人想沉溺進去，“我願意，為你獻出我自己。”
東方緋羽臉頰募地通紅，身體輕，他深深看著她，身體裏的獸正凶惡的奔湧而來，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又放鬆，握緊，再放鬆。
趁人之危，可不是孤會做的事情，並不屑。
傲嬌良久，他從懷裏掏出一顆不知名的小藥丸，喂進她嘴裏。
他擦幹她的眼淚，合上她的白色外衣，重重吻上她紅透的櫻桃小嘴，再無半分輕薄之意。
她熱烈的回應他，她隻想溺進這冰涼的濕潤裏，隻想緊緊擁住他，隻想停留在他身邊，哪怕片刻。
他更加的深入下去，隻想在這一刻，享受極致的溫潤。
靈魂深處，暗藏湧動。
若你若我，前世不休。
才上眉頭，又在心頭。
風起，蝴蝶破繭，神仙縹緲。
“葉予萱？”
“我在。”
“喚我一聲夫君。”
“夫君”
他笑的更加好看了，朦朧燭光裏的側臉絕美，素來妖孽的眸子裏竟是滿溢的溫柔星光，“看好了，孤是西陵王上，東方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