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有口不能言語也
看秦淵這架勢好像溫幸不給個交代的話他就鬧騰到溫幸給交代為止。
溫幸打心眼裏是相信溫湛的,她不相信溫湛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但是如今秦淵仿佛非得要個結果不行,弄的溫幸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你想要怎麽辦?”溫湛突然站出來說道。
秦淵看著溫湛,心想這個時候倒是挺男子漢的,不過千萬不要是裝出來的才好。
“月瞳,你想要把他怎麽樣?”秦淵問道。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想讓大家為了這件事吵架,就算了吧。”月瞳拉著秦淵的衣服怯怯地說道,整個人跟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看的溫幸都忍不住懷疑溫湛是不是真的把人給欺負了,不然的話這個姑娘怎麽會嚇成這副樣子。
“沒事,你說吧,隻要是不過分的事情我都答應你。”溫幸開口道。
溫幸說完等著月瞳的答複。
“奴婢……奴婢……”月瞳奴婢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什麽來。
“你盡管說。”常玄理也開了口。
月瞳看看溫幸又看看常玄理,想了想之後說道,“奴婢的身子是秦小將軍的,如今雖然被玷汙了但是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地位,別的不求隻求大家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奴婢就當從來沒發生過。”月瞳低著頭說道。
本以為她會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沒想到她隻是讓化幹戈為玉帛。
這話一出房間之內的人對溫湛都有了偏見。
“月瞳,你怎麽能這麽便宜了他。”秦淵氣道,覺得月瞳有點不爭氣。
月瞳嚇的不敢說什麽了,隻是低頭站著,身子哆嗦著,看著就可憐的很。
“好了,這件事先這樣吧。都回屋睡覺去吧。”溫幸道,說著就讓來的人都各自回去睡覺去了。
她跟常玄理沒走。
“溫湛,到底怎麽回事?”溫幸板起臉來問道,雖然她不相信溫湛做出這種事來,但是看到的事實完全偏向於月瞳那邊。
“屬下之前說的句句屬實。”溫湛一邊說著一邊幫高羽容手腕上跟脖子上的綁痕擦著藥。
看到那些痕跡溫幸起了疑心,如果是隻幫了一會兒的話不會有這麽深的傷痕,除非是綁了一兩天才會這樣。
“除了今晚之後你最後一個見到羽容是什麽時候?”常玄理問道,他也看到了高羽容手腕上的綁痕,跟溫幸一樣起了疑心。
“清晨的時候。”溫湛答道。
聽到溫湛的話,溫幸跟常玄理相互看了一眼,心想難道清晨之後高羽容就被綁在這裏嗎?可是這是誰做的呢?這一天根本沒人來到這個院子。
“你好好看著羽容,等她醒了之後你再讓人去叫我。”溫幸道。
如今這件事也隻能先這麽辦了,除此之外還真的沒什麽好的辦法。隻能等高羽容醒了之後才能知道真相。
第二天早上高羽容清醒了過來,溫湛馬上讓人去請溫幸來了。
溫幸來了之後發現高羽容出不了聲,而且高羽容整個人激動得很,因為嘴裏發不出聲音的原因她急的都快要哭了。
“說不出來的話那就寫出來?”溫幸建議道。
說起這個來高羽容更想哭了,她根本不太會寫字,以前大多數時間她都花在跳舞這件事上,從來沒有好好寫過字,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她根本不認識幾個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後溫幸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來說你來聽,如果對的話你就要聽,如果不對的話你就搖頭。”
高羽容忙點頭。
見這個法子管用,溫幸慢慢地問道,“綁住你的人在房間裏嗎?”
高羽容立馬搖頭,房間內有常玄理溫幸跟溫湛,高羽容這麽一搖頭就是說這個人不是溫湛了。
這就說明之前月瞳在說謊。
“是月瞳嗎?”溫幸問道。
高羽容不知道月瞳是誰,她根本沒見過月瞳,越是也搖了搖頭。
不是溫湛也不是月瞳,那還有誰呢?
問了幾句隻是確定這件事不是溫湛做的了,因為高羽容看到溫湛的時候完全沒有恨意,隻是滿眼的心疼跟委屈。
這件事雖然不是溫湛做的,但是也不是月瞳做的,這就讓人迷糊了,這到底是誰做的?為什麽要把這件事栽贓到溫湛身上呢?
話說月瞳回去之後在秦淵的安慰之下就回到房間內休息了。
辦了這麽一件大事讓偽裝成月瞳的高羽心很是得意,她如今的偽裝已經完美極了,在溫幸跟前都沒被識破,這次她主要是為了打擊一下春風得意的高羽容,在她看來這件事遠遠不夠,等到高羽容恢複過來之後她準備再狠狠打擊一下,直到高羽容難受的想要死。
生不如死,這才是折磨人的最高境界。
秦淵覺得自己識破了溫湛的偽裝之後就處處針對溫湛,雖然兩人平時也見不到幾次麵,但是這擋不住秦淵對溫湛的不喜歡啊。
時光飛逝,轉眼間就過去了五個月,秦淵本應該離開的,但是他說要等著溫幸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於是就呆在了王府之中。
在臨盆這一天常玄理一直守在屋外,焦急地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接生婆從屋裏走了出來,“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是個兒子。”接生婆說道。
聽到溫幸給自己又生了個兒子,常玄理倒是很開心,心想以後可以帶這兩個小兔崽子一塊練武了。
“快去把冬念抱來。”如今的冬念都會走了,平日裏有專門帶他的奶娘,現在溫幸給冬念添了一個弟弟,常玄理當然想要一家人都能在一塊,讓冬念早點見見自己的弟弟。
說完之後就走進了房間裏。
房間之中溫幸正抱著出生的嬰兒看著,她的頭發都被打濕了,緊緊地貼在臉上,但是這個時候的溫幸在常玄理眼中還是那麽美。
“辛苦你了。”常玄理看了一眼懷中的嬰兒之後就把視線都放在了溫幸臉上。
“看我做什麽啊,快點給孩子起名字吧。”
這一句話讓常玄理把視線重新放在了孩子身上,他想了想。
“叫念幸吧。”常玄理道。
一個名字包含了他對溫幸的感情,這名字其實都有排序,隻是在常玄理眼中這都不算事,隻隨著自己開心就好。
“念幸。”溫幸看著懷中的孩子說道,隻覺得孩子像是能聽到一樣。
“不好了,不好了。世子不見了。”
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聽到這句話常玄理猛地直起腰來,就連溫幸都想要坐起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你躺著別亂動。”常玄理道,安撫著溫幸說道。
如今溫幸的身子正虛弱呢,斷不能讓她亂動。
常玄理自個出了房間,走到了門口。
“怎麽回事?”他剛剛在房間裏已經聽到了一些,說是冬念不見了,相信溫幸也聽到了,所以他才會出來問,怕的是溫幸擔心。
“世子不見了,剛剛喂奶的時候還在的,可是一轉眼就不見了。”奶娘慌慌張張地說道。
世子抓的院子侍衛不少,這個奶娘平日裏就負責照顧世子。
常玄理聽完之後大步朝著冬念所住的院子走去,走到那裏之後還真的沒見到冬念。
叫來一個侍衛問了問,侍衛們都說沒看到什麽人離開。
這就奇怪了。
“趕緊去找。”常玄理著急道,冬念可是他的骨肉,丟了的話怎麽可能不及。如今這些人都沒看到有人離開,那隻能說明那個人的武功比這些人都高。
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在王府之內的怪事,常玄理不得不把所有的事都往這個人身上想了,說不定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人搞的鬼。
這件事到底還是讓溫幸知道了,她不顧自己虛弱的身子掙紮著要起來,青芙跟白謹言死命攔著才把溫幸攔了下來。
“月瞳,對,肯定是她。你們快去秦淵院子裏把月瞳找來。”溫幸這個時候把所有的人都懷疑了起來,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這個月瞳了。
白謹言跟青芙趕緊帶著人往秦淵的院子裏去。
到了院子裏秦淵還在練武呢,很長時間沒練武了,趁著有時間的時候他都趁機把之前沒有練武的時光都給找補回來。
看到青芙跟白謹言帶著一大堆人過來,他把寶劍放進劍鞘值周就走了過來。
“怎麽了?”秦淵問道。
“月瞳呢?”青芙也沒有廢話,直接問月瞳的下落。
秦淵一直在練武,完全沒注意月瞳。
“可能是在房間裏吧。”秦淵說道。
剛剛說完青芙就帶著人急匆匆地衝進了月瞳住著的房間之中。
打開門一看,這房間裏幹幹淨淨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跟過來的秦淵都迷糊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啊?”怎麽帶著這麽多人來這邊啊。難道是月瞳出了什麽事嗎?
“世子不見了,王妃讓我來找月瞳,她說月瞳肯定知道世子在哪。”青芙道。
來的路上青芙跟白謹言兩人還不懂呢,如今看到月瞳房間裏完全沒人影她們算是明白了,敢情秦淵帶了個老奸巨猾的女人進府,怪不得府中怪事連連,原來全都是這個最不會被懷疑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