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殺人於無形之中
秦淵哭喪著個臉跟著秦白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景白離看到秦淵的臉色之後知道秦白這是確定了秦淵的身份,其實他之前不過是炸一炸秦淵,沒想到還真的是如此。
“師父,這件事徒弟辦的怎麽樣?”景白離一臉快點誇獎我的模樣,跟一個要糖吃的孩子一樣,這跟之前的景白離完全判若兩人啊。
“辦的挺不錯,回去之後為師給你做燒雞吃。”
聽完之後景白離欣喜若狂,就差高興的蹦起來了,一個燒雞就把他的心完全給俘獲了。
一旁的秦淵都看啥了,這師徒兩人的相處模式還真是匪夷所思。
這時候景家軍追了過來。
“快點把我們的小將軍還過來。”景家軍以為秦白把景白離給抓走了,所以一追上來就跟秦白要人。
“那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秦白說完安撫著兩人在石頭旁坐好,他一個人就衝了出去。
秦淵倒是沒什麽,不過當他看到一旁的景白離竟然還一臉享受地坐在旁邊看著的時候就匪夷所思了。
“你為什麽不去解釋解釋?”秦淵問道。
本來秦淵以為見到了自己的親哥哥之後他能好好說一說兄弟情,可是這個親哥哥實在太怪了,臉上好像什麽表情都沒有。
而如今這個景白離竟然還能如此怡然自得地看著秦白跟景家軍打架。
秦淵看到秦白一個人衝出去的時候還想著上去幫忙呢,沒想到被景白離一把拽了回來。
“解釋沒用,你不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嗎?”景白離十分享受道。
秦淵完全搞不懂到底是什麽情況,他被景白離抓著不能動,隻能看著秦白衝了過去,本以為秦白衝回去之後看到打不過會立馬退回來,畢竟他手上一件武器都沒有。
但是在秦白快要跟景家軍碰上的時候他突然從腰間拔出一個東西來。
黑暗中秦淵看不真切,但是他知道那是秦白的武器,過了一會兒他才看出來那是一個軟劍,劍雖然是軟劍,但是用在秦白手中就像是無堅不摧的利器一樣。
旁邊的景白離看得那叫個目不轉睛啊,簡直就差拿著瓜子花生喝著香茶在旁邊看熱鬧了。
秦淵心想自己如果是景家軍中的一員看到這一幕肯定得氣死,不過離的太遠那些景家軍根本看不到如今的景白離到底在做什麽。
“你快點上去阻止啊,怎麽說他們也是你的部下。”秦淵著急道。
景白離看了他一眼,“你要學會適應這種被關心的感覺,等你習慣了就明白這種感覺有多好了。”景白離享受道。
離開秦白的這段日子裏景白離一天都沒有享受到秦白的關心,如今他不惜用自己的部下來換回一下這種感覺。
這次秦淵總算明白景白離剛剛說的感覺是什麽了。
此時秦淵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這個景白離內心是個變態,沒人知道景白離內心深處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就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另一邊秦白一個人拿著軟劍竟然把景白離所帶的一千精兵殺的片甲不留,這不過兩柱香的時間而已,就這麽一會兒他就把剛剛那些人全都殺了。
殺完之後他抖了抖軟劍上的血跡,那血跡很快就都掉了下來。看到血跡沒了之後他順手就把軟劍放在了腰間,轉身來到了秦淵跟景白離跟前。
秦淵看到秦白走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
秦白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
“走,回穀去。”秦白道。他臉不紅氣不喘,好像剛才殺了一千人不過是活動活動手腳一樣。
秦白與景白離之前住在一個山穀中,後來景白離說要幫秦白尋找他的親弟弟就出了穀,之後不知怎麽景白離就當了幾年土匪。
雖然兩人幾年沒見了,但是一見麵就像還是在昨天一樣,秦白這人之前腦袋撞到過,更是沒有時間這個概念,對他來說就像是剛剛出了穀沒多久就找到了景白離。
“師父,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到了這個時候景白離才想到要跟秦白解釋一下。
秦白停下腳步來看著景白離,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有件事還沒辦,等辦完了之後再回穀怎麽樣?而且秦淵還有許多事情沒做呢。”跟秦白講道理景白離心中還是有些沒譜的,這個時候他立馬把秦淵拉下了水來。
秦白的視線放在了秦淵身上,秦淵不爭氣地哆嗦了一下,麵前這個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啊,不管是誰見到嚇得跑掉吧,如今他這副樣子已經算是很爭氣了。
“有事?”秦白問道。
秦淵嚇的都不知道說話是什麽樣的了,直到景白離碰了碰他的手肘,秦淵才姐姐巴巴地說道,“是……是啊。”
“那就在這裏多呆一陣子吧。”
三個人剛剛說到這裏溫幸等人的馬車就趕來了。
等到他們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的屍體都驚呆了,再看到旁邊那三個人身上一塵不染,連一點血跡都沒有,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一下這些人是怎麽死的了。
“秦白,你怎麽一聲不吭就走了。”溫幸從馬車之上下來問道。
秦白這才想起來自己跟溫幸相處了一段日子,倒是有些緣分,不過他覺得自己跟溫幸沒什麽好聊的。這視線也不知怎麽就跑到了青芙身上。
“你那個丫鬟好生刁蠻,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不然以後肯定得出大事。”秦白一副說教的模樣。
眾人也不知道怎麽就扯到青芙身上了。
溫幸與秦白之間聊天的次數也是少,她完全搞不懂秦白說話的方式,見秦白說了這糊裏糊塗的一句話之後她也不再跟秦白說話了,直接把視線反正了景白離身上。
“這些景家軍怎麽回事啊?”
景白離看了一眼秦白,“都是拜師父所賜,你與我師父什麽時候認識的啊?”
溫幸把那天的事情與景白離說了一下,然後說了這段日子秦白一直跟在她身邊,所有的事情都長話短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景白離大為吃驚,以前秦白可是最不喜歡喝酒的,倒是他常常抱著酒壇子狂喝,不過現在秦白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性格,倒是讓人放心不少。
“多虧了溫小姐照料,既然如此我就不為難你們了,你們快些離去吧。”景白離道。
溫幸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秦淵,因為這期間秦淵一直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她。
“秦淵,你有什麽事情要說嗎?”溫幸問到。
秦淵張口準備說什麽,當他發現秦白的眼神掃到自己的時候這嘴巴上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樣,怎麽也張不開這個口。
“我們走了。”秦白倒是開了口。
說完之後他抓起秦淵跟景白離來,直接往來時的方向走,不一會兒就沒了身影。
看到他們離開之後溫幸隨後上了馬車,當她看到這一地的屍體時還是忍不住去想這到底是誰做的,莫非真的如景白離所說是秦白做的嗎?
那這個秦白到底厲害到什麽程度了?
秦白抓著兩人走到了之前景白離堵住溫幸的地方,然後把兩人放了下來。
“師父,你知道怎麽走嗎?”景白離笑道。
秦白不語。“師父跟著小景來吧。”說完主動帶起了路來,秦白抓起秦淵來就跟著景白離往暮城而去。
在黑夜中趕路的溫幸思前想後還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快點告訴蒙軍才好,不然的話她總是隱隱有些擔憂。
這邊溫幸慢慢地往隆陽城而去,而隆陽城這邊沈子茺每天也是忙的不行,如今他把皇城以北的地方全都交給了關將軍,給了關將軍十萬兵馬,讓他一邊抵抗著席武的進攻一邊想著擴大土地,這一邊關將軍倒是做的不錯。
但是他這一邊就不怎麽樣了。
這鹿城並不如他想象中那麽好攻,並不是高都國的兵力多麽強大,而是這鹿城的地形比較複雜,城牆又高又厚,強攻根本攻不進去,如果不強攻的話就會被城牆之上的冷箭給射死,總之是個棘手的問題,所以他在隆陽城呆了幾個月完全沒有辦法攻下鹿城來。
如果攻下鹿城的話就像是打開了一道大門,之後攻下別的地方就好說了,可是這鹿城實在是讓他頭疼不已。
就算是武功高強如沈子茺也勉強能飛過城牆潛入城中而已,但是他一個人又能做什麽呢。
“世子,晚膳是在哪裏吃呢?”府中的丫鬟走進了問道。
“不用了,告訴外麵的人如果沒有什麽急事的話不要來煩我。”沈子茺有些不耐道。
幾個月的時間把他的耐性慢慢磨光了。
這個時候已成人婦的長樂公主端著晚膳而來,在丫鬟準備向她行禮的時候她讓丫鬟不要出聲,然後就一個人悄聲來到了沈子茺桌前。
晚膳被放在了桌子上。
“都說不用……”沈子茺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來,看到端來晚膳的是西子,他臉上剛要升起來的怒氣很快就消了下去。
“都這麽晚了你不在屋內呆著來這裏做什麽啊?”沈子茺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中的軍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