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硬塞的瓜怎能甜
不過這真實的表情隻在她臉上停留了刹那,隨後她就帶上了自己常帶的表情麵具。
“選秀女這件事本宮尚未知道,陛下還未告訴本宮。”姚霽抬眸魅惑地看著商九竹,隻把商九竹的魂都給勾走了。
“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不過是些擺設,朕心中最寵的隻有你一人。”商九竹拉著姚霽的手說道。
姚霽氣悶極了,可是商九竹這麽一說她又不好說什麽,這幾年她一直想著把宮中有競爭力的人給拔掉,沒想到商九竹居然還要往宮裏塞人,這讓她怎麽不氣惱呢。
“陛下當著天女的麵說這些恐怕不好吧,畢竟天女大人也是重臣之女,到時候說不定能進宮跟本宮做個姐妹。”姚霽嬌媚道。
這話倒是出人意料,商九竹扭頭看了一眼溫幸,這個氣質跟邢溫幸很是相似的女子,如果把她招入後宮?倒是不錯。
見商九竹動了心思,姚霽暗暗攥了攥手心,臉上卻滿是笑容。
“看來陛下對天女也甚是滿意啊。”姚霽口是心非道。
她北京向得到商九竹否定的話,沒想到商九竹一句話都沒說。
倒是跪在地下的溫幸開了口,“皇後娘娘思慮過度,還是要多多休養為好。”
你這是諷刺我多管閑事嗎溫幸,姚霽心中暗暗想到,她的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全都是被溫幸給氣的。
“好了,既然無事朕就回去了。”商九竹動了別的心思,不再想繼續呆在這裏。
姚霽一把拉住了他。
“陛下,既然今日天女難得進了宮,不如早些讓她處理好仙鳳殿的事情。”姚霽裝病的目的不過在此,如今見商九竹想要離開,她哪裏會願意。
費了這麽大的勁不過是為了為難溫幸,如今人還沒為難呢,怎麽能說走就走。
商九竹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迷糊,剛才想要去做的事情完全忘記了,聽著姚霽的話就坐在了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姚霽。
“天女,如今已經過了春節,常世子的事情還是早些處理吧。”商九竹冷著臉,渾身上下都是帝王的氣勢。
“帝君……”
“天女,你莫不是想要袒護常世子,才遲遲不肯處理這件事?”姚霽打斷了溫幸正要說出口的話咄咄逼人道。
“臣女不敢。”溫幸趕緊說道。
“那還不趕快把這件事處理好,本宮等著仙鳳殿已經許久了。”姚霽委屈道,這件事仿佛是委屈了她一樣。
“天女,仙鳳殿的事你怎麽看?”
商九竹跟姚霽接二連三地逼著溫幸早些做出決定,溫幸本想把這件事再拖一拖,沒想到這兩人一直緊咬著她不放。
“臣女覺得……既然建造仙鳳殿是為了皇後娘娘祈福,不如讓常世子去萬佛寺為了皇後娘娘祈福。”溫幸硬著頭皮說道。
這個處理算是偏袒了常玄理,可是溫幸沒有別的處理方法,不管是哪種都不如這種好。
萬佛寺是大商最好的寺廟,是先皇花費了幾年的時間建造的大國寺,起名萬佛是因為其中的佛像真的是數不勝數,寺廟裏常年寂靜,走進寺廟裏會定時聽到僧人念經的聲音,是個佛味很重的寺廟。
在萬佛寺中祈福對於男子來說算是不小的處罰了,尤其是一直浪蕩的常玄理,讓他在那麽無趣的地方呆一陣子完全是煎熬。
“那就這樣吧。”商九竹也沒有什麽異議。
誰知姚霽一把抱住了商九竹的腰身。
“陛下,我的頭好暈。”姚霽嬌柔道,“這段時日我一直被頭疼困擾,這仙鳳殿不早些建成我一定會煎熬而死。”姚霽可憐兮兮地說道,仿佛馬上就要魂歸西去一般。
商九竹看到她的模樣都快要心疼死了。
他想了想,眼神掃到了站在一旁的溫幸。
溫幸渾身一緊,深怕商九竹把這件事交到她身上。
“天女,之前這件事本應該交給你負責,如今出了這檔子事,還是由你來負責吧。”商九竹堅決道。
“臣女……”
“來人啊,把天女送出宮去,把陳大人請來。”商九竹不耐煩道,不停地揮著手,一副不想要再聽溫幸多言的模樣。
“臣女……”
“聖女大人,您還是快點跟著奴才離開吧。”一個小公公拉著溫幸說道,“您沒看到陛下都不願聽您說話了嗎?”小公公拽了一下溫幸的袖子。
溫幸心中實在是無奈,看到姚霽勾著商九竹的脖子一臉媚色,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商九竹都聽不下去,收了收心神,她跟著那個小公公走了出去。
那個陳大人就是負責這次仙鳳殿的人,商九竹叫陳大人來就是囑咐一下之後的事情,看來他的心意已決。
溫幸心中全是悶氣,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
直到回到了溫府,她一路冷著臉回到了瀟湘院,到了自己房中拿來剪刀找來一件不穿的舊衣服狠狠剪了幾下,把東西讓桌子上一丟,心中的悶氣小了一些。
白謹言聞聲而來,看到溫幸把剪子丟到桌子上趕緊上前把剪子收了起來,順便把那件舊衣服就收了起來。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白謹言關切道,走到了溫幸身前。
溫幸扯了一下床邊的掛穗,轉過身坐在了椅子上。
“陛下把仙鳳殿的事情交給了我。”溫幸悶悶地說道,隨後歎了一口氣,“早就猜到了姚霽的用意,可是怎麽也避不開。”溫幸無奈極了。
從知道姚霽要建造仙鳳殿的時候她就知道姚霽用心不良,如今算是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看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小姐,宮裏來聖旨了。”一個小丫鬟跑來告知溫幸。
溫幸本來就生氣,收起臉色來接了聖旨拿回去一看,更是生氣了,聖旨上說讓她在半年之內完工,如果完不成的話就當成是失職處理。
“不行,我得進宮一趟。”溫幸的衣服還未換,看到聖旨之後直接想要進宮去。
給她兩年時間她都不一定完工,居然隻給半年時間,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嘛,這次就算是觸發了聖怒她也得把這件事給推了,不能變成案板上的肉。
“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聲尖細的聲音從院外傳到了院內。
溫常安院中的丫鬟跑著來到了瀟湘院,一臉的焦急。
“跑什麽?你不是跟著去參加喜宴了嗎?”溫幸正在生氣,如今看到小丫鬟慌慌張張的模樣頓時沒了好氣。
小丫鬟沒聽出來溫幸語氣中的責怪之意,一張嘴就急急忙忙道,“小姐,不好了,老爺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溫幸心中一緊,伸手就抓住了那個丫鬟的手。
小丫鬟被溫幸嚇了一大跳,之後趕緊說道,“老爺……老爺……”丫鬟老爺了半天臉都漲紅了,總之就是說不出來下文。
溫幸都快要被這個小丫鬟給急死了,她拉著小丫鬟一邊往溫常安的院子裏走一邊聽著小丫鬟給她淩亂地敘述出了事情的經過。
走到一半溫幸停了下來改變了方向。
“我爹現在還在丁府是不是?”溫幸本以為溫常安在府中得了急病,聽了一半才聽到了小丫鬟說的重點,原來溫常安如今還在丁府中。
坐上馬車,溫幸拉著那個小丫鬟一塊上了馬車,一路上聽著小丫鬟慢慢地敘述在丁府發生的事情。
今天是溫常安平日裏的好友丁大人兒子的喜宴,溫常安就被邀請去了,沒想到溫常安在丁府竟然喝多了,走進了丁公子新婚娘子的屋中,直接把人給玷汙了,新娘子無比屈辱,直接上吊自殺了,好好的喜事變成了喪事。如今隻有丁府裏的人知道,丁大人已經氣的病過去了。
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做事的人丟人,被欺負了的也覺得丟人無比,如果這事傳出去,以後丁家跟溫家都會淪為笑柄。
馬車緩緩到了丁府。
溫幸走進去的時候眾人還在府中慶祝著丁公子的大喜,丁公子一直在前麵喝著喜酒,完全不知道後院發生的事情。
“聖女大人,這丁家好大的麵子啊,竟然連您也給請來了。”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大人小解回來隱約間覺得看到了溫幸,笑嗬嗬地打著招呼。
溫幸識得這個大人,她淡淡地笑道,“以後葛大人公子結婚的時候記得要請我啊,沒有請帖我可不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葛大人大笑道,臉上滿是喜色。
溫幸在馬車上臉都青了,見人的時候還是要露出笑臉來,她總不能把自己的心情都表現在臉上,那別人不用問就知道她發生什麽事了。
在前院跟見過的大人們都說了句話,溫幸就匆匆來到了後院。
後院裏她一走進去就看到幾個人哭天抹淚地跪在地上,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懸掛在房梁上,雙腳懸空,看起來剛死去不久的樣子。
她躲避著走了進來,見丁大人支著額頭坐在那裏,旁邊有丫鬟伺候著茶水。
軟榻上溫常安正躺在上麵,臉色微紅,衣衫有些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