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邪門之事或是緣
她的笑聲引得男子頻頻側目,看她的目光多了幾絲變化。
做木匠並不是太過困難的活,隻是一個細致的工作。男子本來不太會,李宇給他指點了一下男子很快就明白了。
身強體壯的男子做起事情來就是比身體弱的男子做起來有效率,而且男子聰明異常,身手不凡,在做木匠這件事情上像是天賦異稟一樣,隻是半天的時間就被李宇三天要做的全都給做了。
“還有嗎?”做完之後男子還環顧了一下四周,看看哪裏還有木頭,結果全都變成了桌椅還有小板凳。
李宇趕緊給男子遞上了水,“沒有了,辛苦你了。”
“沒關係,誰讓有人說我是吃閑飯的了。”男子答道,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溫幸。
“已經呆了這麽久了還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做李宇,這是我妹妹李梅兒。”李宇介紹道。
“我姓常名玄理。”男子開口道。
李宇點了點頭,起身去外麵看天氣去了,溫幸坐在外麵看著暴雨發呆。
這裏的建築比別的地方都高一些,此時看來似乎很有必要,這裏下起雨來就像是有人從天上往下澆水一樣。
“這雨什麽時候才能停啊?”溫幸看到院子裏已經有積水了,雨再這麽下整個院子都會充滿水,到時候出去什麽的太不方便了。
“恐怕要下兩天。”李宇看著天氣說道。“家裏還有些野草,應該夠吃,不行的話我就從屋頂上去花家借一些。”
鄰居是個有錢人還沒有脾氣的有錢人果然是一件挺方便的事情,無論發生什麽了都可以讓鄰居接濟一下。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恐怕還真是這個理。
隻是李宇的身子不太好,從屋頂上走太過危險了。
“我隻是擔心雨水太大把房子淹沒,到沒有擔心吃的問題。”這幾日她吃的都不多,那些野菜實在有些難以下咽。
李宇點了點頭,坐在溫幸旁邊跟她一塊看著下雨。
常玄理倚在門框上盯著兩人的背影看著,嘴角勾著笑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這次他出來主要是為了尋找溫幸,為此他趁著夜色瞞過了所有的親信離開了正在建造的仙鳳殿,隻留了一封信在房間裏。
那些人看到他留的信件恐怕都得氣得半死吧。
大路被雪壓住了,為了能從那裏出來常玄理直接徒步翻越了好幾個山頭才找到了城鎮買到了一匹馬,隻是就算如此他的行蹤還是被有心人知道了。
似乎那些人一直等著他從都城出來,然後趁機要了他的命。
這次幸好是他福大命大,不然這條命真的會交代在荒郊野外。
“那是你認識的人吧?”李宇轉身看到常玄理走進了房間裏,低聲對著溫幸說道。
雨聲太大,距離遠的人根本聽不見李宇說的話,更別說進了房間的常玄理了。
溫幸點了點頭。
“等雨停了我去問問謝爺爺常溪穀到底有沒有出口,如果有的話就送你們離開。”李宇看著遠處說道。
溫幸微微吃驚,然後點了點頭。
這裏有沒有出口溫幸不知道,但是李宇對遠處的渴望她倒是很清楚,李宇的心中裝著天下,並不在這麽一小塊地方,雖然他的身子不怎麽好。
“你……”溫幸開口。她想要問問李宇想不想跟他們一塊走,隨後搖起了頭,她現在這麽問說不定會惹得李宇暗自傷神,畢竟他一直很在意他不太好的身體。
李宇像是沒聽到溫幸準備開口說點什麽,他一直望著遠方,沉默著。
像李宇這樣天生體弱的病不太好治,這比一般的疑難雜症要難得多,需要慢慢調養身子才行,溫幸倒是有法子給他治好身子,也已經在準備藥材了。
不過這些都等以後再說吧。
房間裏常玄理靠在床頭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兩人,心中有些亂,他總覺得這個李梅兒無論是神態還是體態甚至是說話的語氣都跟溫幸特別想象。
莫非這個李梅兒就是溫幸?
想到這裏常玄理又覺得不太可能,聽說這裏與世隔絕,他來到這裏已經是個意外了,溫幸怎麽可能跟他一樣來到這種地方啊。
這個念頭剛毅冒出來就被常玄理給打消了,因為他實在不相信世上有這麽邪門的事情,而且那張臉完全不是溫幸的。
大雨下了兩天的時間,雨停了之後院子裏的積水很快退了出去。
“走,跟我去采蘑菇去。”溫幸一大早就拉起了還在睡夢中的常玄理。
常玄理被動給跟在溫幸身後,心想這個女子的力氣還真是大,而且一點都沒有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鄉野的女子還真是與從不同。
清晨還是有不少早起的人們,人們見到常玄理都會主動打招呼。
“這是新來的小哥?”見到常玄理的人都會這麽問一句。
常玄理都一一回答,就算是一個問題回答了十來遍也是一樣的表情,多年的禮教並不是白學的。
“沒想到那個小哥長得這麽俊,怪不得這兩天沒見李梅兒去糾纏盧戰秀了,原來是家裏有了這麽一個寶貝。”路邊的人竊竊私語道。
“早知道這個小哥這麽俊俏我就開口要回家了。”一個女子後悔道。
這一路上類似這樣的話不斷冒出來。
走了一會兒溫幸看到了盧戰秀站在門前,似乎正在打量著她跟常玄理,眼神全都是鄙視,似乎在責怪李梅兒見異思遷。
“沒想到你們女子變心這麽快。”盧戰秀諷刺道。
就算是個醜女,變心這麽快盧戰秀也不能忍受,這不是說明他的魅力不如一個撿來的男人嘛,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還挺不錯的,但是整個常溪穀除了他之外還沒有誰比他更厲害,這是在盧戰秀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
“良禽擇木而棲,咱倆這水平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常玄理打趣道。
盧戰秀哼了一聲,轉身回自己家去了,根本不想看到門前的兩人。
“那個是你的情哥哥?”見盧戰秀離開了之後常玄理湊到了溫幸跟前問道。
溫幸低著頭白了他一眼,雖然常玄理看不到。她真是佩服常玄理的眼睛,真是瞎到一定地步了,她怎麽會看上那樣的男子。
見溫幸沒有搭理自己常玄理也沒有懊惱,他跟著溫幸一塊上了山,這裏的小山頭特別多,每個山頭上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溫幸認識藥材,能分辨的出來什麽東西有毒什麽東西沒毒,雖說不知道一個東西的味道,倒是知道吃下去肯定不會毒死人。
“這兩天連肉沫都沒見到,你等著我,我去給你抓幾隻野禽來。”常玄理說做就做,話剛說完人就沒影了。
溫幸也沒空管他,她專心地踩著蘑菇,心想晚上可以讓李宇試著做做蘑菇,不能老吃野菜啊,如今她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李宇的廚藝倒是不錯,就算是野菜做的也能讓人下咽,隻是野菜到底是野菜,就算是再好的廚藝也不能把野菜做成燒雞味。
說到燒雞溫幸聽到了翅膀撲扇的聲音,抬頭一看,常玄理一手提著一隻野雞。
野雞的顏色鮮亮,光是看著這顏色溫幸就想要把兩隻雞給吞進肚子裏去了。
“怎麽樣?”常玄理頗有些邀功的意思。
溫幸點了點頭,“你倒是很適合做這些事情,以後倒是可以做一個農夫。”
常玄理聽完哭笑不得,他可是堂堂的世子,居然要去當一個農夫,這不是大材小用嘛,到底是鄉野女子,眼中隻有農夫這樣的人,他還是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
對於當農夫這件事很明顯常玄理從來沒有想過。
看到常玄理抓了野雞之後溫幸就想著把野雞燉了給李宇補補身子,正好她采的東西也夠多了。
兩個人一同回到了家中。
李宇剛把那些家具換成木材,已經開始測量木材的長短了,看到常玄理手裏拿著野雞他微微驚訝了一下。
“這是從何處尋得的?”
“自己抓的。”常玄理揚起野雞來說道。
李宇倒是頗為感激,他一直想著去狩獵,可是身子一直很不爭氣,做不了重活,這狩獵的事情自然是做不得的。
“真是多謝常兄弟了,這些事情本來應該我來做的。”
“我就是個吃閑飯的。”常玄理對著溫幸道,“不能老是被人這麽說吧。”這句話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還不趕緊把雞放血交給我哥哥。”溫幸冷淡道。
常玄理撇了撇嘴,心想著女子真是翻臉不認人,剛剛看到這兩隻野雞的時候明明眼中露出一絲喜悅,如今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家中沒有太多的鹽,正好今日把做的桌椅賣出去了,買了一些鹽來,三個人總算吃了一些還算有滋味飯菜。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壺茶就好了。”常玄理看著遠在天邊的月亮,忍不住開口道。
在山穀中看月亮會覺得月亮特別的小,隻能看到一個橢圓的天空,倒是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