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再次被困馬車內
房間太過被擋的太過嚴實了,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性,看到這樣的畫麵溫幸心中略微有些急躁,越是處於劣勢越是危險,她有些不喜歡這麽被動的感覺。
“軒轅天你沒事吧?”溫幸聽到了一絲呻吟聲趕緊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軒轅天。
軒轅天搖了搖頭,“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溫幸把稻草鋪成了床鋪的模樣扶著軒轅天躺在了上麵,看到軒轅天睡下之後溫幸站起身來往窗戶那裏走去。
從這裏還能看到那些人,他們在外麵各自坐著自己的事情,人數恐怕不下一百人,想要從這裏逃出去恐怕不是什麽易事。
而她的馬車以及行李早就被這些賊人給瓜分了,連車軲轆都沒有放過。
“沒想到這兩個人包袱裏有這麽多銀子,晚上多買點酒請兄弟們喝。”土匪頭頭墊著溫幸的包袱一臉邪氣的說道。
這個土匪頭頭臉上有一道疤,這是他早些年跟人廝殺的時候留下來的,他的臉上留了一道疤,跟他打架的人卻沒了一條命。
這些當土匪的人誰身上沒背點人命,對他們來說活著比什麽都重要,不用跟他們講道理,因為完全講不通,如果道理能當飯吃當錢花的話或許他們還能聽一聽,別的全都是扯淡。
“大哥,那兩個男的怎麽辦?”一個土匪問道。
軒轅天跟溫幸的穿衣打扮都不俗,尤其軒轅天,長相完全是萬一挑一,溫幸在他旁邊就像是一個小廝。
“先養幾天吧,過幾天了紅姐來咱們這玩,到時候了讓紅姐帶走。”土匪頭頭摸著下巴想到。
土匪口中的紅姐是臨池城軟香館的老鴇,每月這個紅姐都會帶著自己店裏的姑娘來跟這些土匪玩耍一番,既掙了錢又能讓店裏不怎麽被點的姑娘滋潤滋潤。
這些土匪都身強體壯,動作粗魯,很是討店中資曆深的姑娘喜歡。這個紅姐除了是軟香館的老鴇之外還幫著旁邊青嬌閣收人,如果有身嬌體弱不適合勞作的男子都會被她拉去青嬌閣,可以伺候有特殊愛好的男人。
如果溫幸跟軒轅天真的被帶去了青嬌閣恐怕更難逃脫了,隻是這時候兩個人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土匪頭頭惦記上了。
此時在皇宮中本該重病在床的姚霽竟臉蛋紅潤地靠在軟榻上聽人給她匯報外麵的情況。
“這麽說溫幸已經快到臨池城了?”姚霽嘴角微微勾起,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不用管她了,本宮已經全都安排好了。”
原來姚霽早就知道了溫幸離開了溫府,那這一切的事情是不是姚霽安排的呢?
而另一邊常玄理天天都被仙鳳殿的事情煩著,他不明白為什麽連一個很小的問題那些人都會找來問他。
“世子,溫小姐幾日前離開了溫府。”常玄理的人接到了密報之後立馬報給常玄理聽。
正在看著仙鳳殿圖紙的常玄理聽了這件事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圖紙。
“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如今的局勢動蕩,溫幸在這個時候出去實在是太不明智了,雖然繼夫人已經除掉了,但是姚霽一直虎視眈眈盯著溫幸,就盼著她出錯呢,而這麽時候溫幸還離開了,這不是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嘛。
“屬下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
這個解釋已經沒辦法讓常玄理滿意了,他仔細地想了一下,這幾日他的事情越來越多,像是有人刻意困住他一樣。
“趕緊給我備馬,我要出城。”常玄理說著就開始換起了衣服,把身上的華服脫去換上了勁裝。
“世子,三思啊,皇上讓您盡快完工,這個時候世子萬萬不能離開啊。”常玄理的屬下冒死阻止道。
平日裏常玄理還是很有威信的,這些人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從不敢阻攔。
可是這件事很明顯是不能為之的,他們不能看著常玄理犯錯誤。
常玄理急匆匆地出了門,根本不顧屬下的阻攔,一心隻想著早點找到溫幸,以免她出現什麽意外。
“世子,萬萬不可啊。”在仙鳳旁邊的臨時住所裏常玄理的屬下全都跑出來阻止著,就怕常玄理做了什麽傻事。
這時候我絕對不能群龍無首啊,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常玄理肯定會被當成箭靶。
“滾開,”常玄理大罵道。
他自然知道自己離開有什麽後果,隻是溫幸那邊肯定很需要他,他怎麽能不在她身邊。
一腳踢開了身邊的人,那人被踢走之後又有人上來抱住常玄理的大腿,死活不讓常玄理再前進一步了。
踢了幾個人之後常玄理實在不忍心再下腳了。
“你們到底想讓我如何?”常玄理懊惱道,臉上都表現出了他的糾結。
他的心在遠方,可是人被自己身邊的兄弟阻攔著,這讓他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而遠方的溫幸此時依然被土匪關在破舊宅子裏的房間裏,每天都有人送吃的來,隻是沒有棉被禦寒的她跟軒轅天過的有些難過罷了。
這時候被抓走的白謹言被關在馬車裏。
馬車滾動著車軲轆往遠處走著,白謹言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溫幸的時候就是在馬車上,那時候她跟白歡顏遇到了人販子,沒想到還能再次體會一下被關在馬車裏的情景,而這次她沒有被綁手綁腳,也沒有被堵住嘴巴,隻是沒辦法自由行動罷了。
這馬車裏放著一個鐵籠,鐵籠裏關著十幾個女人,這些女人長得都頗有些風塵味,看著不像是良家婦女,在其中的白謹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這些人也沒有為難她。
“如果不是年老色衰的話我才不願意去軍營呢。”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子的音量大了一些,清楚地傳到了白謹言的耳朵裏。
原來這些人是被送去軍營做軍妓啊,可是這些人看樣子像是專門去那邊的,應該不會跑才對,怎麽會裝了個鐵籠子?
“我家那個死相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種事,居然把我賣了,等到我回去了肯定饒不了他。”一個二十五歲上下穿著暗紅色衣服的女子惡狠狠地說道,語氣仿佛想要把人吃了一樣。
這些人並不是全都願意去當軍妓,誰願意把一張玉臂萬人枕啊,隻是迫不得已。
以前白謹言以為那些軍妓都是俘虜,沒想到俘虜隻是一小部分,更多的還是這些被送來的風塵女子以及買來的人。
可是她怎麽會在這裏麵呢?
白謹言記得自己跟溫幸在客棧裏休息,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出現在馬車裏,之間發生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這個妹妹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莫不是想念家裏的夫君了?”坐在白謹言旁邊的女子開口道。
白謹言扭過頭來看著那個人,這個女子看起來二十歲左右,長得柳眉櫻唇,模樣倒是好看,隻是眼睛似乎一直在打著什麽鬼主意的模樣,一看就是精明之人。
“是啊,剛剛成婚沒多久他就把我送來這裏了。”白謹言落寞地說道。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這種不熟悉的人自然不能說真話。
那個女子聽完之後看著白謹言的眼神真誠了許多。
“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就遭遇了這等事情,才二十出頭吧?”女子問道。
白謹言才十五,居然被看成了二十出頭,這個女子的眼神到底是多麽不好,還是說她長得這麽顯老呢。
“是啊,二十有二了。”白謹言答道,根本不對著這個女子說實話。
“唉,你這樣的長相確實難嫁,也難怪這麽晚才結婚,我成婚已經十年多了。”女子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頗為驕傲。
隻是隨後她歎了一口氣,“隻是這十多年也沒什麽用,他還是一樣為了錢把我送來軍營了。”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女子徹底落寞了起來。
“早晚都能回去,到時候跟他散夥自己過。”白謹言眨著眼睛看著那個女子。
女子聽完開心一樂,“妹子到底是年輕,我已經有五個孩子了,還怎麽散夥啊,不過早晚能回去這話沒錯。”
白謹言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人竟然有五個孩子了,而且還一直叫她妹子,看來應該是比二十二大一些,不過看著完全不像。
兩個人一路上慢慢地聊著天,白謹言從中得到了不少消息,比如她們這是北上,去的是沈子茺所在軍隊。
白謹言跟沈子茺完全不認識,更談不上什麽交情了,聽到沈子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隻覺得很陌生,心想這麽遠的距離溫幸肯定不會想到她被人抓來了這裏,那她隻能自己想辦法自救了。
馬車繼續在荒涼的大路上飛快地跑著,比行軍速度快上許多,再過半個月就要到軍營了。
而溫幸這邊,她跟軒轅天在宅子裏住了幾日之後終於被帶了出去,這幾日她跟軒轅天同吃同住在一個房間裏她更加不質疑軒轅天了,因為他一直是文文弱弱的模樣,這幾日她也被餓的夠嗆,那些人送來的東西根本不夠吃,開門讓她走出去的時候她的雙腳都有些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