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溫府遇刺受重傷
繼夫人的喪事很快就籌辦了起來,每當有人來跟溫幸說節哀順變她都淡淡地不說話,一副悲傷極了的表情。
溫府門前沈子茺跟常玄理的轎子停了下來。
兩個人一起前來為吊唁。
並行走著的時常玄理想到最近聽聞的事情。
“漠北的蠻族最近蠢蠢欲動,你要做好準備啊。”常玄理難得提醒了沈子茺一句。
沈子茺輕輕點了點頭,心中跟常玄理想到了一處去,漠北的蠻族實在是太難纏了,去到那裏太過危險了,而且弄不好就會死在那裏,他如今在皇城就是一個質子,被商九竹當成人質,如果商九竹讓他去那裏他自然拒絕不了。
兩人見到溫幸的時候,常玄理在看著溫幸的時候眨了眨眼睛,調皮極了,大手在她的小手心裏趁機撓了一下,溫幸表麵上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心中隻想撓回去。
“節哀順變。”沈子茺對著溫幸說道。
溫幸輕輕點頭,讓兩人都去一旁等待。
正在這時一群黑衣刺客突然衝了進來,對著溫府裏的人就砍,完全沒有任何章法,手段極其凶狠,看起來像是恨極了溫府的人一樣。
“溫小姐小心。”沈子茺第一時間衝到了溫幸的身邊。
那些人看到溫幸全都衝上去砍了起來。
“快去救幸兒。”被府上的下人護著的溫常安著急地說道,深怕溫幸有個三長兩短。
溫幸驚訝不已,這些人像是要取了她的命一樣朝著她撲來,她根本閃躲不及,這時候沈子茺衝出來擋在她身前,一把大刀直接刺進了他的腹部。
看到這一幕這裏的人都驚住了,常玄理快速地抽劍把那些人一一殺掉,快速地跑到了溫幸跟前。
“有沒有傷到?”常玄理擔心地問道。
“沈世子……”溫幸顧不上回答常玄理的話,看到沈子茺倒下之後她馬上上前扶住了沈子茺的身子,臉上滿是擔憂的表情。
沈子茺腹部重傷,溫幸趕緊用銀針刺入了他身體幾個穴道,讓血不要流的那麽快。
被溫幸晾在一邊的常玄理愣了一下,馬上上前關心道,“他怎麽樣?”
這時候沈子茺身邊的護衛都湧了過來。
溫幸專心致誌地看著沈子茺,完全沒空搭理常玄理,她幫沈子茺止住血之後拔掉了腹部的那把刀,一邊把脈一邊皺眉。
把好脈之後她從自己的瓷瓶中拿出了兩顆上好的藥丸送往了沈子茺的嘴裏。
“世子怎麽樣了?”
人們都知道溫幸的醫術很好,她說的話絕對是最有權威的話。
“雖然沒有傷到重要部位,但是起碼三個月不能下床,而且半年內隻能喝流食,不然的話恐怕會有危險。”溫幸頗為嚴肅地說道。
這一刀幸好沒有紮透沈子茺的身子,不然的話她也沒辦法醫治。
那些人聽到之後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生命危險。
等到沈子茺被沈家人帶走之後溫幸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她沒想到沈子茺在那麽危險的時候竟然擋在她身前。
誰都看得出來當時危險的很,不然的話武功高強的沈子茺怎麽會連抵擋的時間都沒有,他如果不是為了救溫幸肯定不會受這種傷。
“沈子茺……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溫幸發著呆,嘴裏不自覺地吐出了心中的不解。
沈子茺的此番舉動雖說不會讓她心煩意亂,不過也擾了她的心神,讓她有些煩躁。
這幾日漠北蠻族侵襲大商的消息傳到了皇宮,商九竹看到這件事之後立馬下令派兵出征,不過這將軍該選誰好呢?
大商人才濟濟,不過許多將軍都已經年邁了,年輕一輩的隻有席武是個人物,其餘的不過小打小鬧,這次任命的將軍必須得打勝仗才行。
商九竹先是讓人請來了席武。
席武聽到漠北蠻族侵占的消息之後猶豫了一會兒。
“陛下,微臣這幾年一直在外,連最重要的人生大事都沒有處理好,希望陛下能準許微臣先處理好了自己的人生大事之後再為國效命。”
席武這番話說的讓人一點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些年他的人生大事確實沒有處理好。
“那你的兵符……”商九竹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這兵符一直在席武那裏,如今要出征了如果席武不去就需要把兵符叫給其他的人。
這些兵全都是席武一手操練起來的,如果交給別人他能放心的了?
席武考慮了一下。
“微臣明日就把兵符送來,希望陛下準許微臣休養一段時日。”席武也算是個直性子,在商九竹麵前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心思。
商九竹點了點頭,對席武此番話很是滿意,他身邊那些大臣一直讓他收回席武的兵符,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沒想到這次席武直接把兵符交給了他。
“好,朕允了。”
等到席武退去之後那些大臣們湧進來給商九竹出著主意。
“陛下,如果席武不去的話一時之間真不知道派誰去,所有的將軍都已老邁,如果強讓他們出征隻會讓老百姓以為大商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不是還有幾個世子嘛。”一個大臣突然提到了世子。
如今隻有常玄理跟沈子茺兩位世子,其中一個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模樣,看起來就是扶不上的阿鬥,而另一個才華橫溢,隱隱有逼人之勢。
這兩個家族一直是皇上心裏的一根刺,常玄理常年吊兒郎當的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但是沈子茺一直像是一個刺。
沈子茺的爹手握重兵,像是一條藏在暗處的蛇,不一定什麽時候就會跑出來咬人。商九竹正是擔心這個才把沈子茺留在皇城當人質。
就算如此商九竹還是覺得不放心,總覺得會被反咬一口。
“可是沈子茺不久前才在溫府遇刺,如今身受重傷如何上陣殺敵?”一個大臣提出了質疑。
“大敵當前,就算是快病死了都得迎敵,更何況他隻是受了傷而已。”另一個大臣答道。
商九竹聽著他們說來說去,覺得正合自己的心意。
“傳朕的旨意,派沈子茺不日便去漠北抵抗蠻族。”
一道聖旨很快就傳到了沈府。
沈子茺躺在床上聽著宮中的太監站在那裏慢慢地念著聖旨,隻覺得頭更暈了。
“世子,陛下真是欺人太甚了,明知道世子身負重傷還要世子上陣殺敵。”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沈子茺苦笑道。“你去溫府跟溫小姐要個藥方,如果她問起就把剛才的聖旨告知與她。”
溫幸果然問起了沈子茺為什麽突然要藥方了,她之前開了藥方的,服用那些藥很快就能好,根本不需要再要什麽藥方。
“陛下派世子去漠北殺敵,溫小姐一定要給世子多開點藥,不然世子有個三長兩短奴才就來溫府找溫小姐哭訴來。”沈子茺身邊的侍衛威脅道。
這威脅聽起來一點都不讓人害怕。
“沈世子都重傷了還怎麽去漠北?”溫幸聽到這個消息驚訝極了,她完全想不通商九竹是怎麽想的,居然讓沈子茺去,大商能殺敵的人應該不少吧?
想到此處溫幸沉默了,當時她跟商九竹在戰場上救起西子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當時的大將早就年邁了,如今能上陣殺敵的也就年輕一輩的人,而年輕一輩的人中中元節中那五人恐怕是最出類拔萃的了,其中李文啟從文,大皇子也是文質彬彬,剩下的三人中常玄理吊兒郎當不務正業,就剩下席武跟沈子茺還能上陣殺敵。
一個是將門虎子,一個是武藝高強。
不過沈子茺不久前重傷的消息皇上不會不知道,按理說應該派席武去才對啊。
“是啊,也不知道那個席將軍是不是故意的,說什麽想要先解決了人生大事再去殺敵。”沈家的家奴恨恨地說道,雖然他從沒見過席武,不過如今已經把席武給恨上了。
聽完這個溫幸苦笑不已,她明白席武說的是什麽,沒想到席武為了白謹言竟然連戰場都不願意去了,這個理由雖說牽強的很,但是她能明白席武的心情,隻有動了真心才會如此吧,他怕自己打仗回來之後白謹言會嫁人。
“好了,你拿著藥方多配寫藥給沈世子,還有這瓶藥是救命的藥丸,不是逼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亂用。”溫幸把寫好的藥方交給那個家奴,還把好不容易弄出來的藥丸給了他。
足以看得出來溫幸對沈子茺的在意,這其中多少有感激的意思,如果不是為了救她,沈子茺根本不用受這份罪。
“呦,有沒有我的份啊?”常玄理輕佻地說道,緩緩地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溫幸趕緊看了一眼那個家奴,發現那人已經沒了影蹤之後放下心來。
“梁上君子還當上癮了是吧?”
“是啊,不過那也得看看是哪的房梁。”常玄理接話道,“剛才的藥丸也給我一份。”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大手。
啪的一聲溫幸打在了他的大手上。
“想得美,那種藥丸我也隻有那麽一瓶,想要的話下次有了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