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原是邪門邪派人
白謹言被他這樣的表情惡心到了,扭過頭趕路不去看他。
楚行雲見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也不再隱藏了,直接走在白謹言身旁,跟著她一塊往皇都的方向走。
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白謹言突然想到這件事說不定跟楚行雲有關係。
她就知道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準沒好事。
“你跟了我一路肯定聽到了剛才青芙姑娘說的話,到底怎麽回事?”白謹言淡淡地問道。
在如玉宮中她隻管各種雜碎的事情,鮮少接觸外麵的人,對於神秘男子這種人物自然不認識,楚行雲似乎刻意不讓她接觸別的異性。
“是冥天殿的軒轅冥。”楚行雲確實認識那人。
要說如玉宮是個隱藏的勢力,那冥天殿算是一個暴露在人前的邪惡勢力,冥天殿裏的人無惡不作,傳言隻要是做了壞事的人十有八九跟冥天殿的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句話,冥天殿就沒有好人。
做為壞人頭頭的軒轅冥更是壞到了極致,聽說他喜愛喝人鮮血,吃人心肝,最愛看到抓來的人在滾燙的鐵板上跳舞,如果被烤熟了他還能嚐上一口。
不過這些都是傳言,鮮少有人見過軒轅冥,聽說他喜歡的是男子,隻要是被他看上的美男子都難逃一劫,自從兩年前他見過如玉宮的楚行雲之後就想方設法想要得到楚行雲,隻是如玉宮的位置太過隱蔽,他一直沒辦法找到如玉宮的具體為止。
軒轅冥這個名字白謹言聽說過,是從如玉宮中某些人嘴中聽說的,聽說那個人喜歡的是楚行雲。
想到這裏白謹言立馬想到了一法,“你通知軒轅冥讓他交出幸姐姐,到時候你陪他聊聊天。”
為了就溫幸白謹言輕易就把楚行雲給出賣了。
楚行雲聽完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阿白竟然為了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女子把他給賣了。
“阿白,你太傷我的心了,你可知道那個軒轅冥一直窺伺我的美貌,我這麽一去哪裏還有命回來。”楚行雲悲傷道,臉上滿是落寞的表情。
白謹言根本沒去看楚行雲,她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件事很是可行。
眨眼間二人已經來到了皇都,白謹言看了一下身旁的楚行雲,知道這是楚行雲在她思考的時候用輕功帶她來到了這裏。
從後門悄悄地潛入溫府,回頭看去,楚行雲在弄暈了那個看門的人之後竟然毫不遮掩地大步走在院中。
他這般長相走在院中簡直是在昭告天下有人闖進來了。
“你就不能收斂點?”白謹言小聲對著他說道,臉上是深深的不滿。
楚行雲從袖子裏摸出一把象牙扇,扇子打開是一副美人沐浴圖,他用扇麵遮住了自己的俊容,隻露出了眼睛以上的部分看著白謹言。
看到他這幅樣子白謹言完全不想管他了,那副扇子更是不堪入目,她隻覺得自己以前的脾氣果真是極好,居然跟這樣的人合作那麽多年。
一路來到瀟湘院,並沒有被人發現,院中沉香尋香等人一夜未眠,白謹言回去的時候她們正在大廳中支著腦袋打著盹。
“謹言姑娘,你怎麽會在此處?”溫湛在暗處護衛著瀟湘院,在白謹言帶著一個陌生男人走進來的時候他就閃了出來。
“溫大哥,幸姐姐出事了……”白謹言把青芙對她說的事情對著溫湛說了一遍,然後看向了大廳那裏,“我想辦法穩住溫府裏的情況,你帶著他去救幸姐姐。”白謹言指了指身後的楚行雲。
在白謹言叫溫湛溫大哥的時候楚行雲心中對溫湛就不滿起來,如今聽到白謹言竟然把自己當成下人使喚,更是不滿極了。
溫湛看了一眼楚行雲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他能使喚的。
“你負責溫府,我去找常世子,一個時辰之後在城外匯合。”溫湛最終決定道。
白謹言點頭同意。
兩人很快分開行動,白謹言叫醒沉香跟尋香二人,長話短說,讓她們一起出門,裝成溫幸去府外上香的模樣。
如果溫幸被奸人抓去這件事讓繼夫人知道之後不知繼夫人還會如何興風作浪,白謹言如今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凡事更加謹慎了。
再說溫幸這邊,馬車行了兩天一夜之後終於在一個山坳中停了下來,環顧四周全都是連綿起伏的高山,抬頭看,冥天殿三個血紅色的大字寫在漆黑色的木板上。
“冥天殿?這是什麽地方啊?”溫幸不解道,那些人說她到了地方就會知道是在那裏,她現在確實知道這裏是哪了,可是對於這個地方完全沒有概念。
處在宅院之中的千金小姐如何知道江湖中的勢力。
“如玉宮的宮主把白掌主保護的可真好,居然連冥天殿都不知道。”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走在溫幸兩側。
溫幸隨著二人走進了冥天殿,這個冥天殿建造在山石之中,走進去之後漆黑一片,一進門就看到了火把,隨後更是看到了無數個火把,這裏並沒有陽光,所有的光亮全是來自於火把跟燭光。
本以為這裏肯定沒有一丁點陽光,不過走到中間最大的宮殿時她發現自己想錯了,最大的那所宮殿沐浴在陽光之中,所有的陽光全都包圍著宮殿,站在光亮處往上看,發現頭頂上的山石被人一點點鑿開了,變成了露天的地方。
這麽大的工程看起來就有些慎人,如果下雨的話這裏肯定會被全部淹了吧?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這裏是在高處,水往低處流,那些水隻會經過這裏然後流出去。
不過這麽大膽的地方也虧得有人敢在這種地方住。
“進去吧。”兩個人推著溫幸走進了大殿中。
大殿中金碧輝煌,讓人覺得像是一下子進入了天界一般,這裏的建築比起皇宮來一點都不遜色,那柱子的高度跟建築的精致程度比皇宮更甚。
偌大的殿中隻有一個人坐在金子砌成的椅子上,他單手支在椅子旁,手中拿著鏡子,一手拿著一根細細的黑色的小棍子慢慢滴描繪著自己的眼線。模樣專注極了。
溫幸剛走進去就聞到了濃濃的香氣,像是某種花香,又像是陽光的味道,她有些說不清楚,看到周圍並沒有香爐,倒是放著不少紫色的花,她想那些花香應該是從那些花中散發出來的。
這個人似乎偏愛紫色,殿中許多布置都是以紫色為主。
“隨便坐吧,這裏沒有座椅。”軒轅冥根本連看都沒看溫幸,就知道來人是溫幸而且能專注地瞄著自己的眼線,根本沒有想要去關溫幸的打算。
看來他是確定溫幸沒辦法從這個地方逃出去了。
這裏除了軒轅冥身下的座椅之外完全沒有座椅了,滿地全都是細膩的地毯,溫幸找了一處看起來很幹淨的地方坐下,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屋頂,第一次覺得屋頂原來還能這麽高。
偌大殿中似乎常年隻有他一人一樣,他竟然能在那裏畫一個時辰的眼線,等畫好之後溫幸看了看,發覺跟她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兩樣,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畫什麽。
軒轅冥畫好之後抬眸看向了溫幸,心想這個人不愧是楚行雲在乎的人,竟然能不聲不響地在那裏坐一個時辰,定力夠好。
“本殿有些好奇了,楚行雲到底是看上你哪了?”軒轅冥上下打量著溫幸,論外貌,大街上隨便拉個女子估計都是這種姿色,如果是內在的東西,軒轅冥覺得這個人比自己殿中的人還要無趣,論聰明才智他身邊肯定有比她還聰明冷靜的人。
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坐在軟毯上的女子到底有什麽可取之處。
這個問題溫幸無法回答,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楚行雲是誰,她不是他要找的人,因此回答不上來他的問題,而且她也沒有想要把這件事實說出來的想法,萬一這個人知道她不是他要抓的那個人之後把她殺了怎麽辦,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人做什麽事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隨手就殺一個人對他來說並不是多麽大不了的事。
“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為何把我抓來,抓我來又是為了什麽?”溫幸靜靜地坐在軟毯上看著坐在上麵的軒轅冥。
俗話說高處不勝寒,他坐在那麽高的位置,內心該是多麽孤寂啊。
“白掌主這麽聰明,難道想不出來?”
“要挾?”溫幸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不過他的如意算盤肯定打空了,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等到事情暴露的時候她會被如何對待呢?不行,她必須要想辦法自救才對,不能坐以待斃。
溫幸被送到宮殿旁邊的一處房間中,房間比她的閨房大上十倍不止,裏麵什麽都不缺,外麵有十個穿著統一服裝的女子守在門外,每個人腰間都有佩劍。
那些女子身上穿著白色的衣服,頭頂上帶著一朵白花,臉上麵無表情,看起來像是被人控製的木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