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往日敵對來投靠
躺在床上的溫幸閉上眼睛,眼角有一串晶瑩的淚珠掉了下來。
從此刻起,她再也不要對嚴家人仁慈了,以為的忍讓隻會換來她們的肆無忌憚,甚至是更凶殘的行為。
嚴空濛最近老是覺得很不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可能在得知竹園那邊有人突然闖入了之後吧。
那個地方是她上次跟大皇子商省悄悄見麵的地方,而且還是嚴府最無聊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會忘那邊去,到底是什麽人會去那邊?
“你把我叫來做什麽?”商省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四周。
自從上次被人發現兩人在這裏說悄悄話之後商省就越發警惕了,總害怕暗處有人偷聽到兩人的談話。
“我們上次的時候會不會被人發現?”嚴空濛擔心地問道。
“怎麽會,咱們做的一點馬腳都沒有。”商省聽了嚴空濛的話之後堅定地說道。
聽到商省的話嚴空濛放下心來。
“不過我聽說最近溫幸一直派人來嚴府中打探。”商省有自己這邊的情報係統,並不比二皇子的差,尤其是自從他把二皇子手下的人給吞並了之後更是覺得如虎添翼。
不過商省不知道那些人不過是明麵上的,暗地裏的人早就被沈子茺跟常玄理瓜分了。
“溫幸?”聽到這個名字嚴空濛身子一涼,她想到自己擔心的事情貌似已經成真了,那個人真的是溫幸派來的,而且溫幸已經知道竹園的事情了。說不定現在這附近就有溫幸派來的人。
想到這裏嚴空濛突然看向了四周。
“今天就到這裏,改日再說。”商省看到嚴空濛神經質的表現之後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了,那件事做的滴水不漏,不會有人發現。
之所以商省這麽自信,主要是因為他做的實在是太隱蔽了。
那天他跟嚴空濛像往常一樣在這裏約會,後來他耳尖地聽到不遠處有個人咳嗽的聲音,立馬把那個人抓了出來,發現是嚴老夫人之後他一狠心就用迷藥迷倒了嚴老夫人。
兩人那天談論了太多私密的東西,任何一件被傳出去對他倆都是致命的打擊,最後商省一不做二不休,想出了一個狠毒的招數不聲不響地殺死了嚴老夫人。
年紀大了皮膚就有些鬆懈,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血色,商省就在暈倒的嚴老夫人身上紮了一個不起眼的血洞,讓血慢慢流光,這種死法對於下手的人來說可能是除了下毒之外最不血腥的手法了。
當時商省抓著嚴空濛的手用小刀在嚴老夫人身體動靜脈處紮了個小洞,然後商省就看著那些血流光,一旁的嚴空濛手發抖地站在一旁失神。
現在回想起來嚴空濛都會渾身發冷。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想要成為人上人當然要忍受別人沒有經曆過的苦難。”當時商省這麽對她說的,告訴她心狠手辣不過是一種必要的手段,你不對別人心狠手辣,別人就會對你心狠手辣。
現在她跟商省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誰也離不開誰,嚴空濛對於這件事感到很開心,隻是偶爾想起嚴老夫人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裏不安。
溫幸雖然已經確定了嚴老夫人死去的事情跟嚴空濛跟商省脫不了幹係,但是手中沒有任何證據,大部分事情都是她給聯係起來的,就算說出來恐怕也沒人相信,而且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能輕舉妄動。
正在溫幸想著怎麽讓嚴空濛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事,沉香說魏苒來溫府找溫幸。
這可真是稀罕事了,魏苒之前跟溫覓關係交好,再怎麽樣也不會來找她啊,魏苒應該再清楚不過她跟溫覓的關係了吧,而且溫幸也知道她跟魏苒絕對不可能變成朋友關係。
魏苒拿著幾盒禮物來到了瀟湘院,她很是忐忑,以前都是站在溫覓那邊跟溫幸是敵對關係,現在她卻要拿著禮物來跟溫幸示好,萬一溫幸不買賬那她的裏子麵子就全丟沒了。
不過她既然知道可能會丟麵子,為什麽還要厚著臉皮來這裏呢,這裏麵的內情就有意思了。
溫幸看到魏苒來了之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表現出喜歡還是討厭來,秉持著來者是客,她也不能把人趕出去吧,如果真這樣做的話,溫府裏的人該怎麽看她。
“溫大小姐。”魏苒小心翼翼地說道,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溫幸,發現多日不見溫幸臉上的氣色好的不行,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病弱的溫大小姐了。
“魏小姐坐吧。”溫幸不冷不淡道。
對於以前幫著溫覓算計過自己的人,溫幸怎麽可能給什麽好臉色,不諷刺她已經是好的了。
不過溫幸已經猜出魏苒怎麽會突然來她這邊了,魏苒本來就是小官的女兒,之前因為幫著溫覓得罪了她,恐怕是怕她報複吧,不過之前不來偏偏現在她查出嚴老夫人的事情跟嚴空濛有關係了才來,這件事肯定跟嚴空濛脫不了關係。
這個魏苒恐怕已經是嚴空濛那邊的人了吧,嗬,想給她玩無間道嗎?
“溫大小姐,以前都是魏苒有眼不識泰山,有得罪溫大小姐的地方希望溫大小姐能有不計前嫌,魏苒今天來就是為了請罪。”魏苒誠懇地說道,臉上滿是真摯的表情。
她以前幫溫覓做的壞事情已經數不勝數了,如今她一句有眼不識泰山,一句請罪就想要換來溫幸的不計前嫌,會不會太輕鬆了點啊。
如果世上做了壞事的人都像她這樣道歉,那就別當好人了,全去當壞人好了。
“魏小姐,其實你不用屈尊來這裏跟我道歉。”溫幸淡淡地說道,似乎根本沒有把魏苒之前做過的事情放在眼裏一樣。
魏苒疑惑了一下,溫幸真的不準備計較以前的事情嗎?她想了想自己一起做過的壞事,心情隻要是個人都不會不計較。
“溫大小姐,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以前都是我識人不清,以後我保證再也不做那樣的事情了。”魏苒信誓旦旦道,就差舉手發誓了。
溫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皺眉,“魏小姐,以前的事情都是溫覓讓你幫忙的吧,我都知道,你不用這麽自責。”
魏苒聽到溫幸這麽說趕緊順杆爬,“以前的事情我都是被溫覓指使著去做的,其實我一直很欣賞溫大小姐,一直想跟你做朋友。”
“欣賞我?”溫幸微微詫異道。
“是啊。”魏苒忙點頭,“我一直覺得溫大小姐聰慧過人,後來知道溫大小姐原來是聖女之後更是對你崇拜極了,隻是一直不敢來結交你。”魏苒極其真誠地看著溫幸。
“為什麽不敢啊?”
“因為之前做過的那些事。”魏苒頗為尷尬地說道。
溫幸看到她這幅模樣趕緊說道,“其實那些事我早就不計較了,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聽到這話魏苒趕緊點頭讚同。
兩個人相視一笑,氣氛特別的和諧。
魏苒走了之後沉香立馬問道,“小姐,你幹嘛給那個人好臉色啊,那個人之前可沒少害小姐。”沉香很不理解溫幸怎麽會對魏苒笑,如果是她的話肯定把那個魏苒給轟走,她根本不想看到那樣的壞女人。
溫幸沒有說話笑著搖了搖頭。
她正想著怎麽對付嚴空濛呢,嚴空濛就把魏苒派來了,完全幫她解決了煩惱的事情,她剛才如果不是怕魏苒起疑心的話肯定很快答應不計前嫌,不過為了讓魏苒徹底相信溫幸不得不跟她周旋了兩句。
當然,這些事情她不會跟沉香說,因為跟她說了估計沉香也不懂溫幸準備做什麽。
俗話說放長線釣大魚,既然嚴空濛想要利用魏苒來當兩麵派,那就別怪她利用魏苒這條線來反咬她一口了。
魏苒投靠溫幸之後來溫府的時間勤了不少,就跟溫覓在的時候一樣,偶爾還約著溫幸去看賞花會,似乎在拚命拉近跟溫幸之間的關係。
這天她來到溫府遇到了在花園賞花的繼夫人。
這看起來是偶然的情況其實是繼夫人設計下發生的,繼夫人聽府裏的下人說魏苒最近跟溫幸走的特別近,心裏就一陣納悶。
要說魏苒跟溫覓之間的關係繼夫人也是知道一二,這個魏苒就是溫覓身邊的一條哈巴狗,一直依仗著溫覓活,現在溫覓遠嫁之後魏苒再怎麽也不應該跟溫幸混在一起啊,兩個人之前發生的矛盾可不少,再怎麽樣也不會成為朋友啊。
因為想不通,所以繼夫人在路上攔住了魏苒,就想問問魏苒到底是什麽情況。
“繼夫人,好久不見。”魏苒見到繼夫人的時候愣了一下,這幾日她來到溫府都沒有見到繼夫人,以至於她差點忘記了溫覓的這個親生母親。
“魏小姐,今個兒你怎麽有空來溫府看我了?”繼夫人裝作不知道魏苒來溫府找的是誰,故意說成是來看她。
魏苒笑了笑,心思一轉,這正是一個對溫幸表明忠心的機會。
“繼夫人開玩笑了,我一個年輕人來找你做什麽啊。”魏苒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