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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斬釘截鐵拿藥材

  溫幸淡淡道:“許是上次入宮出了風頭,她記上我了。好了,為我梳洗吧,要騙過姚霽的眼線,並非難事。”


  見沉香伺候著溫幸起身,尋香在一旁紅了眼。定然是因為自己。自己本是邢後的舊人,姚霽的眼中釘。姚霽是將自己作為恥辱而賞賜給小姐,而小姐卻待自己親如姐妹,傳到姚霽耳中,定然有所懷疑,從而注意到小姐。


  而溫幸神色淡淡,毫不在意,隻是沉著冷靜的去應對要麵臨的事情。


  “尋香,你就別去了。”溫幸轉過頭看向尋香,目中帶著深意,吩咐道。她不願尋香再去看那些人的嘴臉,也不願她再去回憶那些慘痛的過往。


  尋香含著淚點了點頭。見此,溫幸微微一歎,走上前去,為她擦去淚水,安撫著她:


  “既然我們活著,那便好好的走下去。”


  尋香拚命的點了點頭,泣不成聲。沉香拿著一個白玉瓶走了過來,看著尋香的模樣,知道她是因宮裏來人,想起了過往,故而傷心,也是給了安撫的眼神。


  看到白玉瓶,溫幸接過,從瓶中倒出了一顆藥丸,便放進了嘴裏。很快,紅潤的膚色變得蒼白,整個人虛弱無力,病殃殃的樣子。


  這藥是溫幸自己所調製的,看多了青木給的醫書,溫幸的醫術也小有成就了,簡單的藥與配方還是一清二楚。


  偽裝好了,一副重病的模樣,溫幸在沉香的攙扶之下“艱難”的前往前廳。


  管事公公已經宣讀完了聖旨,大意是來接溫覓入宮。繼夫人與溫覓連忙前去準備,管事公公坐在客廳裏,由溫常安陪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喲,溫大人,您家這大小姐可真是不懂規矩,這聖上的旨意都不來接,她好大的膽子。”


  管事公公陰腔陽調的開口,既然皇後娘娘讓它來探探溫幸的虛實,他自然是要找借口,將溫幸給弄出來再說。


  “公公言重了,公公宣讀旨意之時,小女即便臥病在床,也起身於小院裏跪拜,以顯示揮吾皇萬歲的崇敬。本官相信,聖上若是知道了,定會欣賞公公您代傳聖旨的威信。”


  溫常安畢竟是官場老油條了,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將管事公公的話頭給堵住。管事公公語氣一滯,又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轉開了話頭:

  “聽說溫大小姐和公主殿下姐妹情深,因公主即將遠嫁而不舍,傷心成疾,臥病在床。既然溫大小姐如此不舍得與公主殿下分開,又何不與公主殿下同去皇宮陪伴,到時候也好親自送嫁?”


  姚霽的心裏本便是如此打算,可是溫幸這一重病,倒是讓她計劃落了空。命管事公公前來試探,便是想知道溫幸的病是真是假。


  聽完管事公公的話,溫常安臉色一變,他的女兒都已經重病在床,這些人還要打她的注意嗎!

  溫常安眉頭一擰,張開口正想反駁些什麽,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咳嗽聲給打斷。


  “咳咳……溫幸給……咳…公公見禮……”


  原本清涼的嗓音唄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所打亂。說話斷斷續續。未見其麵,先聞其聲,聽著這聲音便知道所來之人是何等的虛弱,以至於一句簡單的話,都讓她仿佛費了半條命。


  溫常安連忙起身迎了上去,溫幸的小臉慘白無色,羸弱的身子依靠在沉香身上行走,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給臉頰帶來一抹病態的潮紅。這一看,便是重病的模樣。


  管事公公仔細的打量了溫幸幾眼,見她的模樣確實不似做溈,也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懷疑。


  “幸兒,不好好休息,你怎麽起來了?”溫常安扶住她,有些責怪道,語氣裏是難掩的心疼。


  “咳咳……爹爹,女兒沒事……女兒聽說,咳咳…管事公公親自前來,女兒想著,怎麽著也得親自過來拜見一下……”


  溫幸說這一句,都費了好大的功夫,倒是讓管事公公一怔,多了幾絲好感。


  “可是你的身體……”溫常安擔憂道。溫幸笑著搖了搖頭,“爹爹放心,大夫說這不一定是癆病呢……”


  “什麽?癆病?”管事公公臉色一變,看著溫幸,眼神裏充滿了警惕。癆病可是會死人的,而且還能傳染,這屋子裏不能待了!


  “你你你……趕緊走開!今日公主要入宮待嫁,你可別將你這鬼病傳染給公主了,你趕緊滾!”


  管事公公尖叫著,被溫幸一句話便嚇破了膽。溫幸身子一顫,更是有些站不穩,滿臉委屈道:

  “咳咳……溫幸隻是擔心,公公會怪罪溫幸沒有親自前來接旨,所以想著不管怎樣都要過來看看。”


  “好了,咱家看見你對皇上的忠心了,你先回去休息,別待在咱家這裏了。”


  有了管事公公這態度,溫幸行禮告退,放心的走了。自己這幅模樣傳入姚霽耳朵裏,定然不會再注意著自己了。


  溫幸轉過身子離去,嘴角帶著一絲嘲諷。既然姚霽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恐怕短時間裏不會再打她的主意了吧。


  溫幸離開後,溫覓要和那管事公公前往皇宮,繼夫人背地裏哭得死去活來。溫覓由了,繼夫人也沉寂了,溫幸便可以開始自己的計劃了。“凝霜草”,她勢在必得。


  溫覓走後幾日,繼夫人都一蹶不振。轉眼便將近天機閣要拍賣“凝霜草”的日子了。


  傍晚,溫幸正倚在床上看醫書,說是看書,倒不如說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種種不平靜。


  “咳…咳咳……咳咳咳……”溫幸隔著紙窗往外望了一眼,時不時的咳嗽好讓外人都信以為真。


  “小姐……天色暗了,是否吩咐下頭安排晚膳?”沉香扶簾走近,一邊為溫幸挑了挑床邊的燭火,一邊詢問著溫幸,溫幸的目光仍舊停留在書中的‘皎燈草’的注解上,呆愣了片刻緩過神來,便聽見門外的一排腳步聲。


  溫幸用眼神示意著沉香、尋香,沉香立即會意,立馬將溫幸手中的醫典收起來。


  不急不緩地敲門聲伴隨著溫幸的十足難受的咳嗽聲響起,尋香在外開著門,溫常安的聲音裏夾雜著略微的關心:“幸兒啊,怎麽樣?要不要緊,你這病說來就來,為父煩憂,所以特地派人從宮中請了張太醫前來為你診病。”


  說著,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身後分別跟著張太醫和尋香。


  見人走近,溫幸側身,剛想說話就化成了一串咳嗽,上氣不接下氣,令人聽來心憂不已。


  “咳咳……勞爹爹費心了…咳……女兒……咳咳咳咳……”


  “啊…是血……”一旁的沉香看著溫幸手中娟帕上鮮血,立即嚇得跪在地上捧著溫幸的手不住的大叫著:“小姐……您沒事吧小姐………”


  溫幸表情痛苦,複又平躺著雙目緊閉,好似絲毫沒有了說話的氣力。


  “快!張太醫,麻煩您趕緊為小女診治診治。”


  溫常安著急的催促著張太醫,溫幸放心大膽的讓張太醫診脈,因為她知道,吃了那個藥,就如同真的害了那個病一般,根本查不出來什麽,更何況,剛才的那一幕戲,為得就是分散張太醫和溫常安的注意力,不管她到底有多嚴重,總之先表現出來就對了。


  張太醫眉頭緊顰,見這病症奇怪,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為了自保招牌,他隻說了幾句,溫大小姐是鬱疾攻心,需好生靜養。


  但溫大小姐這病,看起來也卻是是嚴重,那管事公公沒有說謊。他也可以回去向皇後娘娘複命了。


  張太醫的神色溫幸盡收眼底。能從宮中請到太醫,怎麽可能不經過姚霽。當初她溫幸為後,而姚霽為寵妃時,自己生病要請禦醫,都被她姚霽牢牢把控。


  想起這些,溫幸麵色慘白,更是咳嗽得厲害。


  月色逐漸明亮,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溫常安留張太醫在府中用膳,再三囑托沉香、尋香二人將溫幸照看好後才和張太醫一同離開,走時還立馬打發尋香趕緊去醫庫房取藥。


  隻要讓所有人都相信她是真的病了,並且病的十分嚴重,那麽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抽身離開做她想做的事了。


  次日一早,剛用過膳,沉香便雀躍來報,說是溫常安出門兒了,雖然不知道所為何事,但總歸是一件好事,起碼可以免去溫常安不定時的過來探望,而繼夫人更加不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裏湊熱鬧。


  溫幸梳洗打扮了一番,昨夜便已服下了解藥,安睡了一夜後,體力基本完全恢複。


  為了避免自己被人認出,溫幸先沈兄是用無色藥膏在自己臉上塗了一層,以掩蓋自身長久以來的脂粉氣和白皙肌膚上的疤痕與及潔白如玉的雙手,又將頭發高高束起,眉毛描的比往日粗長,更是在嘴角出給自己點了一顆黑痣。


  穿上了一件深長色的男子服飾,手裏握著一把折扇,一想到折扇,腦海裏盡下意識的浮現出常玄理的影子來,溫幸略一勾唇,眉峰淩厲,瞬間集中了精神,但願今日能夠一帆風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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