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半個月後的約定
“小遠,這次忙完,得有一段時間不忙了吧?要不就在我們家多呆幾天?”吃飯時,顧青山對著羅遠說道。
羅遠嚼完嘴裏的東西,道:“我也想啊,可地裏的東西每天不去看看,這心裏不踏實。反正時間多著呢,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沒事兒我就來坐坐,隻要您不嫌我打攪到你們就好了。”
顧青山一聽,覺得羅遠說的也對,雖然自己也很喜歡羅遠這個人,可畢竟現在還不是一家人,要羅遠常住,傳出去也不太好聽,估計人家會說自己著急把女兒嫁出去。
聽到羅遠的話,小影卻一下子緊張起來,畢竟兩人很久沒見麵了,羅遠隻來坐坐就走了,到時候又是好久不再見麵,這怎麽能行?
“羅遠哥,你就不能多留一會兒嗎?好不容易看見嬸兒了,你就讓她多在我這兒玩兩天也好。”顧小影紅著小臉說道。
顧小影的話音剛落,這一桌子的人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將目光盯著顧小影,臉上掛起曖昧的笑容。
羅母道:“小影,你是想嬸兒留下來陪你啊,還是你羅遠哥留下來陪你啊?”
顧小影的臉越發紅了起來,弱弱地說道:“就是想嬸兒留下來陪我。”心裏卻不爭氣地期待著羅遠也留下來。
羅母卻依舊不打算放過顧小影,繼續說道:“那成,那我就留下來。”
顧小影高興地說道:“真的?太好了!”
然而,羅母卻接著說道:“就讓羅遠一個人回去就行了,地裏還有一大堆事兒要忙。反正我回去也是添亂,還是讓他一個人回去好了。”
顧小影失望的吃起了飯,心裏感覺空落落的。
看著顧小影的樣子,大家都笑了起來,顧媽媽笑道:“小影,你這丫頭,你嬸兒在逗你呢!真是心裏一點也藏不住事情,就看你被羅遠吃得死死的。”
顧小影聽到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卻害羞地低下了頭,心裏猶如小鹿亂撞,“原來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意思了,羞死人了,虧我還以為大家沒有看出來呢!”
羅遠也被大家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便埋下頭吃飯,這時候可不能冒頭,一冒頭準會被大家集火,羅遠可不想吃個飯都吃不安生,於是心裏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誰知,卻還是把戰火轉移道羅遠身上,顧青山道:“小遠啊,你看,你這種植基地也辦起來了,最近應該沒什麽事情了吧?”
羅遠很是疑惑,卻還是老實回答道:“最近確實沒什麽事情,不過再過半個多月以後,大概蔬菜就可以收了。怎麽?顧叔叔有事情?”
顧青山道:“也沒別的事情,半個月後來我家坐坐。我也知道你有時候很忙,不過,半個月後一定不許遲到了啊!”
羅遠很是不解,怎麽單單隻規定了時間,沒有說別的事情,難不成半個月後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
羅遠答應了下來,心裏卻琢磨這事兒,到底有啥說法沒有,想來想去也沒想通,隻好作罷,反正時間過得快,半個月後就知道了不是?
隻是,顧老爺子嘴巴張了張,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難不成顧老爺子知道這件事?
羅遠隻感覺事情變得有些微妙起來,而且,顧小影今天也很是不對勁,好幾次開口,卻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好像有什麽事情瞞著羅遠似的。
羅遠的心裏很是不好受,羅遠知道,一定要發生什麽事情,是自己不可阻擋的,羅遠隻暗恨自己現在還不夠強大,連顧小影都知道要保護自己,而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羅遠緊緊握住放在餐桌下的手。
第一次,羅遠感覺到了無力,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可是現在自己的一切依仗都還沒有完全成型,又怎麽能張開臂膀保護顧小影,羅遠隻得將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底裏,等到自己足夠強大的那天,可以自豪地對顧小影說,我保護你一輩子。
一頓飯,吃得羅遠索然無味,然而顧青山幾人卻很是開心,看著下一輩人的愛情,也不由得想起當初自己的事情,年輕,真好。
吃完飯,羅遠便提出告辭了,羅母卻留在這裏,因為羅母很是喜歡顧小影,也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麵,便要留在這裏玩幾天。
至於羅遠,則是去城裏找聞問切去了,人家都在家等好些日子了,要是再不去的話,羅遠怕到時候聞問切親自過來把自己綁過去。
雖說聞問切打不過羅遠,可羅遠也不忍心對著一個老人下手不是,也正好,羅遠要去城裏找大光談談合作的事情,便離開了顧家。
在顧小影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羅遠毅然離開了,心裏卻發著誓言,再給自己一年時間,種植基地不會讓自己失望,也不會讓顧小影失望的,到時候,羅遠便可以讓顧小影風光嫁給自己,而不必聽別人的閑言碎語了。
一到聞問切家裏,羅遠便被拉到飯桌上,話還沒說,就是一杯酒下肚,羅遠看聞問切似乎是有心事,便不再多言,隻是默默陪著聞問切喝酒。
男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交流,三杯酒下肚,該說的都會老老實實說出來,不該說的,說完了也就忘記了,沒有人會記得自己醉酒的模樣。
羅遠是個很好的酒友,什麽話也沒說,隻是給聞問切還有自己倒酒,期間,也勸聞問切多吃點菜,畢竟空腹喝酒傷胃,羅遠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而聞問切現在明顯是心情不好,哪會在乎這個,隻是悶頭喝著。
“老哥,你這是咋了?一個人喝著悶酒,要不是我來,醉死了都沒人知道。來,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就是了。”
羅遠眼見喝得差不多了,便製止了聞問切倒酒的動作,開始問起聞問切的事情來。
“老弟,你是不知道啊,老哥我苦啊!”
聞問切一開口,便是大倒苦水,仿佛誰欠了他幾百萬沒還似的,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聞問切卻死都不說,隻是說自己苦,說自己這麽多年的辛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