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甩鍋
“喲嗬，秦天，長本事啦！以前在廠裏被我罵的狗血噴頭，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才半個月就敢跟我頂嘴了。這是加入詐騙團夥，有靠山了？”
揭短、誣陷，胡佳慧還不肯罷休，環視一圈，囂張不可一世，眼睛裏‘窮鬼’兩字直透人心。
“奉勸各位一句，你們掙點錢可不容易，別貪了小便宜最後才發現吃了大虧。現在什麽情況，大家都知道，XX工地挖出了鎮邪石。如果假的也就罷了，可萬一要是真的，你們花錢買了假貨，不但被騙了錢，最後連命都要搭進去。”
靠，胡佳慧，我草裏打野的。
本來氣消了大半，不想與你計較，既然你不知好歹非要撞我的槍口，一千萬不二價。
當下，秦天淡淡的瞄了一眼胡佳慧，緩緩開口。
不急不躁的氣度，和潑婦罵街一般的胡佳慧一比，高下立判。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是不是騙子，大家心裏有一杆秤。”
“秦老板說的在理，都是成年人，若是還沒有辨別是非的能力，那幾十年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說得好，做生意嘛！為了打開銷路，請幾個托兒無可厚非，但不可能前麵幾百個都是托兒吧？就為了騙後麵幾十個人，那成本也太大了。”
“對，秦老板眉清目秀，這個破鑼嗓子的死肥婆肯定是想染指秦老板，秦老板不從，她就懷恨在心，借故開除秦老板。”
“現在還來敗壞秦老板名聲，簡直心如蛇蠍。”
“最毒婦人心呐！”
“有沒有可能秦老板已經從了，後來受不了富婆快樂球，然後她因愛生恨，得不到就要毀掉。”
“哎，你們猜，她跟秦老板每次用什麽姿勢。”
“畫麵太美不敢想，不過她那麽強勢，秦老板肯定在下麵。”
“……”
你妹，彎道飆車，會出事的。
七嘴八舌的議論，氣的秦天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
不等他駁斥，胡佳慧先爆發了：“都給老娘閉嘴，你們以為老娘跟你們一樣是瞎子、傻子？秦天這種貨……”
耳朵常年受胡佳慧荼毒，秦天知道她接下來的話會更難聽。
為了讓耳朵少受罪，秦天急忙強勢插嘴：“住口，胡佳慧，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真的印堂發黑，三天內定然應驗。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9800賣你一尊神像，替你抵擋一次劫難。”
凡是在佳慧服裝廠工作超過一個月的，就能親身感受胡佳慧的為人。
小肚雞腸，斤斤計較，貪小便宜，一旦與人結了梁子，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蠢事沒少幹。
果不其然，看著秦天手上掛著的吊墜，胡佳慧肺都要氣炸了：好啊！別人隻要98，到我這裏9800，真當老娘是冤大頭不成？馬上就是跟圓空大師預約的時間，今天先放你一馬。
臨走前，胡佳慧狠狠的瞪了人群一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通通都是大傻子，活該你們被騙。
憑借龐大的身體，殺意凜冽的雙眼，胡佳慧‘殺’出了一條通往羅漢寺的血路。
望著胡佳慧壯碩的背影，大家若有所思。
秦老板賣的神像竟然也隻能擋一次劫難，死肥婆不會是被萬鬼窟裏逃出來的厲鬼盯上了吧？
秦天刻意引導，眾人果然上鉤，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萬鬼窟。
願力匯集，工地下秦天憑空捏造的萬鬼窟加速成型，一道幽影由虛變實，過程如64倍慢放。
右腳剛剛跨過門牌，胡佳慧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仿佛墜入了冰窟，頭頂豔陽高照也沒能帶來一絲溫暖。
攪屎棍離開，搶購潮立刻恢複，短短幾分鍾，秦天剩下的神像宣告售罄。
“秦老板，這麽強大的神像都隻能擋一次劫難，是因為萬鬼窟裏有厲鬼被鎮邪石鎮壓兩千多年，於逆境中突破至鬼王境界了？”
鬼王？
什麽境界？
我怎麽不知道。
還是不夠嚴謹啊！
忘了經曆漫長的時間，超凡生命可能衰弱，也可能變得更強。
失策，真特麽失策。
看來要盡快設定一個力量體係，確定修煉等級。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打消人們心中的疑慮，劇本必須按照我的想法進行下去。
不然才開局就被你們製造一個懟天懟地的鬼王，大家都得完犢子。
“放心，有鎮邪石鎮壓，就算萬鬼窟裏是殺神白起的陰魂，現在肯定隻剩普通厲鬼的實力。”
“我去，殺神白起，他不會把我們通通活埋了吧？”
“藍星太危險，我要回火星。”
“秦老板，高價收購功法。”
“對啊，秦老板，大腿還需要掛件嗎？”
周圍人言論看似沙碉，其實不過是在緩解恐懼。
嗯，他們相信秦天的話，畢竟珠玉在前，剛才發表沙碉言論的不乏搶到神像吊墜之人。
秦天不自然的咧嘴一笑，沒想到隻是一時口嗨，單純隻是為了凸出鎮邪石的威力，又特麽弄巧成拙了。
便秘的神色一閃而逝，秦天一臉神神秘秘，一副有個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的模樣。
但是，聲音卻和正常說話音量一致。
見秦天有話要說，四周瞬間為之一靜。
“不必驚慌，城外小青山上，明日午時陽氣最盛之時，會有至陽異寶出世，有緣者可得之。
異寶斬殺現在虛弱的白起說是是殺雞用牛刀也不為過，就算白起全盛時期，異寶也足以抵擋他全力一擊。
而且，滴血認主，也不用怕沒法力不能使用。因為小青山即將出世的一百多件異寶，通通都有自動護主的能力。”
呼……吸……呼……吸……
震驚，羅漢寺廣場數百人集體打擺子，是人性的扭曲……emmm，是想碰瓷羅漢寺，訛一尊供不應求的佛像？
“秦老板，你的話也太匪夷所思了，完全顛覆了我的三觀。”
提問的人衣冠楚楚，兩鬢斑白，戴著一副無框眼鏡，一臉書卷氣，一見就會聯想到‘腹有詩書氣自華’。
他是大學教授？
疑是大學教授的中年人，身邊站著一個氣質脫俗的婦人，她尷尬的笑了笑，右手輕扯中年人袖子：我就不應該帶這個老古板來請佛像。
中年人不理妻子的小動作，炯炯有神的雙眼緊盯著秦天，卻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秦老板，你如果不能證明你說的是實話，剛才的言論一旦傳出去，會給社會造成多大影響，你可知道？”
我能怎麽證明？
難不成把你帶到小青山，一一指出當初我從河灘往家裏搬石頭時，順道賦予可用願力的東西？
要不要再現場給你表演一下，賦予物品可用願力的過程？
相反，我要是證明了，給社會造成的影響才無法估計。
被中年人質疑，秦天卻生不起氣來，後背反而涼颼颼的。
幸好有人給我“查遺補缺”，否則等明天大家真在小青山找到異寶，官府不光要請喝茶，還要請吃飯，而且還會熱情的留宿。
對自由的渴望，讓秦天大腦得以飛速運轉，眨眼想到辦法。
“先生是剛來的吧？”
“是的，我和拙荊剛到就聽說了秦老板的神奇。”
“那真是可惜了，神像已經售完，不然我就讓先生你親自感受一下了。”
“無妨，有一必有二，賺錢也是會上癮的，等秦老板進了貨我再感受不遲。”
嗬，你以為你吃定我了？
不怕告訴你，我今天不到一個小時掙了三十多萬。
這些錢省著點用，足夠我熬到辟穀了。
不過，為了不給官府後勤增加負擔，秦天順著中年人的話題接下去。
佯裝愁眉苦臉：“實不相瞞，我這批神像本是在臨市批發的，之所以有此神異，是清風道人施了法。”
“清風道人，是不是西遊記裏五莊觀的清風？”
驚呼聲此起彼伏，一下子就聯想到西遊記，實在是因為名聲最大。
沒辦法，每年寒暑假都要播放，想不記憶深刻都不可能。
秦天苦笑：“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清風道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我和他照麵，都沒能看清他的容貌。小青山有異寶出世，也是清風道人告訴我的。
按理說神像如此神異，價格上萬也不愁賣，而我偏偏隻賣98。就是因為清風道人有言，多積功德，他日還有見麵之時。甚至親口對我說，想要拜入仙門，第一條就是必須有足夠的功德。”
呼……吸……呼……吸……
羨慕嫉妒，眼睛冒光，腦子轉的風快，優中選優，選擇合適自己的好人好事。
連疑是教授的中年人都產生了一絲動搖。
與此同時，一處混沌空間，一團薄薄的青影緩緩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