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史上最low幕後黑手（2）
離開警局，回到家裏，躺在沒有一絲異味的床上，雙手枕著後腦勺，沒有焦點的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規劃著未來。
首先，pass掉直播。
幸好在真正的厲鬼暴露前一秒，超管及時出手封掉直播間，否則他就不是被警察口頭教育，寫檢查，罰款這麽簡單了。
係統，更不用指望了。
最低一百可用願力，也隻能在商城裏買一些諸如平安符，驅邪符之類的一次性小玩意兒。
想到這裏，秦天就不得不慶幸，昨晚看直播的觀眾都是接受社會主義教育的有誌青年，就跟看本書的讀者老爺們一樣，
三觀超正，對鬼神敬而遠之，雖然在秦天直播時搞不清那些靈異現象，卻始終保持著一份懷疑的心態。
當然，最大的功臣非係統莫屬，它吸收了觀眾99.999%的願力，致使願力凝聚的三個厲鬼在鬼物中屬於墊底的存在，才被秦天一張一百願力的滅煞符消滅。
否則，秦天就要高唱涼涼了。
言歸正傳。
商城裏有小鬼出售，不過價格很感人，一萬願力一個，還特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回歸天地。
至於像什麽功法、神兵利器、果位這些倒是永久的，不過那一長串讓人眼暈的0，看一眼就感覺紮心，真的沒心情細數一遍。
天哪！
為什麽別人開局一刀999，而我開局隻有一條老狗。
嗯，這奸商一樣的係統商城，說它是狗，簡直就是對狗狗的侮辱。
就在秦天感覺前途渺茫之際，腦海裏突現靈光，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因為網友相信鬼物存在，所以我無中生有、憑空捏造的故事裏的厲鬼才會出現。
那如果世人相信三黃片吃了能羽化登仙；如果世人相信小孩的玩具充氣斧頭，就是開天辟地的盤古斧；如果世人相信我就是唯一的創世真神……”
“呃，隻要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都不會信。”
這一刻，秦天無比羨慕資有皿煮的米粒賤，他們的人民多好忽悠，他們的官府多麽的不作為啊！
表演幾手魔術，忽悠一批信徒，創立教派，然後收割願力獲得超凡能力。
之後把魔術換成高大上的神跡，周而複始，成神指日可待。
可惜秦天的英語水平隻停留在認識26個字母，和說‘你好’、‘你叫什麽’、“很高興認識你”。
跟米粒賤一比，華夏開局簡直就是地獄難度，都怪係統不靠譜。
一步登天隻存於幻想，秦天隻好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從最簡單的開始引導。
用了半天做計劃，又用一晚上仔細推敲，修補漏洞，完善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秦天頂著熊貓眼，雙眼布滿血絲，逛了小半個山城，買了一大摞書法字帖。
之後，又在郊區河灘挑選至少三十公分高的石頭，用小電驢每次駝兩三塊回家。
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秦天就是從這個曆史典故得來的靈感。
當然，借他幾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造反。
半個月裏，秦天廢寢忘食，把字帖鏤空做成記號貼在石頭上，一點一點用心雕刻。
皇天不負有心人，半個月後，終於有一塊石頭的雕工勉強看的過眼。
趁著夜色，秦天把石頭埋在一處建築工地。
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一定會進入官府的視線。
不過秦天實屬被逼無奈，看看係統商城裏高達50萬可用願力的隱身術，百萬可用願力的分身術，還特麽是最初級的。
再看看自己不到五千的可用願力，秦天隻想說一句：我真的太難了。
插一句題外話。
秦天的可用願力之所以接近五千，要歸功於廣大農村的老頭老太太們。
當然，城裏也不乏對此深信不疑的老頭老太太。
雖然辟謠的短視頻流傳比未經處理的要廣，但老一輩的人就願意相信。
比如小兒夜哭治不好，老一輩就會喊魂。
有個頭疼腦熱的因為心疼子女的血汗錢，就找神婆、神棍求一張鬼畫符燒成灰衝水喝下。
因為秦天的係統秉持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崇高品德，長此以往，指不定這些神婆、神棍就能因願力成為野神。
如此看來，造成這種不可預估的後果，民警隻罰秦天五百塊，真·便宜的不像話。
閑話不提，第二天一大早，秦天就在工地外閑逛。
見到挖掘機即將在他埋石頭的地段施工，秦天立刻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百米外剛開業大促銷的大型超市。
嗯，如此巧合，除了撲街，還有誰敢這麽寫。
平複了紊亂的氣息，他避開監控，混進一群戰鬥力彪悍的老頭老太太中間，假裝接電話。
“你大聲點，我這邊太吵，超市開業大酬賓呢……什麽？XX工地挖到大量古董，保守估計各朝各代的銅錢有幾百萬枚，你隨便撿了幾枚，就有一枚價值幾十萬的？”
幾百萬枚，價值幾十萬，這些話聽在耳裏，就好像往風平浪靜的湖裏扔了一顆導彈。
轟。
老頭老太太們沸騰了，再次爆發比年輕人還要強悍的戰鬥力，一窩蜂衝向工地。
他們才不會管數量太多貶值，先把便宜占了再說。
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摩肩接踵的超市裏人去樓空，超市老板心裏悲傷逆流成河。
老頭老太太們不止自己在行動，還緊急通知了家人來發財。
秦天把一切看在眼裏，忍不住想笑：原來老人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理智尚存的人或勸阻，或跑去看熱鬧；一心想著天上會掉餡餅的人，那真是衝著發財去的。
秦天就混在人群裏，造謠挖出一塊上古至寶；然後打一槍換一炮，又在另一個人堆裏傳石頭發光時許願就會心想事成。
接下來幾乎沒有秦天什麽事了，因為老頭老太太們腦洞，連秦天都歎為觀止，自愧不如。
比如一點點石粉包治百病、延年益壽，拜一下多子多福，拜兩下升職加薪，拜三下就能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秦天自己差點都信了。
當工地被圍的水泄不通時，所有工人臉上全是大寫的懵逼。
剛剛挖到秦天埋的石頭，所有人都認為有人惡作劇，因為秦天勉強看的過眼的雕工，在正常人眼裏，就是小兒塗鴉。
更因為石頭上刻的文字太過匪夷所思，完全顛覆了他們的三觀。
正準備把石頭當建渣處理，烏泱泱一大群老人圍了過來，當時就把工人嚇的不敢亂動。
這麽多老人，要是磕了碰了，賣兒賣女、賣房賣地，眼角膜和腰子一起賣掉都賠不起啊！
噫怎麽不發光？
前排圍觀的人感受到了謠言的可怕，後麵看不見情況，那是信任有加。
匯聚了足夠的願力，石頭如願以償的開始發光。
然後，烏拉拉的跪了一片，虔誠的膜拜起來。
秦天這個不要臉的，也混在人堆裏叩拜，臉上陰險的笑容沒人看見：原來被賦予了可用願力的物品，可以加倍收集人們的願力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