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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轉瞬即逝的生命

  林初這麽說完,肖瀟就全知道了。


  她把錢包往墨焱身上一扔,吩咐道:“你去買,我跟她說說話。”


  男人默默的把錢包放了回去,然後重新穿戴好出門去買藥了。


  肖瀟正襟危坐,“林大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裴修鶴和林初是同一種人,嘴巴毒從來不拐彎抹角,這兩人不約而同支支吾吾,說明肯定出了大問題。


  林初用手捂住眼睛,不願意多說,她手腕上的痕跡觸目驚心,令肖瀟說不出別的話來,隻能默了會兒,柔聲道:“不如你先去睡會兒吧,這都快天亮了,我幫你請個假。”


  “不…!”女人像是驟然從夢境裏驚醒了一般,她搖頭道,“不用了,我得按時上班。”


  “說什麽傻話呢!你自己看看你什麽身體,我跟你說你明天要是沒發燒都是萬幸了!”


  “可是我……”


  “行了,有我在,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要人也不頂用!”肖瀟把自己的胸口拍得震山響,唯獨希望能夠給林初一點點慰藉。


  女人終於露出了一縷淡淡的笑容,她問肖瀟借了套睡衣去洗澡,墨焱買了藥回來順便還買了盒套,他義正言辭道:“我不會讓你吃這種藥的,我會對你負責。”


  “……”


  肖瀟一個鞋拔子準確無誤的正中男人俊臉,她黑著臉抽出藥盒就把門關上了。


  她現在可沒有時間和墨焱探討人生真諦!

  翌日,市局。


  林初一晚上沒怎麽休息,閉上眼全是裴修鶴的模樣,她甚至還記得汗水從男人的發梢上跌落到自己鎖骨上的滋味。


  索性合上眼休息了會兒就直接趕早班車來辦公室了,然而還有人比她更早。


  “林初!你、你沒事吧?”景澄一見到她就立刻站了起來,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昨天沒有回家休息。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在這裏等自己,林初勉強的勾了勾嘴角,可最終也沒笑出來。


  景澄看見這一幕,心裏痛極了,如果當時他在反應快一點,或許她不會被那個男人帶走。


  “你是不是受傷了?”青年眼睛一下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傷痕,連忙追問道,“是不是?他打你了?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告訴我,我來幫你!”


  他這一副熱誠的態度,卻反而讓林初覺得很不自在。


  “我沒事…沒什麽,我這邊工作要開始了。”她敷衍的拒絕了對方的關心。


  景澄怔怔地看著她,漂亮的琥珀色眸子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或許像是一簇簇花朵,可在女人眼中,那卻是一圈又一圈荊棘,她不想碰。


  “是嗎?”景澄低聲說道,像是說給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林初終於覺得自己剛剛的態度不太妥當,於是換上了一副輕鬆的語氣,然後道:“我真的沒事,謝謝你的關心,我先去準備一下,萬一今天要出外勤呢?”


  青年失魂落魄的走了,留下女人一個人無味雜陳。她終於有些讀懂,那雙眼眸裏想說什麽。


  可,他們倆,可能嗎?

  好不容易送走了敏銳的景澄,二少爺、小靈通接踵而至,仿佛是約好了似的,他們一看到女人手腕上的傷就乍乍呼呼的。


  “天哪初姐!這是怎麽回事兒?你是不是被人搶劫了?”二少爺忍不住大呼了起來,幸好辦公室裏隻有他們仨,不然絕對會引起大家的關注。


  小靈通也附和道:“真的假的,這快到年關了,搶劫也多了,要是丟了什麽咱們幫你找。”


  林初有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於是勉勉強強地笑著說:“我沒事兒,就不小心…”


  小靈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傷口可不像是不小心啊,是長期壓迫……”


  女人一把捂住她嘴,然後笑的陰測測的,“是不是我最近給你們的任務很輕巧啊,都有心思來管我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知道她也許不願再說,沒事都沒過問了,轉而各做各的事情。


  林初整理完自己桌子上的資料,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傷,那一夜清晰的記憶仿佛潮水一般重新洶湧而來,她手一頓,手裏的鋼筆掉在了地上泅出一地的墨跡。


  她心裏一驚,趕緊把筆撿起來,可是筆尖已經摔斷了。不停的在往外麵流的墨水,仿佛是她和男人之間的關係。


  “林法醫在嗎?有活要幹了,跟我走一趟吧。”許見敲了敲法醫辦公室的大門,他一見到女人就上下打量。


  林初躊躇了一下,男人一向敏銳,不知道他能看出多少來,可許見卻將是沒發覺似的,直接把手中的一大疊紙遞給了他。


  “走一趟吧,散散心。”1

  林初提起箱子起身跟了上去,留下辦公室裏麵一臉擔憂的小靈通和二少爺。


  “你怎麽看?”二少爺問。


  小靈通翻了個白眼,“用眼睛看……!你也知道首席的性格,咱們這樣肯定是問不出來的,別白費力氣了。”


  “那、那你說怎麽辦吧!咱們總不能看著不管吧?”


  “讓我來想想辦法。”她沉吟了片刻,“下個月咱們不是有新年晚會麽?到時候準備點什麽驚喜吧。”


  “我看夠嗆。”二少爺聳了聳肩。


  這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出著主意,那邊林初坐上了許見的車才發現景澄也在。


  青年顯然顯得十分疲憊,或許昨晚一晚都沒有合眼。


  許見體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遞上一罐紅牛,“路上睡會兒吧,這會路上有點堵車,可能要一個小時的樣子。”


  “沒事,我怕一下睡死了,我吹吹風就好。”


  景澄的話讓車裏的氣氛更加沉默了,隻有暖風在呼呼的吹著,可林初心裏卻在吹著西北風。


  許見從後視鏡裏麵瞥了後座上的女人一眼,靜了一小會開口,“今天早上有群眾報警,說有人在幸福小區發現有人跳樓。”


  “你覺得其實有內情?”林初問。


  如果是單純的跳樓,他一般在勘查之後就準備結案了,一定是許見察覺到了什麽,所以才叫她過去。


  男人咂了咂嘴,“直覺嘛,是個女孩抱著孩子跳樓,她隻有十多歲,這麽早就有孩子了不正常。”


  現場早就聚滿了人,林初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曹若男——那個曾經到鑒定中心去做親子鑒定的家長。


  隻見她木木的坐在地上,身邊蓋了一大塊防水布,依稀能看到周圍的噴濺血跡,林初心裏一沉,她知道跳樓的是誰了。


  “曹姐,曹姐?”林初一連叫了好幾聲她都沒有回應,木愣愣的,像是被抽幹了靈魂的殼子。


  女人驀然覺得心疼,她失去自己最親的人時,也是這樣,宛若行屍走肉。


  那個時候無數人對她說節哀順變,可是這對於失去了至親之人的人來說,隻不過是隔靴搔癢罷了。


  曹若男木木的坐在女兒的屍體旁邊,臉色慘白,嘴唇扇動不知道說些什麽,圍觀的人群又是唏噓又是拍照的,一時間這裏比菜市場還熱鬧。


  “若男、若男啊!”一個女人好不容易撥開圍觀的人群進來,她一看到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曹若男就不禁歎了口氣,“你快起來,這個天氣地上涼,坐久了對身體不好。”


  林初認出她就是白月月的母親,友好的跟她打了聲招呼,曹若男對於她的話尚且有些反應,在白媽媽的勸道下才肯到旁邊的小棚子裏休息,女人這才得以拿開防水布開始自己的工作。


  女孩是從旁邊這棟居民樓樓頂上墜落下來的,身體各部分是粉碎性骨折,符合自然墜落的特征,林初一邊錄音筆記錄口述,一邊不停的在女孩身上探索著。


  和她一起摔下來的還有那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此時血肉模糊,就像是一個肉餅似的,饒是林初也覺得胃裏有些翻騰。


  等她做完記錄後,許見過來問,“有發現嗎?”


  林初收拾好東西搖了搖頭,“一切正常。”


  男人顯然還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樣子,她覺得有些奇怪了,“許隊長,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有什麽就直接說吧。”


  他沒直接回答,點了根煙,然後衝她說:“走,我們去樓上看看。”


  這是一棟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修建的居民樓,不高,隻有六層樓的樣子,樓頂的欄杆十分低矮,但是欄杆和他們之間還有個深深的水槽,也最大範圍的杜絕了不小心摔下去的可能性。


  林初小心翼翼的翻過水槽走到從發現屍體的方向往下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抹暗色。


  “我聽鄰居說,那個女孩精神失常,一直由她媽媽照顧,昨晚她媽媽出門去了,拜托鄰居早上過去幫女兒做飯,鄰居早上才發現的屍體。”


  隨著許見悠悠的語氣,林初也驀然覺得不對。


  上次曹若男帶著曹晴晴去鑒定中心,顯然女孩根本沒有自理能力,那她為什麽要把女兒和孫子扔在屋子裏不管呢?


  還是說有什麽別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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